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的事情終究在公堂上鬧了個結果,幾個聽得動情的擠出了那么幾滴淚珠子,再抬眼那么一瞧,那孫府的夫人呆呆愣在地上早已流不出淚水來,那孫永蘭一身囚衣微微嘆息,白羽訟師拽著把紙扇子捏了捏,咋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咦,那白衣長袍的雲遙王妃呢?
誰知曉,那此刻的喬靜姝呀,竟是被自家的丫鬟急急忙忙地從公堂上拉了下來,三兩下便塞進了轎子里面,喬靜姝一愣,挑開了轎簾子瞧著急的滿臉通紅的玲瓏,眉間微微一挑“怎么,天塌下來了!”
“哎喲我的小姐喲,這天就快要塌下來了!”
說罷玲瓏把那轎簾子放了下來,對著那轎夫道“快走?!?/p>
靜姝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樣的事情,只是挑開了那小窗上的簾子那么一瞧,轎夫飛快的腿腳早已將玲瓏落下了一段距離,這腳步匆忙,是自家的王爺和那蘇顯允在床上玩的時候被眾人抓了個正著,還是玖姑娘想出了什么陰招來黑自己?
靜姝思來想去,覺得那沈佩玖還沒那么大的能耐能把玲瓏急成這么個模樣,這樣瞧起來,倒是極有可能是這斷袖王爺玩過了火,等著自己回去給她好好收個尾來。
喬靜姝正想著那收尾的主意,卻是哐當一聲,轎子到了地方,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挑開了那簾子,瞧著里面想得入神的喬靜姝,臉頰也是急的通紅“哎喲王妃呀,您可總算是回來了!”
喬靜姝抬眼一瞅,這人她認識,是那蘇令儀府上的嬤嬤,喚作什么秋棠姑姑。
那秋棠姑姑急的快要跳起來,卻只瞧著那喬靜姝干瞪眼“王妃……王妃……您快出來呀!”
喬靜姝錦靴向著地上一邁,唇角顫了顫“到底是怎么了?”
秋棠姑姑眨了眨眼睛,快要急的說不出話來“那個,那個,宮里邊來人了,正讓王爺王妃帶著小郡主去呢,王妃要是再不開始梳妝呀,可就是遲了!”
喬靜姝舒了一口氣,這般的事,讓這幫人鬧得,像是天塌下來似得,這宮里邊的人也是,怎么就不提前說句話來,急急忙忙地召進去是做什么!
那秋棠姑姑,伸出手來向前一比“王妃快隨奴婢去梳妝吧!”
喬靜姝被那秋棠姑姑帶著就是向前走,宮里面召人,這也未免太急了些,素白的儒袍頂著一張俊俏的臉,愣是和對面低著頭走路的人碰了個正著!
喬靜姝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抬首便瞅見那一身藍袍子的小道士呆傻的模樣,還未來得及開口,卻是小道士戰戰兢兢就差沒跪在地上“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喬靜姝微微一愣,自己幾時竟是兇殘到了這種地步,這道士只是不小心和自己撞了一下,竟是以為自己會要了他的性命?纖纖細指撫了撫微痛的額頭“無事,我記得,你是叫做容……錦?”
小道士雙腿一抖,清秀的眉目上面擠出了幾滴冷汗“是,小的容錦。”
這一句話說的卑微至極,聽得喬靜姝好不自在,只得擺了擺手“你先去忙吧!”
那小道士低著頭像是等著喬靜姝離去,身旁的秋棠姑姑也是急著趕個時間,靜姝一抬腳,想要隨著秋棠姑姑去了,卻是那小道士憋得滿是汗水,唇角微張道出了幾個字來“王……王妃……王妃這幾年來可是遇見……遇見了……什么……新……新奇事?”
喬靜姝一愣,曾聞古人可觀天象,算命格,如今她這異世之魂誤打誤撞占了喬家大小姐的身子,若是被這小道士算了出來,怕是會被當做妖怪被活活燒死!
喬靜姝回首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雙目瞧著那垂首害怕的小道士道“本妃自小在喬司徒府長大,若說什么新鮮事,怕也只有前陣子被陷害入獄惹了一場六月飛雪吧!”
“哦……是嘛……是容錦唐突了?!?/p>
靜姝瞧著眼前的這個人,突然覺得他是自己在這隨遇而安的棋局最大的敵手,這小道士唯唯諾諾,額間冷汗,舉手投足之間都和那日十里紅妝上仙風道骨的小道士不大相同,眼前這道士眼眸中的懼怕和躲閃,實在讓人看著不太舒服。喬靜姝打量了幾下眼前的人,卻是耳邊傳來一聲焦急呼喚。
“王妃,快些走吧?!鼻锾墓霉靡痪湓拰㈧o姝拉回了現實,回頭重新看了那小道士一眼,只得隨著秋棠姑姑去了,只剩那藍袍道士,和他那不知怎的嚇出的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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