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唐安然氣憤,那廂老爺子雖遭批評,但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中間的關(guān)鍵人物林安森知道后,心急如焚。
若問林安森怎么知道的,之前胡帆會隔一段時間把唐安然的近況發(fā)給林安森,自從上次之后胡帆有心彌補,最近幾乎都是隔天匯報一次。今天看到安然撞人了,趕快把拍到的照片傳給你林安森,林安森剛閑下來,就看到照片,雖然疑惑老爺子怎么和唐安然撞到一起了,但身邊警衛(wèi)員跟著,而且現(xiàn)在家里還沒有人打自己的電話,想說應(yīng)該沒事,就先打電話給唐安然。
唐安然回家后正準備打電話質(zhì)問林安森,自己什么時候成了他女朋友。電話上木頭兩個字開始閃爍,唐安然立馬接起電話,“林安森,你安的什么心啊!見不得我好是吧。”
這話問的林安森莫名其妙,把電話拿的離耳朵稍遠點,看了眼電話號碼,沒打錯啊,“怎么了?這么大的火氣?誰欺負你啦?”
唐安然被林安森這平靜中帶點調(diào)侃的話徹底激怒了,本來現(xiàn)在就一個炮筒,“林安森你還好意思說,除了你還有誰。如果不是楚曦和林琳,誰認識你是誰啊,別說話,聽我說完,是,你算是長輩,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可能會讓你誤會,但是自問我們有超越過朋友的底線嗎?!沒有吧!你年紀大了,要結(jié)婚或者是找女人,隨便!我從來沒有攔著也沒有立場攔著你,現(xiàn)在你如果覺得我妨礙你的終身大事了,你直說,沒必要造謠吧。”
林安森直覺是今天自己那退休之后一直閑的沒事找事的親爹和唐安然說什么了,所以耐著性子聽安然發(fā)脾氣,然后看著機會安慰一下,“誰造謠了,都是什么謠言啊,我替你擺平。你怎么可能會會妨礙我呢?”
“好,既然我不會妨礙你,那么現(xiàn)在你妨礙我了!你明知道我喜歡蕭坤,現(xiàn)在好不容易守得云開見月明,麻煩你行行好,不要耽誤我的幸福。蕭坤爸爸的女朋友是你的三姐吧,據(jù)說他們有結(jié)婚的打算。那你現(xiàn)在告訴你家人,我是你女朋友,還要和你結(jié)婚,是什么意思?讓蕭坤怎么想我,讓蕭坤的父親怎么想我!”唐安然噼里啪啦幾乎沒有斷句的吼出來。
林安森臉色也不好,淡淡的說“我沒有說過。”多余的話不辯解,家里人怎么想的,現(xiàn)在他不去想,心痛的是唐安然的不信任。妒忌,唐安然對蕭坤的感情,不是第一次聽,一次次聽,心一次比一次痛。
唐安然發(fā)泄出來了,也稍微平靜了點,“林安森,那天楚曦他們說你要相親,現(xiàn)在想想,你確實也到了結(jié)婚生子的年紀了,老是跟我們這小輩混在一起,也不好,為了防止你未來的老婆誤會,也防止坤哥哥和他父親誤會,我們還是不要聯(lián)系了。”
林安森聽到這話黑眸一瞇,脫口而出的話冷若寒冰“唐安然,你敢!”唐安然沒有聽他威脅的話就掛了電話。聽著話筒里嘟嘟的忙音,林安森自嘲一笑,若換了別人,別說掛電話了,只怕在電話那邊都開始打哆嗦了。
唐安然從來不怕他,也是他縱容的結(jié)果。
林安森站在窗戶前面,月光灑進來,照在林安森的身上,看著他的背影,給人的感覺更加清冷孤寂。遠望黑夜,想起發(fā)小梁慕容說過,“林老四啊,女人不能慣著的,你說你喜歡唐安然這么費勁干嘛,直接弄。到你床。上不就行了。人都是你的了,還怕什么。”梁慕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預(yù)見自己的以后。
林安森當時搖著手里的高腳杯,看著上面的酒慢慢往下流,只說了三個字,“你不懂。”是的,梁慕容不懂!林安森有他的驕傲,他不僅想要人,更想得到她的心!不是對安然沒有欲。望,反而很強烈,他引以為豪的強大自制力在安然面前從來沒用。可他也知道安然的目光在蕭坤身上停留太久了,即使擁有了她的人,但那只是一具驅(qū)殼,不是他要的。所以,他在等,等安然的目光轉(zhuǎn)到自己身上,可是唐安然快磨光了他的驕傲。這么久了,唐安然還是那個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蕭坤身上的唐安然。
現(xiàn)在或許該考慮考慮梁慕容的話了。但是也要把眼前的事情弄清楚。想到唐安然之前說的話,往家里撥了電話。
“大嫂也在啊。”林安森沒有想到大嫂也在,和文雅寒暄了幾句,問,“老爺子在嗎?”
文雅看了看老爺子,捂著電話小聲說,“你也別生氣了,老爺子本意也不是要去撞唐家丫頭的車,是說他腳滑了一下沒有收住。”
一頭霧水,林安森只知道倆個人撞在一起了,現(xiàn)在看來似乎還有內(nèi)情,“大嫂是說老爺子主動找的唐安然,然后自己往人車上撞?”
文雅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那個,老四……”
“讓他接電話!”林安森打斷大嫂的話。
其實老爺子知道是老四打來的電話就一直往這邊瞄,現(xiàn)在看著大兒媳遞過來的電話,傲嬌的嘟囔了句,“正看電視呢,什么事非找我。”拿起電話就擺老子的譜,“你還知道打電話,你還……”
“多大歲數(shù)了,竟然主動去撞車,嫌自己活的時間長了。”林安森的毒舌透著關(guān)心。
“誰主動……”
“還有,誰告訴你唐安然是我女朋友了,就算是,現(xiàn)在讓你一撞,也不是了,有這么個公公,誰還敢嫁?!”林安森把在安然那受的氣全數(shù)奉還給罪魁禍首,撂了電話。
“有這么和自己老子說話的人嗎!”聽著里面嘟嘟的忙音,嘀咕了一句,啪的也撂了電話上樓去,文雅還說了句,“爸,您不看電視了。”
“兒子沒一個孝順的,就知道給自己的老子氣受,看什么看。”
唐安然掛了電話,氣是發(fā)泄了,也和林安森劃清界限了,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心里會賭的慌呢?!看到房間里零零散散的擺著林安森的東西,好像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準備再重新收拾起來,手還沒有碰到東西,想到林安森有鑰匙,上次沒有要回來,又改變了主意。
在衣帽間隨手翻了翻,拿了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出門。唐安然家最不缺的就是房子,父親公司的主業(yè)是房地產(chǎn)。
在電梯里想起什么,拿出手機,果斷把林安森的名字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