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照,喬靜姝到處游逛走得逍遙自在,今個卻不知怎的,不知是耳朵太尖了還是罵自己的人太多,總覺得入耳的滿是喬靜姝三個字,而且聽那些個語氣,不像是是在夸她!
搖搖晃晃會王府,卻看見幾個激進的人組了個小隊,手腕上一碼色地系了條紫色的絲帶,咋看咋是帶著幾分偽娘的味道,可那一個個表情忿忿不平,儼然是要把這王府剁在腳底下,喬靜姝此刻十分想要上前問一嘴,他們還缺人不?
卻是那為首的人高舉起系著紫色絲帶的手臂“交出喬靜姝,火燒惡毒婦!”
喬靜姝向前踏著的步子定在了那里面,怎么,最近她又在這京城里面捅出了什么簍子,鬧事的人都跑到家門口來了,還是成幫結伙的?
正想著,王福德大門開了個小口出來,走出來的,是個藍袍的影子,喬靜姝捏著下巴打眼一瞧,來者不正是那唯唯諾諾的小道士容錦?
眼看著王府里面出來了人,低下的人更是激憤了起來,怒吼著“快把那惡毒的婦人交出來,還我京城一片安寧!”
“敢問我家王妃犯了什么過錯?”小道士語氣淡淡,卻不再是那懦弱模樣。
“那惡毒婦人將人做狗使喚,見死不救,在她眼中,人命竟不如一件衣服!”
喬靜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信息量,確實有點大,自己做過這樣的事?自己頂多是曾經往腦門上涂了點狗血罷了!如今瞧著,她若不上去說兩句,怕是這幾個人隔日還會來鬧,硬生生要把自己真的抓去火化了才會消停!
腳步還沒踏出來,那藍衣道士的話卻是聲聲入耳“大家請息怒,關于王府今日一個丫鬟為了挽回王府面子施糧時做出的種種愚蠢行為,容錦代表王府在這里給大家賠不是了,王妃今個有事出了門,并不在這王府之中,請大家不要胡鬧。”
“丫鬟?誰信!哪有丫鬟出門還帶著一堆小丫鬟的,湊數呀!”一個儒袍的小子狠狠地吐了一口氣,眾人附和“對呀對呀!把我們當傻瓜嗎!”
喬靜姝在不遠處瞧著這說話的小道士,這娓娓道來的模樣,倒是和那日相見大相徑庭,這小道士一拂道袍,唇角自帶了那一絲的笑容“那你又憑什么說,那施糧的是我家王妃?”
“強詞奪理,幾個狗腿子的頭都磕了,只要喊王妃就有饅頭吃,不是你家那個惡毒婦還是誰!”
“我每日喊成百上千句的王妃,卻從來沒有混到王妃一個饅頭,真是慘呀!”
語調子剛落,喬靜姝不禁暗暗叫好,這小道士倒也是個有兩下子的人,知道帶著這幫沒腦子的人思考。
雖是不知他們口中這施糧的究竟是個什么事,可是喬靜姝也將這事聽得差不多了,線索捋了捋,這排場這么大的丫鬟呀,在王府里面仔細地算一算,怕是只有那別院里住著的玖姑娘一個人了,這玖姑娘常年寂寞,就盼著有人叫兩聲王妃,哪怕那些個人是個乞丐,惹得玖姑娘高興了,也得賞幾個饅頭不是!
可惜咯,這沒腦子的女人做的糊涂事,卻是全都被賴在了自己的頭上!
幾個領頭的自覺理虧,也覺得說不過眼前的這個道士,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怎料的旁邊還算是有個懂事的人,碰了碰那幾個人的胳膊“還是別鬧了,你可知道這道士是誰!”
“管他是誰,老子今天就把他打的爬不起來!”出口便是滿滿的酒氣,喬靜姝看著那個雙眸微紅的粗糙漢子,只嘆道,魯莽,沒出息!喬靜姝看戲看的起勁,也不上前,倒是瞅著接下去的發展。
容錦長袍一飄,帶出了幾分仙氣,那個懂事的人輕聲說了句話,喬靜姝耳朵尖,聽得清清楚楚“這道士呀,就是容家唯一的傳人,傳說是那容家仙根最凈,天資最好的一位,現在混得給王爺煉那制啞病的丹藥,這其中緣由……”
后面的話止住了,喬靜姝聽著前半句還是有點詫異,聽著這后半句呀,捂著嘴巴險些笑出了聲來,這其中緣由呀,還真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道士施個咒法,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怕是不會有什么好日子呀!”最后這句話那人說的微微有些抖,喬靜姝瞥了一眼那門前的道士,往日里沒有看個清楚,如今看著,那帶著秀氣的臉頰,卻也算是玉樹臨風誘人模樣。
為了打抱不平傷了自己的利益,誰愿意!那幾個鬧事的嘴里面還是不能吃了虧“哼,今個你們王府的丫鬟惹了錯,可都小心注意著了!”
氣勢囂張,就算敗退也不能失了面子,眾人這才看見,那鬧事的邊上,站了個姑娘,容貌姣好,一雙美眸里面卻是盛滿了太多的戲謔,讓人瞧著好不舒服,那醉漢正好氣無處發泄,胡子拉碴的臉上就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哪來的娘們,擋了老子的路!”
“哎喲,真是對不住!”喬靜姝往旁邊一閃,那醉漢還是很是受用,揚起了頭顱就向著前面走去,怎知道一段裹著輕紗的小腿不知怎得就冒到了他的前頭,直接讓那醉漢摔了個腦袋著地,貌似還磕掉了一顆大門牙!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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