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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律政重生之啞王毒后

第四十四章定情紅妝

“阿嚏!”軍營中某人端著藥碗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

話說那藏了尾巴的狐貍,也是狐貍。

那一場邊疆的風雪里面,白衣公子蹙了眉,青衣女醫勾了嘴角,奈何那容錦塌邊的人,卻是一無所知。

一碗湯藥入了胃,容錦的唇色恢復了不少,喬靜姝瞧著那模樣,心中念了一句,這百里荷華的醫術果然是極好。

按理說攸寧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本該是放下了,可是這小道士抬頭瞧了瞧那塌邊坐著的喬靜姝,又是提了起來。

百里荷華開了藥方匆匆離去,只道這容仙人毒性不深,但可能思緒被亂,會睡夢中說出些胡話來,喬靜姝心下一急,思緒不知怎的就又回到了那日,那唯唯諾諾的小道士問著那讓她憂心的問題。如今喬靜姝選擇留下,不知是對還是錯。

“剛剛容大人還去了本妃那,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中毒了?”

攸寧一愣,手心滿是汗水“回……回王妃……回……”

喬靜姝無奈地嘆了口氣,隨手指了個小道士“你說吧!”估計讓這道士說下去,太陽下山也別想問出個結果。

那被指的小道士也是一愣,而后卻是思路清晰,娓娓道來“回王妃,攸寧道士素來喜歡另辟蹊徑,將藥物混合,今日攸寧道士做事時不小心引得爐火炸裂,小的幾個去找容道士回來,容道士怒了,攸寧師兄說自己新制了一種丹藥,容道士執意要嘗,便中了毒。”

“新制的丹藥?”喬靜姝不覺有些可笑,什么長生不老,什么神丹妙藥,一群嚴重鉛超標的玩意。

攸寧心下一驚,卻不敢說出來,唇色已是咬的煞白,他已經闖了這般大的禍端,怎么會還敢給容錦吃那新制的丹藥,那丹藥,不過是從前幾日給喬靜姝調理時加進中藥中的丹藥,喬靜姝嘗了幾日,也不見什么反應,攸寧以為自己終于成了功,可今日,容錦只不過嘗了一口,又怎會?難道真的?

“是我錯了,還是父親錯了?”一聲嘆息,一聲無奈。

眾人的目光全被這一句話吸引了過去,攸寧驚得臉色煞白,那榻上的男人,微微皺著眉頭,雙眸緊合,口中不知為何便說出了這樣的話,喬靜姝一怔,看來百里荷華說的話是真的,這廝吃了藥真的會胡言。

容錦的頭輕輕搖了幾下,表情那樣的掙扎和無奈“父親,你告訴錦兒,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一屋子的人屏了呼吸不敢說話,只怔怔看著那榻上的人,容錦伸出一只手,緊緊抓住了喬靜姝的手腕,雙眸猛然睜開,帶著幾點血絲“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喬靜姝也是一怔,看著他的眸子,這句話,她卻遲遲答不出來,這個問題,突然好遙遠,是呀,她到底是誰?是二十一世紀法律系的女皇喬靜姝,還是喬靜大小姐喬靜姝,還是他蘇令儀的王妃喬靜姝?

容錦那墨色的眸子里,幾分焦急,幾分無奈,他沒有歇斯底里,只是恍若輕喃“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喬靜姝垂下眼不忍看他,怎知這樣的動作,在兩人之間平添了不少的曖昧,心中煩悶,耳邊卻是響起一陣微微雜亂的聲音“給王爺請安。”

喬靜姝那不知飄了多遠的思緒終于回歸了正路,只有那胡言的容錦,還是那樣的眸子看著她,眼眸中滿滿的掙扎,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喬靜姝理了理自己的披風,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誰來拉一下容大人,這藥的后勁實在強了些。”

容錦閉上眼眸,默默松了手,頹然地偏下了頭,只道了三個字“你來了。”不知是糊涂還是清楚。

哪怕不回頭,喬靜姝也能感受到身后那道寒冰般的目光,明明該生氣的是自己,他假扮成蘇顯允將自己把玩手心那么久,剛剛又放了自己的鴿子,可卻不知怎的,喬靜姝的心里,卻是自己升起了一陣愧疚。

可那毒舌的嘴上還是硬的,回首,怒目“喲,忙碌的王爺閑了,跑到煉丹營來了,來軍隊都要帶著煉丹營的,王爺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吧!”

一屋子的人皆是憋得不行,想笑卻又不敢笑,這雲遙王妃,此時可真是沒給王爺半點面子。

蘇令儀臉色一黑,伸出手來狠狠拽住了喬靜姝的腕子,眾人低著頭,不能看,卻是想看,這爪子撓心的滋味,真是難熬,那榻上的容錦還沒有太過清醒,臥在榻上恍若又睡了過去。

喬靜姝想要甩開蘇令儀的手,怎奈的他握的更緊,又甩了幾下,又握的緊了幾分,“蘇令儀你松手!”

話語剛落,喬靜姝的雙腳便是離了地,幾個小廝抬著的頭都忘了低下去,這便是那溫文爾雅的雲遙王爺,臉色陰沉,起手一抱,就將這雲遙王妃抱在了懷中,霸道?吃醋?喬靜姝只覺天旋地轉,狠狠捶打著蘇令儀的胸膛。

“你松手,你松手!”

這次小廝們的下巴也跟著掉了下來,這就是威風凜凜的雲遙王妃,名震京城,彪悍毒舌,居然在……撒嬌?鬧脾氣?

蘇令儀的眼眸掃過,眾人皆是乖乖識相地低下了腦袋,雲遙王便這樣抱著雲遙王妃出了煉丹營,誰又曾注意,那榻上青袍的道士,眼眸睜開又合上,滿眼的憂傷。

喬靜姝索性不再掙扎,磨了磨自己的牙齒“怎么,你就是這么和我道歉的?”

蘇令儀也不語,眼眸之中隱忍著滿滿的殺氣,自煉丹營到蘇令儀的帳中,一路行來,將士皆是退避三舍,搖頭嘆息,“哎,就說不能帶家眷來軍營,果真是礙事,礙事!”

其實呀,總結起來,四個字,紅顏禍水!

但誰又會注意,那眾多的目光里,有兩道是那么的特殊,角落的鐵甲佳人,捏了捏自己的腕子,苦笑著搖了搖頭,而那不遠處的青衣的醫女,面無波瀾,指尖,卻是早已狠狠嵌入了掌心!

再總結起來,五個字,藍顏也禍水!

喬靜姝接受了一路上滿滿的注視,卻是被蘇令儀被狠狠摔在了榻上,喬靜姝揉了揉自己微痛的腰,狠狠地看著眼前的人“蘇令儀你腦子是壞掉了嗎?”

眾人屏退,蘇令儀臉上是化不開的憤怒“怎么,我失約于你,你去找容錦嗎,是故意氣我的,還是覺得我就是個備胎,你喜歡找誰就勾搭幾下?”

“這些事情和你有關系嗎?約法三章記得清清楚楚,互不干預,名為夫妻,實則毫無關系,你既已經簽字畫押,便是做數。”

蘇令儀瞧著那榻上的人,伶牙俐齒,何時都說的頭頭是道,可是,她究竟懂不懂?

蘇令儀狠狠瞧著那榻上的人,雙眸赤紅,喬靜姝卻挑釁地看著他,兩道目光,一道更比一道毒,不知死活的人呀!

欣長身軀猛的俯下身來,喬靜姝還未反應過來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覺得唇間狠狠地一痛,那血腥的味道,熟悉卻又陌生,狠狠融入她的口腔,她的心。

腦袋一混,自己最近好似一直是這般的不爭氣,耳邊卻是他的聲音“侃侃,你懂不懂,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用白紙黑字說的明白。”披風不知何時離了身,腰帶一松,喬靜姝一驚,緊緊按住自己的腰帶。

他的氣息輕輕撤去,蘇令儀仰面躺在榻上,眸中染了淡淡憂愁“侃侃,我該拿你怎么辦!”

喬靜姝不語,攏了攏自己的披風,有種人,是劫,不該遇見,否則便只成附骨之毒,剃不去,碰不得,蘇令儀覺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喬靜姝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無可救藥的病了,無可救藥的瘋了。

良久,無言,沉默,尷尬。

喬靜姝瞧著那營帳的頂,系上了自己的腰帶“你為什么要裝啞?”

蘇令儀勾了勾嘴角,笑聲里,幾分無奈“如果你親眼看見父親母親被殺,連自己都被殺手追殺了無數次,只因為有人認為你們一家有點優秀,會和她的孫子搶東西,你會怎么做?”

他說的輕松,喬靜姝側過頭去瞧他,那眼眸里盛著的,是嘲笑,還是無奈。

他猛然偏過頭,四目相對,她嗅得到他的氣息,聽得見他的呼吸,那么沉靜卻又那么亂,她看得見他的眼眸,淡淡的憂傷與無奈,他突然輕笑了一聲“怎么,心疼你相公我了?”

喬靜姝偏過頭去,臉頰卻是微紅,“原諒你了!”

身側的人輕笑一聲,忽的坐起身來,拉住了她的手“走,帶你去個地方。”

步步靠近,原來便是那個剛剛蘇顯允失約的地方,一路走來,喬靜姝的手一直靜靜躺在他的手里,說不出的舒服卻是籠了一層薄汗,一陣小跑,再抬頭,喬靜姝怔怔站在那里,不知該進還是退。

剛剛和那幾個士兵一陣鬧,怎能料到,原來自己再若是向前走幾步,看到竟是這樣的情景,紅綢鋪地,好像那日嫁娶,十里紅妝,幾件冰雕,精致入目,卻似仙人下凡,天女散花,白雪飄落,帶著陣陣仙氣。

不知這般布置,又花了蘇令儀多少時間。

鴨熏升煙,蘇顯允的古琴擺在眼前,雖是可惜稍稍被白雪微微覆蓋,但蘇令儀松開了手,向前走了幾步,拂去那琴上白雪,素手覆琴弦,淡淡琴聲飄蕩空中。

雀閣重逢的那一夜,也是這般,他撫琴,她瞧著,喬靜姝呆呆看著這雪,這人。

你有沒有那么一刻,亂了心跳,眼中只剩一人?

你有沒有那么一刻,屏了呼吸,眸間只道一人?

你有沒有那么一刻,記憶劃過,心中只念一人?

初來這個世界,是誰,拂去肩上塵埃,笑意神秘莫測,屈辱嫁娶,是誰,鋪盡十里紅妝,眼眸溫潤如玉,壽宴地動山搖,是誰,拼力護她在懷,檀香氣息沁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又是誰,不經意間,占據了心房,怒時你想他,笑時你想他,喬靜姝信了那么多年的白紙黑字的理念在新房轟然倒塌,蘇令儀說的有理,這情一字,又怎能用白紙黑字來衡量,或許,很早很早以前,當他叫她侃侃的時候,她的心,就已不在胸膛了吧。

一曲作罷,他向她笑,她卻紅了眼眶,他敲了敲她的鼻子,笑容更甚,那是那屬于蘇顯允的戲虐“怎么,娘子被為夫感動了,那是不是該賞個吻什……”

漂亮的唇觸碰他的臉頰,蘇令儀一愣,呆呆地站在那里,喬靜姝的臉頰劃過一滴淚珠,那是幸福的淚水,她的笑容的還是一如既往的驚艷,她,還是和他當年娶她的時候一樣美,不,更美。

蘇令儀瞧著眼前的人,狠狠擒住她的唇,“侃侃,得你,足矣。”

得你,足矣!

從公堂初見,他便認定了她,沒有為什么,那個人,一定是她!

圣旨下,十里紅妝面前她走來嫁娶,今生今世,他的眼里怎還能容下其他女子,這個特別的女子,這個上天給他的禮物,就這樣,霸道的,占據了他的全部。

蘇顯允拉住她的手,“來。”

依舊是紅妝錦緞那般的美,只是這次,沒了十里紅妝那么長,沒了全京城人張望的噱頭,沒了那場震驚京城的大火和彪悍斬紅妝的彪悍王妃,只有他蘇令儀牽著她喬靜姝的手,踏上紅綢,步步前行,滿路紅梅,不再耀眼,紅妝錦緞,他牽著她的手,一步步走著。

白雪飄飄,只想和你,一走到白頭……

再說那邊疆戰事,安康的年頭實在太多,這領陣的李將軍,往日上朝威風凜凜,大談特談,奈何內里子,是個紙上談兵的趙括。節節敗退,蘇令儀趕路的一月里就已丟掉了一座城池。

夜半三更,侃侃趴在那榻上瞧著自家男人在燭光下執筆的模樣,卻覺得怎樣瞧都是好看。蘇令儀抬了抬頭,眉毛急的皺起來,言語卻是水般的寵溺“怎么還不睡?”

“冷,不困,看看你。”

蘇令儀苦笑不得,提筆輕輕在那地圖上畫了一筆朱砂“乖,快睡吧,我去給你找個暖水包。”

“恩。”甜甜笑了笑。喬靜姝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蘇令儀放了筆,挑了簾子走出了帳子,還沒走幾步,卻是一陣哭聲落入耳膜,蘇令儀眉心一挑,燈光猛然找到一個女子,哭紅的眼眸甚是可憐,蘇令儀移開了燈想走,誰知那女子卻是拉住了他的衣擺“兵大哥,別留我一個人在這!”

莫晟艾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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