西煜的茅屋外,慶嵐,陵銘還有若駒相互望著,誰也沒有先開口。這時遠處走來了剛剛下山的青軒,他看起來有些虛弱,神情倦怠。
“你沒事吧?”沒等若駒開口,慶嵐已經脫口而出。
青軒搖了搖頭,這才正眼看了慶嵐一眼。“我們是否見過?”
“你從天上掉下來的那一天,我也在。”慶嵐說完,總覺得字里行間透漏著怪異,又補充道,“應該是從法器上摔下來才對。”
青軒既不反駁,也不見笑容。這時,西煜出現在茅屋的門口,盯著屋外的四人。“進來吧,我為你們收拾好了房間,也備好了酒菜。”
桌案上,若駒抱著酒壺喝的不亦樂乎,青軒也端著酒杯淺嘗,兩人很少開口說話。慶嵐忙著吃東西,吃到一半大叫著放下了筷子。陵銘被她的動靜嚇了一跳,扶著她的肩膀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入夢之后再沒見過飛鶴和亮麒,不知道它們現在在哪里啊!”
陵銘也是思索了半晌,西煜才接話,“它們就在屋內,我還以為你早已忘了它們呢。”說完就引著慶嵐進了里面一個房間。
亮麒還是懶洋洋地臥在榻上,飛鶴卻是機警地絲毫不敢放松。亮麒跳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眼神輕蔑地瞥了飛鶴一眼。“你在擔心什么,慶嵐肯定會平安回來的。”
“一只沒心肝的狐貍肯定不會為主人擔心的。”飛鶴的語氣嘲諷,說完還不忘用高傲的眼神盯著亮麒。亮麒被飛鶴氣的半死,跳在它面前,渾身的毛發根根直立。“你分明知道我的身份,還要在這里說什么胡話!”
“哦?你的身份?我可不知道你這狡猾的狐貍有什么身份。”
“你……”亮麒的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推開了。慶嵐驚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飛鶴高傲冷漠,亮麒怒目而視。
亮麒一見是慶嵐回來了,一下跳到她的懷里,仔細端詳她有無損傷。心中的擔憂終于可以放下了,還好她沒事。
慶嵐用指尖輕輕抓撓亮麒的腦袋,“怎么了小狐貍,有沒有很想我啊。”她一邊笑一邊用掌心揉了揉它的頭頂。
“你倒是很關心它們。”一旁的西煜看到這一幕不由地感慨。
慶嵐仔細地想了想,才回道:“也說不出來為什么,就是覺得跟它很投緣,有一種獨特的親切感。可能我們真的很有緣。”
西煜意味深長地看了亮麒一眼,他的目光如火燒在亮麒的眼里。亮麒別過頭,繼續在慶嵐的懷里撒嬌。慶嵐對飛鶴招了招手,飛鶴便會意飛過來落在她的肩膀上。“我帶它們去外面吃點東西。”
亮麒一出現在桌上,便吸引了若駒和青軒全部的目光。慶嵐把面前的幾樣的糕點各取了一塊擺在亮麒和飛鶴的面前,亮麒埋頭就吃,完全忽略那兩人的目光。
“丫頭!”若駒喝的半醉,迷迷糊糊地指著慶嵐,“這只狐貍你從哪弄來的。”
慶嵐見他態度傲慢,自然不樂意搭理他,“不關你的事情。”
“小小年紀就這么無禮,小心嫁不出去。”若駒的口氣活脫脫就像一個擔心閨女出嫁的父親,氣的慶嵐臉頰緋紅,又不好反駁什么。若駒借著酒勁,自然說起了胡話,指著陵銘,“小伙子,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天天跟著這個姑娘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啊!”
“晚輩陵銘。與慶嵐一起上路是彼此之間有個照應,并不是前輩所說的那樣。”陵銘的回答中規中矩,字字肯切。
“那不是跟我一樣,我也被迫跟這個奇怪的小子一起上路。這個臭小子平時不說話,脾氣還是一等一的臭,很難相處啊!”
若駒說這話的時候,慶嵐看到青軒的動作輕微一停,然后仿佛無事般繼續品酒。慶嵐心想,說別人臭脾氣,真正臭脾氣的是這位大叔才對吧。陵銘顧著若駒是前輩,也不好悖逆他的話,若駒說什么,他便點頭說是。
“我看啊,這才不是什么狐貍呢,這分明是天降的靈獸,比異獸還要珍貴許多。”
陵銘的目光轉向亮麒,它依舊吃著面前的糕點完全沒有在意若駒剛才說的話。目光再轉,陵銘發現慶嵐的視線也正盯著自己,柔情似水,情真意切。回想起霧中仙跟他說過的話,陵銘居然不自覺地有些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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