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性的看著他一樣,若有所思,隨后將楚冥陽帶到了自己的寢殿。
“想好了?”納蘭性德笑著說道。只是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嗯。”楚冥陽微微點(diǎn)頭,但是眼中的堅(jiān)毅卻是不言而喻。
納蘭性的微微嘆息,隨后打開了自己的龍床,微微一笑,“你隨朕來。”
楚冥陽微微一怔,還是抬步跟了上去。
入眼的是一片黑暗,但是隨著納蘭性的手中的那盞微弱的燭光,慢慢的走了下去,楚冥陽數(shù)了一下,差不多有九十九級(jí)臺(tái)階。
眼前的一條道路,差不多兩人寬,不再是一片黑暗,兩盤的墩之上全部都是碩大的夜明珠,足以照亮。
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很快便來到了正廳。
入眼的是一口水晶的棺材,然而里面卻沒有一具尸體。
“這是?”楚冥陽不解的問道。
“這水晶棺材,原本是你母親的衣冠冢。”納蘭性德的聲音有些悲涼,帶著緬懷的情緒,緩緩的開口道,“我們?cè)径际遣菰瓋号赣H管理著一個(gè)小小的部落,生活也算是衣食無憂,然而諸葛無忌荒淫無度,賦稅也越來越重,超出了我們的承受范圍,于是父親開始夜以繼日的訓(xùn)練騎兵,只愿有一天我們能夠成為人上之人,不再遭受這樣的痛苦。
盡管環(huán)境十分的惡劣,你的母親娜木渣卻依舊善良單純可愛,是我們部落最美麗的姑娘。你母親非常的熱心,對(duì)于每一個(gè)人,她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就在那個(gè)時(shí)候,我不由自主的淪陷了。然而我卻覺得那時(shí)候娜木扎是那般的魅力十足,我也沒有想到我的哥哥納蘭逐月也愛上了娜木扎,那一日,在娜木扎生日的當(dāng)天,我們二人說好就在馬背上我們要決一勝負(fù),只有勝利的那個(gè)人才有資格得到娜木扎的愛。
然而讓我們都意外的是,娜木扎心中早已有了他人,我們雖然不甘心卻也無能為力,因?yàn)槟菚r(shí)候你的母親已經(jīng)懷了身孕。”
仿佛在回憶腦海之中最美好的最殘酷的回憶,納蘭性德的眼中滿是憐惜與后悔。
“后來呢?”楚冥陽忍不住出聲問道。
“因?yàn)椴恢獣院⒆拥降资呛稳耍愕哪赣H獨(dú)自離開了,那段時(shí)間,我和哥哥都是生不如死。一年后,她回來了,懷里卻沒有孩子,那一年的記憶,她不愿意想任何人提前,直到我登基的前一日,我喝多了,強(qiáng)迫了她,甚至強(qiáng)迫她生下了你,隨后她便自盡了。”
楚冥陽只覺得心中異常的憤怒,“七年前,你告訴我,只要我放開久久,你便告訴我的生身父親,如今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楚冥陽的語氣低沉,幾乎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那被壓抑的憤怒卻讓納蘭性德心驚。
“無論你恨也好,愛也罷,你與林久久,根本不可能!”納蘭性德大聲的哭著,“你以為這些年我好過嗎?直到你母親臨死的時(shí)候我才發(fā)現(xiàn)你不是我的種!有證據(jù)顯示,在那日后,她喝了避子湯,直到如今,我都不知你到底是誰的種!”
聽著他聲嘶力竭的吼著,楚冥陽忽然覺得很可悲,“你玷污了母親,懷疑我的身份,所以一步一步的設(shè)計(jì),讓我誤會(huì)久久,讓她帶著我的孩兒跳崖自盡?
看著我痛苦,你就那般的開心?
當(dāng)初你讓我入宮,卻不讓我真的變成太監(jiān),就是想讓我受盡侮辱,然后嘲笑母親那愚蠢的決定?”
楚冥陽每一字每一句,音色都低如谷底。
“那么我來告訴你,到底什么是真相!”
楚冥陽憤怒的掏出懷中的匕首,刺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到面前的一杯清水之中,霸道的拿起納蘭性德的手指毫不猶豫的割開了!
望著那兩滴血忽然融合在一起,納蘭性的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