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瀾滿心滿腦都被憤怒充斥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懷疑她,他也不知道她是否還值得自己相信。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自己被人欺騙,被人利用。
夜傾瀾看著那個躺在床上的人,依然一臉蒼白,雖然不忍,雖然猶豫,但他還是生氣地質問:“溫慧,為什么要這么做?”
“夜,怎么啦?為什么這么生氣?”溫慧一驚,表明卻裝作萬分鎮定。
“你別再演戲了,我只問你,為什么將我們見面的事情見報?你又想利用我什么?”夜傾瀾生氣的吼叫。
“抱歉,夜,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溫慧不解地看著夜傾瀾。
“你不懂?好,我就好好地告訴你。”夜傾瀾憤怒地從兜中拿出那張報紙,丟在溫慧面前。
溫慧拿起面前的報紙,一眼便看到了頭版頭條,自己與眼前這個男人的合影,眼睛瞪大,滿眼滿臉的不可置信:“怎么會這樣?夜,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相信我,夜。”
“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夜傾瀾顯然并不相信她的話。
“夜,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我一直在酒店休息,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這里的工作人員。”溫慧柔弱地說,臉色看起來有些傷心,原來自己就是如此不被人信任。
夜傾瀾看著她,聽著她的話,想從她的反應里找出什么,可是他失敗了,他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他不確定是她掩飾的太好,還是本來就不是她。
“此事最好不是你做的,如果被我查出來是你,那么,結果你可以預見!”警告完之后,夜傾瀾煩躁地離開萬宇酒店。
“夜……”溫慧一怔,弱弱地叫了一聲,可是無人回應。
自從那天沈益軒告訴沈璟范子姍這個名字,沈璟一直陷入一個無形的圈內,一個她為自己畫出的圈,她總是在這個圈內徘徊,找不到突破口。明明在哪里聽說過這個名字,可她挖空心思也無法想起有關這個范子姍的一點點事情。
“爸!”沈璟決定先以沈從帆為突破口:“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失憶的時候,我說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嗯,那天我去醫院找你,你一直不承認是我的女兒,口口聲聲說你是范子姍,當時我就奇怪了,這個范子姍是誰呢?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后來我想,她是不是你的同學或是朋友?”
“也許吧!”沈璟點頭,一定是這樣的,也許,到學校里就會弄明白的,而且是去工學院,因為她在艾斯頓學院可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同學,看來得要早些回學校了。沈璟隱隱有些著急,身上的傷雖然都已結痂,可是沒有痊愈,還需要在家中修養一陣子。
可是,沈璟又頭痛了,A市工學院里的人她可是都不認識了啊。
“臭丫頭,爺爺以前的老部下石伯伯的女兒是心理學的權威,擅長催眠治療,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去找她,看看她有沒有辦法喚醒你的記憶。”沈益軒發現沈璟的失望,安慰她說。
果然,沈璟的眸子亮了:“我聽說過這個催眠治療對于有失憶癥的人有很好的療效,沈益軒,趕快幫我約她!”
“不行,催眠治療是非常耗患者的精力的,所以,必須要等到你康復了才行。”
“嗯,那好吧。”
“小璟最近都瘦了,得要好好補補營養了。”鳳蘭望著女兒消瘦的小臉心疼地說。
沈璟下意識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好像,真的瘦了。
“媽,臭丫頭這叫骨感美,我就喜歡這樣的。”沈益軒捏捏沈璟的小臉,話雖如此說,但是眼中卻也含著心疼。
“好,沈益軒,那你以后就給我找個骨感美的嫂子回來,好不好?”沈璟笑著說,她一提到骨感美,就立馬想到木乃伊,呃,沈璟一陣惡寒。
“臭丫頭,你冷嗎?怎么打寒顫了?”沈益軒奇怪地問,這天明明就不冷啊!
“哦,沒,沒有!”沈璟立即搖頭否認。
“話說臭小子,你什么時候能帶個女朋友回來讓我和你們高興高興?”一聽沈璟提到嫂子,沈從帆就忍不住問。
“爸,很快,很快啊,你們別著急啊。”沈益軒突然別扭起來,他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身影,他的臉側出現可疑的紅暈,只是大家都沒有察覺罷了。
銀行里,當工作人員幫范老太婆打開私人保險柜的時候,范老太婆驚得目瞪口呆。
她萬萬沒想到,范天宇當年居然賺了這么多錢,這么多金條啊!虧趙慶梅那個女人平時看起來總一副窮酸樣,她可真是窮酸的薄命,放著那么多錢不會花,范老太婆不屑地撇撇嘴。
“喂,天浦啊,你可以放心了,媽這邊的事情已經成了。”范老太婆得意地給兒子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之后顯然非常興奮。
“夫人,東西您已經接收了,就麻煩您在這里簽個字。”工作人員禮貌地遞過來一張表格。
范老太婆原本刻薄的臉此刻因為高興居然也對工作人員溫和了起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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