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好了流光劍,瞇眼,打量起來。待她們走進,我才看出,這為首的,不正是先前含怨跑掉的金孔雀嗎?看她這一臉怒容,難不成是專門來尋我的?
突的,一股不好的預感上頭,挑眼,又看向她身后站著兩個著裝一樣的黃衣女子,只見這兩人低眼垂眉的,很是恭敬,顯然就是她的婢女了。找我還帶婢女?幾個意思?猜測不完全,我決定先發制人。
“怎么?想通了,來向我道歉了?”我挑眉,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她。對于這金孔雀,我委實是沒什么好感的,撇開她喜歡師父這點不說,我有預感我和她是注定無法和平相處的。都說人是有氣場的,如此情況,我與這金孔雀就是天生的氣場不和吧。
“哼~就你?你若能乖乖的叫我聲師母,我今日就放過你,不然……”她細細的眉毛上挑,一派輕蔑的看著我,又揚起了她那插滿珠釵滿是金光的頭顱。真的活像只賣弄羽翼的孔雀。原來,是來教訓我的,可惜,我天生就不吃這一套。
我輕呵一聲,手一攤,聳肩,一臉無辜樣的說道:“我不乖會怎樣?我好怕怕啊~”末了,還故作嬌柔的抖了抖身體。
“是嗎?既然如此……”
她雖氣急,卻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甚是可憐的看了我一眼,就像看著將死的人一樣,令我有種很是不好的感覺,立馬警惕的注視著她,卻聽她冷笑一聲,玉手一揮,那兩個黃衣婢女,立馬起身,向我飛來。
我去,這未免也忒狠了,原以為只是教訓,沒想到,這竟是要將我滅口的節奏啊,我恍然明悟,眼看著越來越近的兩人,大喊道:“你如此做法,未免也太下作了,我師父知道了,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哼,我既然敢做,就有辦法不讓他知道,況且,你這小小的徒弟,怎么比得上我們司水府的地位。上,利索點!”
她一聲令下,那兩個婢女的來勢就更加兇猛了,我轉身就準備逃跑,笑話!這陣勢,活命才真真是要緊的。且看這情況,這司水府,必是有什么仰仗啊。
“哼,你走的了嗎?”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黃衣婢女攔到了我的前頭,她的左下臉有塊猙獰的疤痕,右邊嘴角向上勾起,看得我心里一陣發麻,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啊!
“唰”她快速出手,直接向我的正臉襲擊過來,帶起陣陣破風的聲音。
反射性的,我向下一蹲,翻身,出腳,向她的腿部直蹬而去,接著向著左方滑翔而出,想著再次突圍。
可才一滑動,另一個黃衣婢女就瞬間出現在了我的頭上方,正向下撲來。眼看她越來越近,話說,這情況委實是無法逃跑了,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的來接招了。
我快速捏決兒,弄了個微弱的小型結界,擋了一擋,趁著她撞上結界,一頓的瞬間,立馬祭出流光劍,單手握定,照著這幾日學的劍法,起身,向著那撞上結界的黃衣婢女沖了過去,另一只手卻暗中一抓,將地上的泥土拘了把,在快靠近時,毫不留情地向她揮灑了過去,她一愣,立馬反應過來,可眼里還是迷了沙子,抬手捂眼,向后退去了。同時,大喊一聲:“卑鄙!”
“我若是卑鄙,你們就是下流!”
我去,打個架要這么君子干嘛,我邊回嘴邊向前,正想再捏個定身決兒將她定住,可這定身決兒費時委實太長,且一次之后她們便會心生警惕,讓我無法施展,我瞥了眼在一旁看好戲的金孔雀,就將這個想法暫時擱置了。
立馬揮劍向前,步步緊逼那迷了眼的黃衣婢女,那黃衣婢女似乎是有所覺察,踉蹌幾步,快速地向后退去,同時那帶疤的婢女也趕到了這邊,伸手,扶起了那迷眼的婢女,站定,看著我,嘴唇快速喏動,似是在捏決兒,準備學我,我一看,暗自的戒備起來,等待著那未知的仙法作用。
出乎意料,什么都沒有發生,我感受了一下,確實是沒有什么,又想起翠微曾在教我捏決兒的時候說過,這決兒對于比自己血脈、修為高的人是沒什么作用的,有時甚至沒作用。想來,這兩個婢女不是比我血脈低就是修為比我低了,呵,不由得在心里暗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準備找準機會趁其不備的來一招。
“奇怪。”那帶疤的婢女似是不敢相信,悶悶出聲。
就是現在,我正準備發起攻擊,卻只聽“嘭嘭”的兩聲,那兩婢女就莫名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溢血,我不明所以,呆愣了一下。
“哼~竟然被壓制了,你們這兩個沒用的廢物,滾!”
直到金孔雀那特有的女高音傳來,我才醒悟過來,感情這是她的杰作了,話說,她就這么自信能滅了我?我冷眼看著那兩個婢女顫顫巍巍的走到金孔雀的身后,握著流光劍,等待著金孔雀的出擊。
“怎么,終于舍得出來了,不躲在人后了?”
看她那一臉倨傲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出言“調戲”她一番,順便亂一下她的心智,為自己增加點勝算。
“呵,只是不想讓你這么容易死罷了!看招!”她說完便欺身前來,珠釵亂抖,金光漫閃,簡直是惑亂我的視線,真沒想到,這造型竟還有如此功效,看來我還真是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