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陪我一起去洗手間好嗎?”張欣然突然親昵地拉著沈璟的手。
沈璟一怔,但凡物極必反,過分熱絡只能是在隱藏什么動機,反常必有貓膩。
不過,在自己家的地盤上,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量她也不能對自己怎么樣,隨她出去又有何妨?
沈璟警惕地跟隨張欣然往洗手間走去,但又想著這兒人來人往的,她怎么可能愚蠢地在公眾場合對自己不利,除非她腦子有病。
但有時候有的人偏偏頭腦發(fā)熱,做出愚蠢之事,就像現在的張欣然,只見她呆在廁所里用手機飛快地發(fā)出一條短信:“來了沒?”
在得到對方發(fā)來短信后,陰險地笑了笑,為自己編織的一張?zhí)煲聼o縫的網而沾沾自喜,然后不忘將手機內的兩條短信刪除。
沈璟原本站在女廁門口等張欣然的,可是左等右等不見其人,就在她心中懷疑的時候,她的嘴猛地被一只手捂住,她想喊,可是發(fā)不出聲音,這時,就聽身后的人說:“大小姐莫怕,請隨我來!”
那人說完就將手從沈璟的嘴上撤了下來:“對不起大小姐,屬下失禮了!”
原來是自己人,沈璟緊繃的身體這才放松,疑惑地問面前的男人:“發(fā)生了什么事?”
面前的人微微露出訝異:“剛才和您一起的那位有問題,她想要對您不利,不過,大小姐,您的警惕性……”
“哦,因為她是我的同學,所以,我就放低警惕了,怪我!”沈璟實話實說,她很奇怪,他是怎么看出張欣然要對自己不利的?但她從那人猶豫的話語中明白,也許,真正的沈璟并不像自己所認為的樣子,一定不是簡單的沈府千金,躲著應該過的囂張的生活。
“她想要怎么做?”沈璟問面前的保鏢。
那人搖搖頭:“屬下也不知道,屬下就陪大小姐一起看看,她想干什么。”
“嗯!”沈璟答應。
二人站在洗手間旁邊的一個轉角處,很快就聽到有幾聲腳步聲,接著就聽到女子的叫喊聲:“你們要干什么?唔……”
似乎是嘴巴被捂住了,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沈璟眸光亮了亮,似乎是發(fā)現了自己的獵物一般,跟著聲音走去,那個保鏢緊隨其后。
原來是兩名男子強行將張欣然架走了,她因為嘴巴被捂住,發(fā)不出求救聲,只能驚恐地搖頭和掙扎,可顯然無濟于事。
沈璟一路跟隨,來到一個VIP包廂前,包廂的門已經關閉,里面?zhèn)鱽淼秃袈暎皇且驗橥饷娉畴s聲很大,不去關注的人是聽不到的。
此情此景,沈璟已經明白里面究竟在干什么。
“那兩個那人是你們找來的?”沈璟望著那個保鏢。
“不是,一切都是她自食惡果!如果不是小姐避開了,那這些……”保鏢搖頭,表示一切都是張欣然自導自演的后果。
沈璟突然覺得自己一切都不好了!
她從未想過,張欣然如此狠毒,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了,讓她這么恨自己,想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害自己?為什么?
沈璟突然有些后怕,如果眼前的一切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自己還能完好?想完,看著保鏢的眸光中多了幾分感激。
看著那道將里外隔開的門,沈璟的唇角冷笑和嘲諷頓生,既然她當初能夠想到這種狠毒極具毀滅性的手段來害人,那她就要做好承擔后遺癥的準備,不怨別人,只怪她自己太蠢。
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尖銳:“混蛋,你們抓錯人了!我是張欣然,你們龍哥的外甥女!混蛋,快放開我!”
兩個男人聽了張欣然的話一愣,沒想到弄了半天竟然抓錯人了。雖然知道自己犯了錯,但事到如今那兩個男人已經紅了眼,再加上本身就飲了酒,那少女身上撒發(fā)的清香深深地誘惑著他們,所以,二人只是頓了頓,又繼續(xù)手中的動作。
張欣然見二人并不理會自己的話,臉上露出一股絕望之色。
雖然傳出的聲音不大,可外面的沈璟還是聽了一清二楚,該死的家伙!果然都是張欣然的主意,沈璟緊握拳頭,有種想要狠狠揍人的沖動。
突然,沈璟掩藏了臉上的恨意,這不行,如果任由里面的事情發(fā)生,那么,自己與那可惡的張欣然又有何二樣?她并不是真正的沈璟,做不到沈璟的果敢殺伐,范子姍會心軟。
保鏢都還來不及阻止沈璟的動作,她已經一腳踹開了包廂的們。
里面的一切令沈璟瞠目結舌,桌子上的杯子東倒西歪,兩個男人光著上身站在沙發(fā)邊上,而張欣然,此刻與前一刻簡直判若兩人,篷亂的頭發(fā),上衣已被撕破,滿臉淚痕,眼睛紅腫,脖子上和嘴角旁還有紅紅的印跡,看來已經驚嚇過度,渾身瑟瑟發(fā)抖。
看著這樣的張欣然,沈璟心中冷笑,表面卻無比憤怒:“欣然,怎么會這樣?你別害怕,咱們立馬報警,讓警察來抓人。”
張欣然半晌終于反應過來,聽著沈璟的話,連連肯定地說:“我沒事,這只是一個誤會!”
邊上的兩個男人本來非常害怕,可是一聽張欣然的話,面露喜色:“對對對,是個誤會,誤會!”
哼,張欣然,你這次叫什么?這叫啞巴吃黃連,你與他們串通一氣,結果害了自己,卻還不敢怎樣,不然,自然會連累了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