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后娘娘偶感身子不適,閉宮謝客的消息傳遍了皇宮內的每一個角落,只是到底皇后娘娘得了什么病卻是無從得知,就連太醫院也是一緘三口。
而同時又是一道圣旨卻是令后宮差點沸騰起來,莫嬪端莊賢惠,賜住西宮,封為西宮娘娘,只屈居于皇后之下,這令無數新進宮的妃子們心中都暗暗算計起來,而西宮更是門庭若市,來往賀喜的各宮妃嬪,美人不斷,那禮物更是堆了滿滿的一庫房而放不下,令人無不是羨慕不已,也眼紅不已。
只要不是大腦缺根弦的都知道皇后娘娘不受寵,那在后宮不過就是個擺設,而這西宮娘娘卻是大不一樣,皇上親自冊封的,那必然極為得了皇上的眼了,此時不去拍馬屁晚了豈不是要后悔。
不過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西宮也不過是熱鬧了三日,便突然傳出西宮娘娘身染惡疾,不治身亡了,幸災樂禍的有之,唇亡之寒的有之,自然也有暗自沉思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查出來了?”
黃埔睿一臉的陰郁,看都不曾看那躺在紗帳內纖細柔弱的身影一眼,只是凌厲的眸光卻是令幾名太醫院的院首都同時打了個寒顫,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看來這位西宮娘娘似乎并不如傳聞中的一般受寵啊,若是他們連這點兒眼神勁都沒有那就白活了。
“還請皇上一看?!?/p>
那為首的御醫正是太醫院的院首,只見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托著一個瓷盅,李德海上前一步將瓷盅接過送到皇上面前,心里還在納悶這老頭賣弄的什么玄虛,瓷盅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不由地在掀開蓋子的時候不輕易地掃了一眼,頓時胸中一陣惡心。
只見一條白白的蟲子浮在水面上,那肚子已經是穿腸而爛,白的紅的黃的一團團看得人好不惡心。
黃埔睿嫌惡地皺了皺眉頭,冷冷地道:
“這是什么?”
揮了揮手,李德海趕緊的將蓋子合上,將瓷盅交給了身后的小太監,那玩意在多看一會兒,他都不知道會不會殿前失儀了,這老頭真是夠惡心巴拉的。
“回皇上的話,這杯中的水正是取自娘娘平常飲用的果露,剛才微臣等已經查驗過了,娘娘所中之毒正是來自于這茶壺中的果露?!?/p>
說罷那太醫便低垂下頭不再言語。
“李德海?!?/p>
“奴才在。”
“查。”
“是?!?/p>
皇宮中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行此等腌臜之事,要是查出來了,定要將此等惡婦五馬分尸。
李德海倒是查的快,不過半柱香的時辰,便匆匆而回,連黃埔睿都不由地挑了挑眉,心里有些疑惑。
李德海被數道目光注視著,尤其是上首那道深沉犀利暗含某種深意的眸光,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腳下更是如灌了千斤重,礙著走到殿中噗通一聲跪下,小心地低著頭道:
“皇上,已經查實了,西宮娘娘所有的果露原是皇后娘娘要的,不知為何就被西宮娘娘這邊的宮女取錯了。”
哼,黃埔睿冷哼一聲,騙三歲孩童嗎,取錯了,只怕是皇后娘娘心生嫉恨毒死了西宮娘娘吧,如此倒是正好了,他正愁著無法整治那肥婆丑鬼,現在倒是給了他借口,冷笑一聲,黃埔睿冷聲道:
“擺駕朝陽殿?!?/p>
風輕染此時在做什么,正斜靠在軟榻上,坐在大樹下乘涼聽曲哪,雙腿晃來晃去,腦袋扒拉來扒拉去,聽得是津津有味,旁邊自然少不了蘭書小妞伺候著,香蕉,葡萄,各色水果,吃的是不亦樂乎。
“皇上駕到。”
咳咳,真是八字不合,那個瘟神來干什么,風輕染一粒葡萄卡在了喉嚨口,連連咳嗽,連淚水都咳出來了。
蘭書扁了扁唇角,看吧,這就是樂極生悲的下場,讓你再樂啊,再哼啊,再拽啊。
風輕染可沒空去理會蘭書那點兒三歲孩童般的小心思,小眼睛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奴婢,奴才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半晌沒有聲音,寂靜的連鳥雀的叫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哎,不對啊,怎么沒有聽到娘娘跪拜相迎的呼聲,蘭書小心地側了側眼神,這下連嘴巴都險些歪了。
無恥啊,無恥,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傻了。
“這是怎么回事?”
掃了一眼滿地的狼藉,還有一群歌姬一眼,然后眸光轉向那個歪歪斜斜坐在軟榻上,目光呆滯,口角留著哈喇,笑得一臉白癡的女人,滿身的殺氣瞬息籠罩在眾人頭頂,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低垂著頭恨不得當個隱形人,心里都為皇后娘娘捏了一把汗。
“都啞巴了嗎,孤問你們話,皇后娘娘怎么了?”
蘭書不由地翻了個白眼,還能怎么的,裝傻唄,不過這話卻是說什么也不能說出口的,現在她可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了。
“回皇上的話,娘娘身染怪病已有多日,太后娘娘讓奴婢們按照娘娘平常的習慣服侍,說不定哪日便有了起色?!?/p>
黃埔睿深吸一口氣,嫌惡的眼神不想再看第二眼,這個丑鬼,粗俗也就罷了,連飲食起居也是如此的不入流,哪里堪當國母,不過,她若是得了怪病,那西宮還真是就湊巧了,不,世上哪有那么多湊巧之事。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