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花、白、立、雷、冉、辭、伯、秦、曠”十個字謎的謎底躍然于紙上。再無其他。
“這是?”鳳羽皇不解的問道。
“這便是楚冥陽要表達的意思。”林溪折下面前的梅花,仔細的在手中摩挲著,“鳳大哥,以流心的性子,他不會這般淡定。”
“你是指,他有苦衷?”鳳羽皇忽然明白了,望向林溪的眼眸之中更是多了幾分警惕。“久久,你要跟我去一個地方。”
林溪看到他眼中的驚慌,緩緩的點點頭。兩人迅速離開,只是林溪沒有發現,原本安靜躺在床上的大寶忽然睜開了眼睛,尾隨在他們身后。
“這是樓蘭殿?”望著周邊的環境,林溪忽然出聲道,眼前的這座宮殿是皇宮西北角唯一的一座嬪妃的宮殿,如今與南鄰宮一樣,都是冷宮,只是與冷宮不同的時,樓蘭殿也有過輝煌的時節。
當初樓蘭公主被先皇納入后宮,公主善舞,一場驚鴻舞鎖住了當朝帝王的心,同時也鎖住了自己的一生。殿中唯一的一顆梧桐樹一如既往的挺拔著。
“鳳大哥,你想說什么?”林溪不解的問道。
“溪兒可曾記得玉琉璃?”鳳羽皇轉身,對上他疑惑的眸子,看到她點頭,便繼續說道,“原先我一直以為玉琉璃是納蘭性德暗中培養的人,現在我才明白,玉琉璃才是楚冥陽,而楚冥陽才是玉琉璃。”
“林溪不懂。”林溪有些疑惑的出聲,但是腦海之中的兩股暖流似乎快要交匯完整了。
“玉琉璃是納蘭性德的弟弟,如此說來,你可明白?”鳳羽皇俯身,撿下地上的那片葉子,默默的說道,“當初諸葛王朝覆滅之后,納蘭容若開啟了東萊國這幅新的篇章,而那時候的納蘭性德不過十七歲的少年。后來由于梅貴妃的相助,所以她才能在皇宮屹立不倒這么些年。”
“那與流心又是怎樣的糾葛?”
“溪兒還記得那日納蘭性德前來說的那番話嗎?”鳳羽皇低低的出聲道,“溪兒,那晚我便在屋外,原先我以為流心是想侵犯你的,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對他,同樣有情。”
若是你們是兩情相悅,我又怎么舍得拆散你們呢?
“所以那日納蘭性德前來所說的話,你全部聽到了?”聽著他語氣之中的那幾分落寞,林溪只覺得心中郁結。
“嗯。”鳳羽皇淺淺一笑,“原先不明白那番話的用意,現在看來,倒是豁然開朗了。”
既然楚冥陽愿意將十個字謎全部猜出,卻不留一字,他必然想要傳遞一些信息,如今只是時間的問題,或許在納蘭性德的手中,有著楚冥陽不得不服從的忌憚。
而唯一的可能,便是當初的樓蘭公主。
“流心是樓蘭公主的兒子?”林溪忽然也頓悟了,若是流心是樓蘭的兒子,那邊是納蘭性德的弟弟。
“不是流心,是玉琉璃。”隨著鳳羽皇的話音落下,兩人對視了一眼,現在一切都顯現與面前了。
“那流心?”林溪聽出自己的話音之中有著顫音。
“也許他比你更會掩藏。”鳳羽皇對上她急切的眼眸,淺淺一笑,“溪兒,他從始至終,都不曾傷害過你。”
為了你的復仇大計,他一直不惜以身為棋,只為當初的那個承諾。
楚冥陽,才是那個重情重義的人。
有些愛,是守護,譬如,鳳羽皇對于林溪。
有些愛,是爭取,譬如,楚冥陽對于林久久。
“那么現在你打算如何做?”望著她垂眸思索的模樣,鳳羽皇問道。
“既然他以江山為聘,我便帶上這篇云天大陸為嫁妝,如何?”林溪淺淺一笑,言語狂妄,但是她的語氣卻是讓你不得不相信。
次日午時。
納蘭性德掃了一眼面色無異的林溪,淺淺笑問,“九娘身體可好些了?”
“多謝皇上關懷,民婦已經好多了。”林溪笑著問道,“現在請芷蘭公主公布第二場比賽吧。”
芷蘭微微一笑,看到袁天平投來的鼓勵的眼神,微微一笑,端莊笑道,“現在開始第二場比賽,賽馬。”
“賽馬便是請上一場贏的所有人,以半個時辰為限,在城外三十里坡找到林溪事先藏好的羽箭。將羽箭找到并且親自交到林溪手上的人勝。
不論生死,不論過程。”
也就是說在過程之中,就算你是找到了羽箭的那個人,也會被其他人搶奪。甚至不論生死。
納蘭性德看了一眼楚冥陽,沉默不語。顯然林溪的這場比賽,是一場心理戰。
于是,有人不戰而敗。
“為了你浪費時間與性命,太不值得。”唐可建譏諷一笑,便做出了棄權的選擇。
而趙又廷也放棄了,畢竟自己是文臣,這番大戰自己還是選擇明哲保身。
于是留下來的只有護國大將軍,徐茂國。御林軍總管,衛國,以及九千歲。
“比賽開始!”隨著芷蘭的一聲令下,兩匹馬率先而出!楚冥陽牽著血豹走到了林溪的面前,淺淺的笑著。
直到看到她的唇形,楚冥陽才滿意的一笑,飛身上馬,迅速離開了。
他的久久,終究是愿意等他的。
他們的誓言,她從不曾忘記。
既得一心人,必當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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