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一下子照亮了黑黑的別墅,瘋狂的燃燒!不過一瞬!強勢卻服從的火焰很快燒毀了窗簾,像是一剎綻放的煙火,美麗妖嬈!
窗簾很快燒成灰燼,與它連接的其它的部分卻一點也沒有被波及!
鳳陌平靜無波的眸子一下驚訝愕然,那房子裝過世界一流的防盜系統,這女人根本不可能進去在他窗簾上做手腳!
“這是一樓的簾子。”公儀謹捏著鳳陌的下巴右抬,逼迫鳳陌看她第二個目標:“那是二樓的盆栽,長勢不錯~”
“啪!”又是一個響指,這次連燃燒的跡象都沒有,直接一道紅光閃過,陽臺兩盆茂盛的墨蘭頃刻成灰!
公儀謹狷邪一笑,宛如毒蛇寵溺懷中嬌弱垂死的兔子,憐惜的語氣里透著沁人的涼:“這個把戲如何?夠看嗎?”
鳳陌覺得自己脖子上修長柔軟的手指好似來自寒冰地獄,身后原本溫暖的身體不過是輕薄的假象。
驀然被手掌擋住視線,鋪天蓋地的黑色襲來,一聲妖魅入骨的聲音在鳳陌耳邊響起,甜膩想讓人沉淪:“還想看些嗎?”溫熱的氣息磨的耳朵有些發癢,耳廓似有若無地蹭到柔軟的什么。
“嘭——!”
黑黑的視野中,漫天大火忽然在眼前劇烈燃燒,火紅的焰放肆地囂張在整個視野里,離他越來越近,高溫燙傷了皮膚,熱浪無情地剝奪呼吸,身上火辣辣地疼!
快了!就快了!大火馬上就要將他包圍!
“下一個。”
“!”
鳳陌被公儀謹誘惑的聲音驚醒,發現他的眼睛并未被什么遮擋,只是公儀謹還是緊緊鉗制著他的下巴,強硬地逼他看她想讓他看的東西。
剛剛,烈火撲來的一瞬間,他清晰地感覺到火舌舔上他的身體,皮膚燒焦的味道惡心的發散,就在他覺得自己真得被燒死的時候,一切又驀然消失!
思緒還未從剛剛驚悚的場景中抽離,滾燙的溫度,耀眼的烈火,他很確定自己剛經歷過一場死里逃生!
“有了。”公儀謹欣喜的聲音把他拉出自己的思緒,她對準那輛黑色卡宴勾唇,好看的下巴枕上鳳陌的肩,歪頭,意味悠長地征求鳳陌的意見,“選那個你覺得如何呢?”
鳳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濃密的睫毛顫了一下,心思一沉。
沒多久,鳳陌清清淡淡地張口:“隨意,想燒就燒,燒完就永遠離不開這里了。”
縱橫商界多年歷練出的沉穩與鎮靜,讓他將一切驚濤駭浪壓制在自己寒冷的面容下,寵辱不驚。
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能用一般常識去理解,對火操控自如,能隨心所欲讓人看到幻覺,還能麻痹定身,如果這些是真的,那他發病時候感覺到的溫暖舒適,應該也是她所為。
既然這樣,他就換個思路,按玄幻的方向來。
他沒有聽到其他引擎聲音,說明這女人根本沒開車,不知道用什么辦法一直在跟著他,如果他的車壞了,以他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走出祁山山脈,這女人之前說她不認識路,也不了解這個世界,現在抓著他不放,說明她需要人幫忙。
如此強大的人需要他一個虛弱的病人幫忙,不是她身上出了什么變故,就是有什么情況發生,逼迫她不得不這樣!
所以,她不敢燒壞他的車,不然他待在原地動不了,最著急的不會是他,而是她!
鳳陌霜白的薄唇輕輕勾起,這女人縱使囂張,也不敢真的對他做出什么,看表面他出于被脅迫、弱勢的一方,但實際上,主動權在他手里!
他有跟這個女人談判的資本!
“這里離公路16公里,就算徒步走出去,祁山山脈附近也沒多少路過的車,運氣好的話,或許半個月能出去,不過你清楚我的身體,這片山脈氣溫偏低,憑我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走出去。而且你身上的,是血吧,身受重傷,不指望這輛車,你確定能帶著我走出去?”
這個世界瘋狂了,鳳陌從未想到自己會像重度精神病患者一樣,認認真真地說出些怎么想都是扯淡鬼話!
可既然他的心臟都能莫名冰封,那瘋狂地去理解這些發生在他眼前的場景也合情合理,命都快沒了,正不正常有誰在乎?就信這么一回吧……
哦呀,被看破了?
雖然被抓住了尾巴,公儀謹卻并不緊張,她不是那種輕易會被掌控的人,反之,她很高興,能在深山野外找到這樣一個剔透的人,她滿意的不得了。
不再黏黏膩膩地纏在鳳陌身上,她松開手,站直身體,走到他面前解開他身上的禁制。
“你雖然是男人,但本尊很欣賞你這樣睿智的頭腦冷靜的態度。我對之前的失禮行為道歉,也誠懇地邀請你跟我合作。”公儀謹對鳳陌一揖,她從不吝嗇自己的贊美,即便對男人,“不過……”
話鋒一轉,她自信一笑,“也請你不要自作聰明,本尊并不是沒你不行,只不過選你比較方便省事。”
先褒后貶,這是她一貫的作風,讓對方清楚明白自己的重要性,也警告他,她并非走投無路非君不可,如果不行,她再換,她有這個實力,不信的話,他可以嘗試!
鳳陌活動自己的手腕,不去理會公儀謹的警告,難得他瘋狂一回,自然不會讓這個女人輕易逃離他的手掌心!
想中途換人?!要先看他同不同意!
“鳳陌,公儀謹?”
“沒錯,鳳公子。”
“鳳陌就好。”
“好,鳳陌。”
兩人相視一笑,泯滅之前恩仇,一方清艷若雪蓮盛開,一方邪肆似妖花怒放!
長達幾十年的主導權爭奪戰,這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