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門外幾個人焦急的踱著步子,墨域內(nèi)心埋怨著,明明知道黑峽谷危險之極,還讓曄琳去,要是出了事怎么辦!
傻妞踮著腳尖,向遠處張望,內(nèi)心十分不安。
遠處一個身影漸漸印入眼簾,墨域飛奔出去,曄琳渾身是傷,神情異常疲憊,墨域心疼的橫抱起曄琳,往府中快步走去,一邊吩咐準備熱水和膏藥。
傻妞眼瞅著墨域抱著曄琳進府沒有樓蘭的身影,眉心不自覺的緊縮,心里默數(shù)著10秒。依舊沒有人影,也顧不得會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會功夫,一個飛身,消失在黑夜里。
可是黑峽谷在哪,傻妞一點也不知道,只知她們在南城門出去,大街小巷,傻妞一點點搜尋著,黑暗的街道,一點生氣也沒用,最后南城門大門緊閉,看著高聳的城墻,傻妞握緊了拳頭。
還未到房間,似乎有點意識的曄琳突然悲戚的哭起來,墨域心里一緊,身子猛地一怔。
“對不起…對不起…”曄琳抓緊著墨域的衣服,將臉深深埋在里面。
腦袋一片空白的墨域,看著懷里的人責備的哭泣,怒氣不解慢慢變成憐憫。皇家的事,身不由己,自己何嘗不是犧牲品。
繼續(xù)邁步到房間,將曄琳小心的放在床上,到自己的房間取來傷藥,手里拿著傷藥,看著衣不蔽體的曄琳,墨域遲疑了,手一握,放下藥,吩咐門外的丫鬟給曄琳傷藥。
傻妞呆呆的看著城墻,記憶里,自己被遺棄,樓蘭在救助貧苦人時無意發(fā)現(xiàn)的她,沒有一絲嫌棄將她帶回家,自己禁不住誘惑,成為別人的耳目,監(jiān)視控制著樓蘭,誰知這一切樓蘭心知肚明仍不挑明,對待自己如妹妹一樣。
如果不是那晚自己偷偷潛入,聽到不該聽的,見到不該見的,或許樓蘭就不會被關在后院那么多年。
傻妞任憑過往不堪侵襲著自己,只有這樣責備自己,才能讓她此時心里好過點,小姐,你千萬別出事。傻妞還沒有為你付出什么,求老天不要這么殘忍。
黎明悄悄來臨,晌午的太陽格外明媚,傍晚的晚霞如此凄美,城門大開關閉,為什么還是沒有你的身影,迦南法師說過你不會有事的,你是未來的天女,你會給國家?guī)戆捕ǎ瑸槭裁船F(xiàn)在你卻不見了呢?
府中曄琳昏昏欲睡,眼前總是閃現(xiàn)樓蘭掉下黑峽谷時那種從容的神情,幾年前是她將自己帶出黑峽谷,幾年后她卻因為自己喪生黑峽谷,自己手上到底還要有多少人的鮮血,才能徹底擺脫現(xiàn)在的生活。
早朝完的皇上,又偷偷的跑出宮,一蹦一跳格外興奮的朝墨域府中來,一進門就嚷嚷著“墨大公子,快出來迎駕!”
墨域一夜未睡,失魂的坐在涼亭里面,聽到皇上的聲音,一下子害怕了,如果問起樓蘭怎么辦?
皇上眼尖看到墨域在涼亭,三步并兩步跑過來,一把勒住墨域的脖子“小子,有好消息都不告訴我了啊,還把我當兄弟嗎?”
墨域苦澀的低下頭,一仰頭將一瓶酒一貫而下。
大早上就喝酒?和平日墨域完全不一樣,皇上不解,“你被皇姐踢下床了啊?”
墨域猛地轉(zhuǎn)過身,砰的跪在皇上面前。“皇上…。”
“皇上可還記得老衲?”
門外一個聲音傳過來,墨域一愣,轉(zhuǎn)過頭看到的竟然是…
迦南法師帶著完好無損的樓蘭出現(xiàn)在眼前,皇上屁顛的迎上去“記得記得,怎么不記得呢,你可是百姓心中的神啊,我這個皇上都不如呢。”
迦南聽著皇上帶著醋味的話,笑道“皇上,老衲不敢。突然來訪是聽說府中有人要救治,老衲就想著看能不能幫上點忙,畢竟老衲隱居在黑峽谷數(shù)年,藥材還是有點的。”
墨域目瞪口呆的看著樓蘭,怎么會,曄琳不是…
樓蘭依舊淺淺的微笑,淡然的神情,仿佛對一切在意又不在意的樣子,就像脫離凡塵一般。
“喂,墨域你很不夠義氣哎,迦南法師能救活華離的好消息現(xiàn)在才告訴我,哼,我可要生氣了啊,皇姐呢?”
皇上半天沒瞅見曄琳,一般曄琳這個時候都在練武了啊,朝墨域賊賊的笑著,然后風一般的湊在他耳邊講了一句話,墨域瞬間臉紅到脖子間。
“還是先去看看那位施主現(xiàn)在的情況吧,樓小姐連夜趕路也是累了,你們安排她休息下。”迦南法師看著樓蘭慈祥道
“恩?連夜趕路?你們不早到了嗎?皇姐先回來的嗎?”
“皇上有所不知,長公主是怕大家擔心,先行回來了,樓蘭隨著老衲帶著藥材跟后的,黑峽谷的地形險峻。給耽擱了。”
“哦哦,怪不得,來,我?guī)闳タ慈A離,墨域,你通知傻妞,讓她去照顧樓蘭。”
皇上帶著迦南往華離房間走去,樓蘭看著不好意思的墨域,自知是為何,上前告知道“傻妞此時估計在城門等著,我去接她回來。”
“樓小姐…”墨域叫住轉(zhuǎn)身走的樓蘭,欲言欲止。
“墨將軍,身不由己,樓蘭懂。”
看著樓蘭離開的身影,墨域說不出來的感覺,或許迦南法師說的是對的。轉(zhuǎn)身回到房間,誰知房間空無一人。糟了!
果不其然,墨域趕到華離的房間時,曄琳瞪著眼睛看著面前。不對,不是樓蘭,而是迦南法師?
墨域邁步進來,扶著曄琳,曄琳一驚,悠的看向墨域,不可置信的用眼神問道“怎么回事。”
迦南法師感覺到門口有人影,抬頭看到曄琳,眼神一怔,瞬間又隱藏,和藹道“長公主,老衲再次感謝你先行回來報平安,樓蘭和老衲平安無事,華離的病情,救治是可以的,就是有點困難,給老衲一點時間。”
曄琳聽著迦南法師的聲音,竟然不知不覺眼眶紅潤起來,一邊的墨域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
曄琳深深的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多想偎在他懷里,問他消失的年數(shù)里,去了哪?過得好不好。她更想親切的喊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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