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都在等著她的回答,明珠心底暗暗腹誹,明明自己才是吃虧的人,怎么偏偏在他們的眼里看來,倒成了一個始亂終棄的人。
她是沒有去翟家給她安排的成年禮。她自知理虧。
但是……昨天她喝得多了,不小心睡老師那兒了,看老師這樣子,是要她給他的名聲負責。
柴暮嘆了一口氣,“珠珠,我們走吧。”
賀蘭翊不緊不慢的說道:“上官明珠,你知道你的狗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丟的嗎?”
明珠那平靜的臉蛋,頓時皺成了苦瓜。
不活了,要死了!
“宋大夫,救命啊。”門外,一陣喧嘩的聲音。
老宋聽到有人呼救,匆忙放下手中的茶杯,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來,趕緊走到門口去迎。
一對年青的夫婦懷里抱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孩子焉焉答答的靠在父母的懷里,不哭也不鬧。
老宋趕緊讓他們將孩子放在旁邊的小病床上,探了探孩子的體溫,又把了把脈,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女人抹了抹眼淚,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天皮皮總是不太愛吃飯,我起初還以為他零食吃多了,吃不下飯,可是我發現冰箱里他夠著著的那些零食,他根本就沒有吃。我們每天上班,都把他送到幼兒園里,幼兒園的老師反映過很多回,說皮皮在幼兒園不吃飯,老師強硬著喂了他一點,不出半分鐘,他就吐了。”
老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確像是沒有吃飯,引發低血糖的癥狀,你說孩子好幾天沒有吃飯了,怎么沒有早點送過來看看?”
男子語氣深沉:“我們剛開始以為他感冒發燒是點小病,泡了點感冒藥給孩子喝了。”
老宋朝明珠招了招手,“珠珠,你來看看。”
明珠正左右為難呢,聽到老宋叫她,心底似乎松了一口氣,走過來,伸手按在孩子的胃部處。
老宋知道明珠的眼珠能透視,也沒有說什么。
明珠突然說道:“你們沒帶孩子去醫院檢查?”
男子說道:“去了,醫院的醫藥費太貴,好不容易掛上號,又要交各種檢驗的費用,最后還說叫我們做個全身檢查,我和皮皮他媽工資也不高,好幾萬的醫藥費根本支持不起,醫院就不愿意接待我們,所以我們才過來找宋大夫了。”
老宋搖了搖頭,感嘆現在的醫院真是越來越不知道醫德為何物了。
“他吞了異物。”明珠平靜的回答。
“你,你怎么知道?”男人和女人皆是一臉驚愕的看著她。
他們知道老宋家的外甥女有些邪乎,老巷街的人都知道。
“應該是一個玩具的大件,像積木之類的,最少有三厘米粗。他是不是經常說自己肚子痛。”明珠淡淡的問道。
“是啊,皮皮前兩天說自己肚子痛,我還以為他不想上幼兒園,想出來的借口,就隨便給他涂了點風油精,后來他也沒有再說了。”女人一臉的緊張。
“既然這樣,那要趕緊送孩子去醫院,把胃中的異物給取出來,否則孩子會有生命危險。”柴家少爺擔憂的說道。
賀蘭翊卻望向明珠,他知道她肯定有辦法。而不一定要去醫院。
“怎么辦,上次去醫院已經把我們的錢都花光了。”女人一下了就哭了出來。
柴暮想也沒想,從身上掏出一疊錢放在女人的手里,說道:“不管怎么說,先救人再說。”
女人愣了愣,然后不停的嗑頭,表示感謝。
明珠從藥柜后出來,手中端著一杯黑稠稠的東西。
老宋過來扶起孩子。
男人和女人一愣,伸手一攔。
“宋大夫,這是什么?”
明珠給人治病的時候,最煩有人吵,質疑她的能力。
賀蘭翊緩緩而道:“自然是救你孩子病的藥。”他的聲音不大,卻有著威懾的力度。
柴暮原本還想說什么,但想到明珠給他外公治病的變異,便也沒有說什么。
“把這個先灌下去。”
“這是什么?”賀蘭翊過來幫忙,聞到杯中一股刺鼻的氣味,這感覺像是腐爛的動物內臟?
夫妻倆他察覺到了,男人緊張的握住明珠手中的杯子,“宋大夫,你這外甥女古里古怪的,這到底是什么?今天不告訴我,我不會讓她給我家皮皮吃的。”
明珠臉色冷了冷,“那你就把帶他去醫院開刀,把異物取出來,你看他現在虛弱成這個樣子,估計開刀的時候,因為身體太虛弱,手術會有風險。至于什么風險,我想,等你們收到病危通知書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么嚴重?”男人一驚。
明珠冷冰冰的瞠了男人一眼,說道:“撬開他的嘴灌下去。”
孩子突然哇哇的哭了起來,聲音很弱,像蚊蠅般,有氣無力的。聽得女人一陣陣的心痛,不停的安慰的孩子,“寶寶乖,寶寶不哭。”
明珠見男人和女人不忍動手,氣呼呼的說道:“你們兩個走開,老師你和柴少爺來幫我。”
老宋拉開男人和女人,說道:“我家珠珠是宋氏中醫的第二百六十一代傳人,你就放心好了,她這醫術可是老爺子手把手救的。”
好不容易才將杯中的東西灌下去。
賀蘭翊和柴暮的身上都染上了藥汁,一股腐臭的氣息沖斥著他們的鼻尖,兩人皆是皺眉。
賀蘭翊自從重生之后,似乎沒以前那么偏好潔癖,可是現在這般沖鼻子的臭氣,還有身上黑稠的痕跡,也讓他十分的受不了。
明珠拿出銀針,封住了孩子的命門,又給孩子扎了幾處可催吐的大穴,不出片刻的工夫,孩子全身抽搐起來。
男人和女人見此,頓時失控,大聲的哭叫起來。
孩子抽搐了幾下,然后翻身吐了。
明珠見男人和女人沖過來,隨手指了指賀蘭翊和柴暮:“攔住他們。”
兩個男人還沒從身上的臭氣上反應過來,見明珠這般理直氣壯的指揮他們,愣了愣,兩人很默契的將失控的夫婦,一人攔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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