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第二天,我聽說唐瑾哲生病了。
好像病得還挺厲害。
而至于芮可萱,她以為我還是五年前的童蔓殤么?就算是,那時候的我,也不會比現(xiàn)在心軟多少。
“Iris,你是說姍妮曾經打電話來求助你?怎么樣,那你到底幫她了沒有?”
“Ed,你在說什么?我剛到C市不久,哪里認識什么姍妮?!?/p>
“哈哈!Iris,你越來越狡猾了!看來,姍妮這次是真的要退出娛樂圈了……”
當日下午一點十五分,國內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姍妮正式宣布退出娛樂圈的消息,此消息可謂重大爆料,一時間轟動非常。尤其在C市,走在大街上都能隨處聽見人們對姍妮的事情議論紛紛,害得我連站在街頭喝杯速沖咖啡都不得安寧。
冷笑著丟了包裝杯正準備調頭回公司去,姜離在這時打電話來:“Iris?!?/p>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聽出他的聲音很不對勁。
“……外婆不見了?!?/p>
N醫(yī)院前臺。
服務人員疑惑的對我說:“咦,Iris小姐,您不是派人將病人接走了嗎?那人還在前臺給您打了電話?!?/p>
“什么?!”我心底馬上涌起無限的慌意。
“本來我想打電話親自向您詢問的,但那些人好像很焦急的樣子,我以為你是為病人找到了更好的醫(yī)院,所以也就沒多問……”
“C市還有哪家醫(yī)院比你們這里更好的嗎?!”我急不可遏,臉上滿是擔心與憤怒,“要是外婆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要控告你們!該死的!”
旁邊的姜離拍怕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靜下來,然后要求院方:“請調一下監(jiān)控?!?/p>
看了錄像,我的心不僅僅是驚慌失措,而是晉級為五雷轟頂了。
“斑鳩!他真是陰魂不散!”我痛恨極了,懊惱到極點,當初見面時就應該先捅了他!
姜離擔心地說:“我去找她幫忙。”
“誰?”
不回答,他握拳徑自跑了出去。
我緊隨其后,跟著他一同上了計程車。
原來他要找的是宋嘉雯。
“你真的打算進去嗎?”下了車后,我在酒吧門口這樣問他。
姜離微微側臉,語調略顯浮動:“我……不進去。麻煩Iris幫我叫她出來吧!”
“叫誰?”我明知故問,情不自禁的。
“宋嘉雯。我跟她相處過,找她應該可以幫忙。”
可當我踏進酒吧第一眼看到吧臺邊宋嘉雯與其身旁男子那猥瑣令人生惡的嘴臉時,我就開始在心底咬牙切齒了。
于是迅速轉身,漠然的往回走。
然而宋嘉雯早已看見了我,追上來,有種招搖過市的感覺--
“童蔓殤!既然來了,怎么話也不說就要走了呢?”
我眼中,她笑得別具深意。
蹙眉,冷冷回道:“姜離找你。在外面?!?/p>
然后,繞過她,我再一次看到了斑鳩陰沉狡猾的嘴臉。他也正望著我,笑意猥瑣。
令人心內直泛惡心。
此時的姜離恐怕還不知道帶走外婆的元兇斑鳩現(xiàn)在就在宋嘉雯的酒吧內。據(jù)我所見,他們兩人剛才把酒言歡,談得甚是投機。
一丘之貉!
找宋嘉雯幫忙說情,讓斑鳩放了外婆?呵,多大的笑話!
姜離對她說:“我知道他跟阿布有恩怨,但外婆是無辜的!況且,夏司布早已經不存在了,何必總念著舊仇……”
宋嘉雯盯住他的臉,語氣幽幽:“有句話你說錯了--夏司布在我心里永遠存在著。我可以幫你說個情,看他愿不愿意放人,但是姜離,你可千萬別忘記,你欠我什么……”說著,右手不知不覺的撫上姜離的肩膀。
姜離頓時緊張的望了我一眼,然后迅速避開宋嘉雯的手掌:“宋小姐!我記得我已經對你說過我不喜歡被人觸碰!至于剩下欠你的錢,我會在一周之內還清?!?/p>
“可你欠我的情,卻一輩子也還不清。”
我終于忍不住了,拽住姜離的衣袖:“夠了姜離,不用再跟她啰嗦!她與斑鳩本來就是一丘之貉,會幫你才怪。斑鳩此刻就在她的酒吧里玩得樂不思蜀呢,你知道么?”
“Iris……”從未見過如此絕望的姜離 ,俊逸的臉龐失落落的,眼里,全是灰色的霧靄,“讓我再……”
他的每一個字都顯得那么艱難。
“讓我再求一次她吧!”
他用了“求”這個字。還有“再”。
我不知道他曾經虧欠了宋嘉雯什么人情債,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還沒還清,我只知道現(xiàn)在,我受不了他在旁人尤其是在宋嘉雯面前低聲下氣的模樣,我看不下去。
“我們走!”緊緊拉住姜離的手臂,頭也不回的撇下宋嘉雯。
“Iris!我們走了,外婆怎么辦?現(xiàn)在只有宋嘉雯可以幫我們,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擔心多著急嗎?這種心情你能體會嗎?”
我立刻僵住身子,積聚的悲傷驟然散開。
“怎么不能體會?并且我肯定比你焦急數(shù)百倍……姜離,如果外婆出事了--我該拿什么向阿布交待?”
“Iris……”
“放心,我一定會將外婆完好無損的帶回到你面前?!?/p>
……
阿布,對不起……
阿布,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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