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安樂奇怪,沈長安這個男人,因?yàn)橐粡埻尥弈槒膩矶际悄R蓋著的,然后走哪里冷氣放到哪里,對于女性,雖然尊敬但是絕對不耐心,就連親妹子都是避而遠(yuǎn)之,更遑論還要費(fèi)大腦記憶了。
至于安樂自己,她覺得她是發(fā)小,是兄弟伙,青梅竹馬一起上房揭瓦玩泥巴,理所當(dāng)然是例外。
沈長安皺眉,露出一個嫌棄至極的表情,“便當(dāng)做的漂亮,吃起來……像坨屎!”
“屎,你吃過?”何信震驚了,忒純良的問了一句,然后被一拳頭給打懵了。
龍渺渺趕忙捂著嘴巴,賊溜溜的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的慶幸。
“真是……”安樂忍笑,突然間覺得當(dāng)年一心追逐龍傲天背影的自己真傻,錯過了如此多的……“笑料”,“辛苦你吃下去了。”
吃貨沈長安:“沒有,我吐了。”
“樂樂,劉蘭蘭就是里面的服務(wù)員吧?”因?yàn)椴皇乔嗝分耨R走過來的顧流年終于找著機(jī)會體現(xiàn)存在感,眸光難得帶了幾分厲色看向微微開了縫隙的最后一個次臥,“樂樂,這個服務(wù)員就是陷害你的幫兇?”
門后面偷聽的劉蘭蘭對上顧流年的目光,幾乎下意識的抖了抖身體,然后“砰”的一聲關(guān)緊了房門。
做賊心虛。
不說罪魁禍?zhǔn)祝瑓s說幫兇?
顧流年的敏銳令安樂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看過去,重生后的她第一次正眼打量起眼前的顧流年來。
顧流年的容貌本就是頂好的,若說龍傲天那張臉很man,很阿波羅,那么顧流年的面容就堪稱精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睫毛,光滑細(xì)膩猶如白瓷的下巴,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迷人,仿若造物主一分一秒都不曾分心的細(xì)細(xì)雕琢。
有些人面容精致,整個人卻像是洋娃娃一樣,漂亮是漂亮,缺少了靈氣,缺了分自然。而顧流年呢?著著最簡單的白色休閑衣褲,半仰半靠著沙發(fā),明明是懶散的放松姿勢,卻像是去了華服身處陋室的王子,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優(yōu)雅而高貴的氣質(zhì)。
可是……
“她的臉?”顧流年含笑,眸光瀲滟,嗓音柔和,仿若三月春風(fēng),溫柔醉人,硬生生讓顧王子降下格調(diào)成了顧美人……
顧美人眼光接觸到安樂的“灼熱”而赤裸裸的目光就忍不住溜了,卷翹的睫毛一抖一抖的,眸光半掩了下,剎那又掃過去,面色微醺,“樂樂,怎么了?”
故意壓低的嗓音,猶若床頭密語,耳畔呢喃,端的……
嚴(yán)肅的氛圍頓時改冒粉紅泡泡了!
“嗯,我收拾的。”安樂妖艷的面容一肅,誓將某人的美人計打殺在搖籃里——對于打人事件,承認(rèn)的很爽快,畢竟當(dāng)時下拳頭下的也很爽,“她拿了一個噴了乙醚的帕子,然后我把她收拾舒坦后順手用帕子迷暈丟進(jìn)次臥了。呶,這時候,差不多該醒了。”
安樂的回避讓顧流年笑容帶出幾分寵溺,目光柔和如春水,無聲包容。
“怎么?”被搶了戲份,冷眼旁觀了好久的沈長安黑臉,“顧流年,你要憐香惜玉?”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顧流年身上。
顧流年側(cè)了側(cè)頭,光滑細(xì)膩的側(cè)臉在燈光下格外的晃人眼,輕聲一笑,“她算什么東西?”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暗含于顧流年而言極為少見的輕蔑和不屑,擲地有聲。
“當(dāng)然,吾之砒霜汝之蜜糖,也不是不可能……”末了,顧流年還似笑非笑的暗諷了一句沈長安。
安樂嘴角一彎,頭不自覺的又上抬了幾分,雖然知道顧流年一直都是向著自己的,但是,這么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還是讓她有那么幾分得瑟的。
因此顧流年和沈長安突然八字不合在內(nèi)斗,她就暫時無視了……
在莫名得了一個“蜜糖”存在后的沈長安娃娃臉愈發(fā)黑了,再見著安樂明顯滿意的模樣,危機(jī)爆表。
安樂滿意,顧流年心情就更好了,以至于沈長安毫不掩飾的怒視都用溫柔的笑意輕飄飄的打發(fā)。
沈長安,更怒了!
龍渺渺突然目睹了一場三個人的JQ,兩個人的“廝殺”,望著天花板默默的頓悟,她老哥估計是沒有機(jī)會了,沒有機(jī)會了……
“老大,你就打一頓那個劉蘭蘭就放過了?不會吧,這種人明擺著想要陷害樂樂姐,好歹也要好生收拾收拾,就這么一頓肉痛就沒了,太善良了吧!”何信好不容易抓住機(jī)會咆哮,“再說了,既然有一個活生生的美人,為什么不送給我啊~”
無限怨念。
沈長安本來指望何信來搶顧美人的風(fēng)頭,現(xiàn)如今在豬隊(duì)友的咆哮下,只能帶上墨鏡,出門左轉(zhuǎn),眼不見心不煩。
安樂一愣,正想開口呢,顧流年又溫柔的說話了,“沈少應(yīng)該是有急事。樂樂,何少還在等你回話呢?”
剛剛后悔想要退回去的沈長安聞言,握拳:回去找大哥練嘴皮子去!
“就是啊,老大,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不把美人給我呢!都到嘴皮子邊上了,你都不舍得送給我!”豬隊(duì)友何信繼續(xù)叫囂。
安樂斜睨了何信一眼,唇角一勾,眉目間妖嬈搖曳,“送你,然后呢?”
“嘿,自然是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小白臉何信蕩漾了,緊接著又怨念,“好歹也是個活生生的女人不是?”
“無恥!”龍渺渺一腳踹過去,然后忍無可忍的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樂樂姐,小信子的那個充氣娃娃,是樂樂姐的?”
安樂輕“噓”一聲,笑的像是只偷香的狐貍,暗搓搓道:“顧流年的。”
被擺了一道的顧流年,笑容寵溺而無奈,自然知道安樂對于他“擠走”沈長安表示不滿了,但是情敵這種東西,顧流年絕對不可能手軟的。
“顧……顧美人的?”龍渺渺覺得她得天獨(dú)厚,裝瘋賣傻這么多年,既比不上天然無恥小信子,更被心水許久的“小鮮肉”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什么叫衣冠禽獸,這就叫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