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清一人留在了盛興城,心里也很是郁悶。幫助了大哥,卻不小心弄丟了二嫂,得罪了二哥。自己怎么這么衰呢?
獨自一人又去銅雀樓喝酒,不想又遇上了混賬的魏梁和宇文逸。一拍桌子喝住了正要上三樓的二人,道:“又是你倆。當日,本王走后究竟發生了何事?郡主如何會跟著突厥人走的?”
“怎么?趙王的孌童,韓王你也喜歡?”
晶清一聽這話不對勁,一把拎起了說這話的魏梁:“你這是什么話?!”
“什么話?這盛興城誰不知道。趙王為了個孌童,妻室也不肯娶,拒絕了多少人家的好意。”魏梁振振有詞,絲毫不覺得理虧。他的堂姐就是這么被皇后拒絕了的,在家哭了好多天。
“郡主是我皇兄與江南國曾經兩國聯姻聘定的未婚妻,不是你們可以胡亂污蔑的。”
“哪兒來的江南國?!”宇文逸在邊上冷笑:“我看八成是你小子也看上人家了。”
“是啊,李瑤這小丫頭確實有夠漂亮的。才這么點大,就把這兄弟倆都迷得神魂顛倒的。”魏梁也笑了。
見這兩人這副德行,晶清憤憤地甩開了魏梁,啪一聲扣了十枚銅錢在桌上,獨自離開了。
“什么東西,叫他聲殿下,還自以為真的就了不得了。”宇文逸不以為意。
“就是。這皇室顛來倒去的見得多了,又有哪家能坐熱屁股的。”魏梁感同身受。這些年西北皇室頻出,改朝換代的多了,興許下一任皇帝還就是他家的。現在在朝堂上得意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回宮的路上,晶清一個人馳騁在千里馬之上,腦中不斷思索著剛剛三人對話的畫面。這朋友,是做不得了。他們居然這么侮辱郡主,換成他是李瑤,他也會受不了離開。但是,郡主真的會是自己的初戀嗎?自己不是一直更喜歡性感成熟的女性的嗎?他只是同情這個有些可憐的小女孩罷了,從沒想過其他的啊。
馬兒很快就到了宮門口了,讓他覺得還沒騎過癮。一勒韁繩,調轉了馬頭,又漫無目的地飛奔而去。不知不覺,他來到了房府的大門口。既然來了,就去找皇姐討杯水酒喝喝吧。
“皇姐,我把郡主給弄丟了。”晶清一臉的沮喪。
蕓兒很驚訝,這幾日她還一直沉溺在新婚的喜悅之中,問道:“怎么回事?我寧可聽到的是你把涼皮弄丟。”
“前幾日我帶她去喝酒,偶遇大皇兄酒醉不醒,我就送他回府,把郡主托給了朋友。不想那群狼心狗肺的混蛋侮辱了她,她就跟突厥人跑了。”說罷接著些先前銅雀樓里的酒醒,嗚嗚地哭了起來。
“呀,一個大男人哭什么哭。二皇兄呢?”姐姐拿帕子給弟弟擦眼淚,這孩子怎么說哭就哭上了。
“二皇兄他去找她了。嫌我累贅,沒讓我一起去。”想到這個,他更傷心了。究竟是因為自己不堪,還是別的什么呢?
“以后你少喝些酒吧,見了大哥也勸勸他。瑤兒那邊,既然二哥去了,我想不會有事的。”
大哥這些年怎么這么混呢,當眾喝得人事不省,這事兒也干得出來。弟弟在她看來也沒什么錯,只是這些個朋友真是要不得了。又道:“我說你啊,以后別每日找那些個狐朋狗友吟詩作對,喝酒取樂了。你看看你都交往了些什么朋友?沒一個正經的。”
“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說罷,晶清又拍了拍胸膛,道:“皇姐,我這兒痛。”
一看弟弟這動作和話語,蕓兒突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來:“痛什么?你又沒心臟病。等下我讓她們給你端一碗醒酒湯,你去我房里睡一會兒,好好清醒清醒。”
安頓了弟弟,蕓兒心下不安。吩咐了幾位丫鬟婆子照顧好韓王,自己換了身衣服,命小廝套上馬車,往宮里去了。
“母后。”進了正禧宮,見到了馮皇后,蕓兒笑嘻嘻地上前。
看見愛女來看望自己,皇后很高興:“你怎么來了?”
“孩兒想您了。”緊挨母親坐下,勾上了母親的手臂,腦袋也貼在了母親懷里。
“有什么事情嗎?”但看女兒這副樣子,不像是新婚生活不快樂。
“沒什么,只是忽然覺得弟弟他長大了,應該不適合住在宮里了。”
“他跟你說了什么了?”晶清是她身邊走后的一個孩子了,有些舍不得。
“他也沒說什么。只是我覺得他長大了,應該需要磨礪磨礪了,而不是終日待在父皇母后身邊。”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馮芝問道。
“前些日子,弟弟他帶著瑤兒參加聚會,自己卻事先提前走了。結果,瑤兒她受到了無賴的羞辱,被突厥人救回突厥去了。”隱去了無賴的身份,她不放心讓母后得知弟弟平日里和這樣的人為伍。
“瑤兒不在宮中了?”
“是的,不過您別擔心。二哥去找了,應該會沒事,過些天會回來的。”
“但晶清為什么突然會提前走呢?”這孩子雖然做事有些沒魂,但留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這種事,她這個做母親的覺得他也干不出來。
“弟弟他遇上了大哥,酒醉不省人事,只能先將他送回去了。”
“唉,我知道了。”對于幺子,也許女兒的擔憂是對的,馮芝也不想出任何意外,更希望幺子也能成為一名小男子漢。但這長子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怎么卻始終無法讓她省心?
母女兩人又聊了幾句,公主便匆匆告辭了。家中還有個正在安睡的弟弟,作為姐姐她不放心留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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