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以為是自己的緣故,我拿條被子自己便準(zhǔn)備下去睡,他卻說到,“算了,還是我睡下面吧,你這腳可不能再折騰!”
我的腳確實(shí)還很疼,細(xì)想著這兩天他對我的確是發(fā)乎情止乎禮,只是感慨著大約這便是我的命,他們柳、趙兩家的仇恨卻要我這個無辜之人來承受!
于是我不再掙扎,看著他抱著被子準(zhǔn)備起身,可不知怎的傷到了傷口,那血又浸出來了,處理好后我才說到,“你別動了,還是我下去吧!”
他沒理我,只是自己小心的抱著被子下了床,后來我一直背對著他朝里躺著,心里念著剛才的夢便一直翻來覆去。
安邦,你在哪里?能不能告訴我這夢不是真的?不知為何,雖然知道自己早已配不上他,心里卻還留有一絲僥幸,希望能再看看他,聽他親口告訴我真相。
第二天一早趙振邦沒有去老爺子那兒,只是找丫鬟去老爺子那兒通報了一聲。大約昨晚想事想得多了,一早上我也沒起來,只聽見屏風(fēng)外有腳步聲,接著便聽見老五趙安國的聲音,“二哥,今兒這是怎么了,也沒見去爺爺哪兒請安?”
“哦,沒事,起得晚了就沒去!”雖隔著屏風(fēng)我還是聽得出來,他這是故意隱瞞,既然不能告訴老爺子想必也不會讓老五他們知道。
“二哥今日這臉色不好看!”聽著老五的話我心里咕咚一下,即便是個孩子也該看得出來,流了這么多血臉色定是十分難看,他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沒事,睡得不好有些累。”
不一會兒卻聽見老五輕佻的說到,“怎么?這才娶媳婦就累成這樣?”
“別胡說八道!有事說事!”
趙振邦的喝止聲果真奏效,老五立刻轉(zhuǎn)為嚴(yán)肅說到:“二哥,柳先生那邊我已經(jīng)打點(diǎn)好了,也向他說明了情由!”
“謝了!”我看不見他們有什么動作,只聽見老五說,“還有,老爺子今天早上找我過去,說讓我把老六提親的東西給準(zhǔn)備好,二哥,看來咱們老六還真是有福氣,我可聽說那鐘家不僅有錢有勢,就是那鐘家小姐也是個大美人!哎,我怎么就沒這福氣!”
聽到這兒我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也沒心思再聽下去,卻也瞧,后來便什么也聽不到了,大約是趙振邦做了什么動作。
他果真早已定好親事,可為什么又要這樣欺瞞我,難道我只是個被玩弄的傻瓜嗎?
“二哥,怎么了?”老五奇怪的看著作噤聲動作的趙振邦,趙振邦卻看看屏風(fēng)里面搖搖頭,“沒什么,只是從今往后不要在她面前提老六!”
“難不成她和老六之間的那些事是真的?”老五也迷惑了,這老六瞞的也太深了,再說這柳家人不都說她是柳老三的準(zhǔn)媳婦嗎?
趙振邦點(diǎn)點(diǎn)頭,“原先我也不知道,還以為那天晚上她是為脫身故意編的,可昨天我告訴了她安邦的事,她竟一晚上都在流淚,夢里喊了安邦一百三十六次,最后還被噩夢驚醒,可嘴里依舊喊著安邦的名字!”
老五一臉驚愕,趙振邦又問,“五弟,你說是不是我錯了?我不該搶她過來,不該拆散她和安邦的姻緣?”
“二哥,你這是怎么了?你不是從小就喜歡她嗎?現(xiàn)在得到了反而不開心,我所認(rèn)識的二哥可不是這樣的!”
“我喜歡她是沒錯,可她眼里從來沒有我。就像現(xiàn)在她躺在我身邊,可夢里每次叫出的都是安邦的名字,老五,你知道嗎?我這兒疼,比起得不到她更疼!”趙振邦用手指著心,眼中泛出一絲淚珠。
“二哥,你別瞎想了,不論你搶不搶,她和老六都是沒可能的!”老五拍拍趙振邦的肩膀,“爺爺多想攀上鐘家這門親事你不是不知道,即便沒有你老六也絕娶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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