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警官,我們是冤枉的啊,那孩子是我的孫女,我們怎么會害她呢?”范家老太婆雖然驚慌,卻依然大聲辯解,心中暗罵,沒想到趙慶梅那個女人真的敢報警。
“是啊,警官,我們怎么會成為嫌疑人呢?”范家老頭也面帶不解地問。
“二位,我們現在只是因為那起車禍存在疑點,需要逐一調查嫌疑人,所以,請你們配合!”陸警官,其實他叫陸華,嚴肅地說,并不想作過多解釋,絲毫不顧范家在A市也是有頭有臉這件事。
一見警官并不買賬,一家人臉色難堪地回答警官提出的各種問題,當然,答案都是避重就輕的,盡量撇清與范子姍死亡一事之間的關系。
該問的問題都問完了,目送著幾個警察離開,范家的一家人才松了口氣。
“唉,老頭子,我剛剛沒有說錯什么吧?”范老太婆有些后怕地看向范老頭。
范老頭搖搖頭:“你怕什么?那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無論怎么查,它都只是一場普通的車禍,肇事司機逃跑了,只要抓不到司機,就沒事,警方查案又能怎么樣,沒什么好怕的?!?/p>
“哎喲,老頭子,你不知道,那天那個小丫頭故意試探我,我被下嚇的有些失常,那個小丫頭一定已經懷疑我了。”
“我說沒事就沒事,九爺那是做大事的人,他不會管平民百姓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狈独项^肯定地說。
“可萬一那丫頭跟警察說呢?”
“不一定有的事情,別自己嚇自己了!”
果然,在他們心中,一條人命居然是雞毛蒜皮的事,無任何親情可言,夠狠!
“頭,看來,咱們從這一家子身上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币幌蚋懭A辦案的人警察失望地看著陸華。
“有些事情表面上越是平靜往往就更能說明其中有貓膩,你們想想我們剛才詢問的時候,那些人都是什么態度和狀態?”陸華對身后的一男一女說。
“噢,頭,我是發現了,他們對于死者死亡一事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悲傷,這不符合情理,畢竟死者是那兩個老家伙的孫女,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所對吧,蕭雨?!蹦莻€男警察分析完,看了看那個女警察,就是蕭雨。
“我贊成劉東的說法,而且,我還發現每當問起他們關鍵的地方時,他們的眼神閃躲,神態有些不自然,雖然他們盡量表現出非常鎮定,但是眼睛卻出賣了他們。”蕭雨笑了笑,為自己比劉東多發現一些事情而得意。
“就這些?沒有了?”陸華挑眉。
二人搖搖頭,對望一眼齊聲說:“沒有了吧!”
“我真是沒想到啊,你們二人好歹也跟著我陸華兩年了吧,怎么看起問題來還是這么表面?”陸華有些泄氣地望著二人,無奈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二人冥思苦想,抓破腦袋想了一會,結果還是搖頭。
“完了,你們真是沒救了!”陸華不再與二人說話,轉頭朝警車走去,留下兩人自嘲地聳聳肩。
上了警車之后,在二人的央求下,陸華才給他們二人一點小提示:“你們除了發現他們親情淡漠和眼神閃躲,就沒有發現他們還體現了另一種情緒?”
說完之后,陸華還象征性地用右手食指在腦側繞了兩圈。
“啊,我明白了!”蕭雨到底是個女子,觀察力還是要比劉東細致了許多:“頭,我真的明白了,那家人談論起孫女和兒媳婦的時候,無論怎么裝,語氣里還是有一絲怨氣?!?/p>
陸華贊賞地打了個響指:“嗯,那一絲怨氣或者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恨,想想看,那趙慶梅是個老實人,而范子姍只是個學生,母女二人有什么可以招他們恨的?”
“頭,你的意思是,這其中有貓膩?”劉東為自己能力的缺乏而羞愧。
“按照常規的案例,家族內部矛盾的激化或者是家族黑暗內幕的影響,往往會引發一些犯罪行為,也許,我們查出范家內部隱藏著什么內幕或者矛盾,就能輕而易舉的發覺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陸華沉聲說。
“頭,聽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已經認定了范子姍車禍一案,就是范家人所為了?”蕭雨看著陸華,畢竟現在還沒有證據來指向范家人。
“我知道,頭曾經說過,查案的過程中就要學會大膽的推理和完美的想象。”劉東笑嘻嘻地說。
“那我有沒有說過,推理是必須的,想象永遠是美好的?”陸華似笑非笑地望著劉東:“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事情沒有任何前兆光憑美好的想象就行?那你還不如去做空想家!記不記得那天趙慶梅報警,我們去她家查證,遇到了沈家大小姐?”
二人點頭,劉東插話:“當然記得,不過,沈大小姐長得可真漂亮?。 ?/p>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一只癩蛤蟆難道還妄想吃天鵝肉?”蕭雨說著瞅了他一眼,甚至用手捶了他一拳。
“頭,你看她,欺負我!”劉東委屈地望著陸華,一副讓人家主持公道的派頭。
“你活該!”陸華冷冷地說:“那日沈大小姐說范老太婆到趙慶梅家發瘋一般地打砸砸東西,還有沈大小姐用范子姍的遺像來嚇唬范家老太婆,那老太婆果然很害怕,這事一直提醒著我,范家與范子姍車禍一案脫不開干系。好了,你們這兩日再去調出車禍時的監控看一下,有沒有什么可以的地方。”
“是!”二人點頭。
某地下賭場內,煙霧繚繞,人聲鼎沸,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有的興奮到手舞足蹈,有的則垂頭喪氣,萎靡不振。
“快點下注啦!”
“老子還要來一把!”
“哈哈,馬三,你他娘的輸的只剩下褲子了,你拿什么下注?”這人話音剛落,就聽周圍的人哄堂大笑。
“少瞧不起人!”馬三被人嘲笑,再加上飲了酒,臉有些暗紅,伸手朝褲兜里摸索著什么。
眾人來了興趣,都盯著他看看這小子會從褲兜里掏出什么。
摸索了片刻,馬三有些猶豫不決,但看著大伙都盯著自己,如果不拿出什么來,那自己的臉就丟大發了,以后還怎么在這里混?索性心一狠,真的從兜里拿出一樣東西來。
眾人伸長腦袋,想要看看是什么東西,有的人眼尖地說:“嘿,是支票啊,馬三,哪里搞來的,會不會是假的?”
“假的?你睜大狗眼看看,這上面的印鑒!”馬三不屑地遞出支票。
那人接過支票,當看到上面的印鑒時,著實一愣:“這是,范家的支票!兩百萬!”
大伙七嘴八舌地議論:“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了,突然有這么一大筆錢?這錢怎么來的?難道他和范家有什么關系?”
馬三的耳邊突然響起那人的叮囑:“此事你不可泄露,不然,你就等著被槍斃吧!還有,這張支票兌換日期我延后了一個月,等避過風頭,你再進賬?!?/p>
“老子怎么會和范家有什么關系,你們管老子的錢是哪里來的,能用就行!”馬三趕緊生氣地大吼。
因為支票金額較大,所以,馬三將支票抵押給了賭場的老板,那老板借給他現金。
手中拿著支票,賭場老板臉色變了變,對身邊的人說:“查查這個馬三,最近做了什么!”
“是,老板!”那人走了出去。
而這一幕,正在賭桌打賭一局的馬三自然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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