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蕊走到吧臺位置,一個高個子渾身有著書生氣息的男人,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將醉的一塌糊涂的蘇琛扶起來推到何蕊身邊,湊到何蕊耳邊說道:“何小姐你要是再不來,老板就要被那些女人帶走了,她們盯了老板看好一會兒了。”
什么?敢跟她何蕊搶男人?!
何蕊順著阿楓所指的方位看過去,果然有幾個濃妝艷抹,穿的跟個騷狐貍似的女人,正咬牙切齒的盯著她
何蕊氣憤地推了推趴在自己肩上的男人,“給我醒醒,少在我面前裝,老娘不相信你開了一家酒吧還他媽的不會喝酒?蘇琛你是不是男人?再不起來,我就把你丟到那幾個女人哪里去。”
蘇琛臉上呈現酡紅,看著何蕊憤怒的小臉,他伸手摸了摸。
“媳婦兒,你終于來見我了?”蘇琛站不穩的抱著可人的小蠻腰。
何蕊的火蹭蹭往頭頂冒,扯著腰上的手,“多出息,把自己灌得跟個酒鬼一樣,滾開,別趴在我身上。”
季可一邊看著,額頭出現一群烏鴉,她頭一次見到正牌女友嫌棄自家男人嫌棄成這樣,也真是可憐了蘇琛。
蘇琛直接收緊手臂,“那你讓我趴哪兒?趴你身下?”
季可笑了,她倒是有幾分懷疑蘇琛是不是在裝醉?!
何蕊小臉氣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表情可好看了,想必也只有蘇琛能收拾的了她。
用力的將靠在她肩膀上的男人推開,可是下一秒又靠下來,她火了,推開蘇琛的頭她移了個位置,再次靠下來的男人險些摔倒在地,被何蕊及時扶住,罵了兩句。
季可旁邊看的頗為忍俊不禁。
何蕊一臉歉意看向季可,說她要送蘇琛回去,就不陪她了,讓她別在這里逗玩,回去打電話給她。 何蕊拖拉著醉酒的蘇琛走后,季可坐在吧臺朝阿楓要了一瓶雞尾酒,蘋果味兒。
屁股剛坐下,兜里震動起來,她掏出手機一眼,季昕發來一條短信:『可可我知道你怪姐姐,我也想當面和你道歉,但想必你也不想見我吧?我知道你跟星宇是青梅竹馬,可是可可你知道嗎?感情這種東西是很奇妙的,而且我和星宇也是兩情相悅,我們下個月六號訂婚,爸爸說那天是黃道吉日,我也希望你能來參加我的訂婚典禮,你也是犟,雖然爸爸和大媽離婚了,可你依舊是季家二小姐,你忘了嗎?爸爸最近常念叨你,你抽個時間回去看看爸吧!』
季可將手機扔在吧臺上,突然覺得雞尾酒沒了味道,沖著調酒的阿楓要了杯威士忌,這種酒很烈,喝一口喉嚨就像火燒一樣難受,來這里消費的女孩兒一般都不會點威士忌,這種酒的酒勁很強。
季家二小姐?
季可覺得很諷刺,自從她季昕登堂入室,她就從季家小姐變二小姐了!
許多往事此刻都呈現在季可腦海里,田蓉悅搶走了媽媽的丈夫,奪走她的父親,她的女兒又搶走她的身份和男朋友。
這一連串的事情,季可越想越心痛難受,呼吸也變得不順暢起來,嬰兒肥的臉蛋滑下兩道淚痕,她白皙肉感的小手按住眼睛,不讓淚水再往外流。
……
酒吧三樓,豪華包間。
林木秘書敲門進去時嚴肅的簽約儀式已經完畢,轉為輕松的點歌K歌環節。
林木進去后在一側安靜坐著的男人身邊停下:“慕總。”
男人漂亮修長的手指夾著煙,蹙眉遞到唇邊,吐出一個邪魅的煙圈,聽見林木略帶猶豫的聲音。
“慕總,我剛才經過大廳一樓時,看見太太了。”
男人正要抽煙的動作一頓,幾秒沉靜,他聲線清冽低沉略帶疑惑:“太太?”
林木汗顏,就知道慕總忘了,提醒道:“慕總,就是您結婚證上的那位。”
男人深邃黑眸瞇起,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抽了一口煙,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兩年前老爺子逼得緊了,他才不得不讓秘書林木幫他處理這事兒,全權交給林木辦的,所以不知對方相貌,不知年齡,連名字也不知道,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應該是個女人。
他沒什么反應的將煙蒂捻滅:“把太太的單劃我這兒,她一個人?”
“是,身邊沒見有別人,遠遠看著好像是哭了。”
他蹙眉,淡淡開腔,“想辦法讓她早點回家,別在這兒出了什么問題。”
……
季可趴在吧臺,頭昏腦漲很難受,揮著小手,小嘴念著,再來一杯!
阿楓看她醉的不輕,這剛送走一個,怎么又來一個,他不認識季可,但知道是老板的朋友,可一定不能出事在這兒,不然就是老板不怪他,就剛剛老板的那女朋友就不好惹,還和醉掉的季可是姐妹?
阿楓頭都愁大了,只見季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抓起吧臺的手機,說要去上廁所。
阿楓一男的也不好跟著去,只讓她小心著點。
季可沿著安全標志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廁所,按了電梯下地下室負一樓,途中打了一個酒嗝,小眉緊皺著。
季可扶著昏沉沉的腦袋,他媽的一杯威士忌都沒喝完就搞成這副德行,被何蕊那小妮子知道了還不把大牙笑掉到大海去。
此時,正在幫蘇琛脫外套的何蕊,連打好幾個噴嚏。
季可走到自己的小車前,鑰匙孔一直卻插不進去,她也來氣,一腳踹到紅色QQ車上,自己差點沒站穩摔倒。
指著車,‘喲呵’一聲,“你大爺的,閃什么閃?你信不信我將你眼睛戳瞎,看你怎么閃,到時候讓你報廢,看你怎么橫。”
季可走到車頭,拿著鑰匙戳向前方照明燈,戳著戳著車的警報系統就響了,嚇得她趔趄幾步。
后背突然被什么東西抵住了,歪歪趔趔的轉過身,看了幾秒,笑的幾分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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