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朝身邊的上官忠淺笑,臉頰泛出深深的梨渦,露出的虎牙森寒。她淡漠的眸中,帶著幾分寒徹之光。
上官忠全身一怔,氣呼呼的盯著明珠,“你……你怎么沒去學校?”
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學校的,而且他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如果她沒有去學校,那么他安排的一切,都將沒有意義。
明珠聽了上官忠的話,若有所思道:“我被人追殺,去學校不是自投羅網嗎?”
上官忠果然臉色一片煞白,他果然是心虛,明珠那雙墨眸閃爍著灼人的光芒,似乎能看透人的心底,看透人心底的一切。
嚴老是個正直的性子,一聽明珠被人追殺,臉上頓時有了憤怒的之色,“是誰要殺你?”
明珠撇了撇嘴,說道:“這位爺爺,我一看您,就知道您是個公正嚴明的人,想必就是我爺爺小時候跟提過的嚴老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誰要殺我?殺了我之后,能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好處?”
她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上官忠。
上官忠氣呼呼的一拍桌子,“你做什么?要不是你在外面為所欲為,誰會追殺你,他們怎么不追殺我?”
“爸,你又沒說是你,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明珠燦然一笑。
上官忠被人看穿,臉上一片慌亂。他鎮定了一下,開始轉移話題:“我正在開會,你有什么事情,等我開完會再說。”
“怎么?是不是因為公司沒錢,成了個空架子?”明珠望向上官忠的時候,嘴角泛起一抹輕屑的笑意。
嚴老嘆了一口氣,“公司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我很慚愧啊。”
秘書擺了一張椅子放在上官忠的身邊,明珠從容的坐了上去,瞟了一眼四座,少女的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
“爸,各位前輩,我無意之中發現了一些關于公司財政危機的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讓你們知道。”明珠嘟嘴,瞟了一眼上官忠,清麗的臉上有抹為難之色。
上官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嚴老冷道:“總經理,你是要離席?”
“新任的董事長還沒有發話,你離席似乎不太好吧。”一個中年的股東諷刺道。
明珠拉了拉上官忠的衣袖,說道:“爸,你先坐下來吧。站這么高做什么?擋我光線了。”
上官忠冷哼,怒目盯著明珠。
明珠淡淡的笑著,你就瞪吧,眼神能殺人嗎?還得靠殺手嗎。
“珠珠啊,你有什么事情跟嚴爺爺說,爺爺一定替你作主。”嚴老語氣緩了下來,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明珠。
明珠呵呵一笑,雙手放在桌上,玩著桌上的一只杯子。
嚴老又接著說道:“你現在是明連藥業的董事長,你爺爺的遺囑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清了。”
明珠瞟向嚴老,眼底有抹狡黠的笑意,笑瞇瞇的說道:“你們是想讓我救這只剩下一副空架子的公司吧?”
眾股東面面相覷。
少女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緩緩而道:“爺爺確實留了一片鑰匙給我。”
上官忠目光如刀。
少女輕聲一笑,從脖間拿出掛著紅繩的鑰匙。
嚴老臉色一喜,緊緊的握住明珠的手,“老董事長果然傳給了你,珠珠,你以后就是明連藥業的新掌門。”
少女淡淡的從背包里掏出一個U盤出來,遞給旁邊的秘書。
那女秘書是上官忠的人,但是在這么多的人面前,她自然看清楚了形式。上官明珠這篡位絕對篡得成功。
秘書將U盤插上電腦,放映墻上瞬間出現了圖案,全是明連藥業的各種報表,上面的數字大多都是負數,不過也有細心的股東看出來了破綻。
“政務部長諸長南挪動過公司的資金,空缺一直沒有補上。”明珠淡淡的說道,然后掃視了一眼在場的股東,“相信諸長南是誰,各位前輩應該十分的清楚。”
諸長南就是明珠的繼母諸丹晴的哥哥。
上官忠的臉色一瞬間也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來,喃喃而道:“這不可能!不可能!你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明珠不緊不慢的回答,“在來公司之前,我律師重新估算了一下公司所有的政財稅務支出。”
“你怎么可能有這權力?”上官忠不明白了。
明珠搖了搖手中的鑰匙,鑰匙很厚,她輕輕的在一張白紙一按,正是上官轅留下來的印章,相當于明連藥業董事長身份像征,如傳國玉璽。
上官忠沒有想到明珠一點面子也沒有給他這個做父親的留,她這樣子,分明就是謀朝篡位的亂臣,可偏偏這亂臣還民心所向。
而他更沒有想到,他一直以來,一直信任的諸家,會搬空公司的資金,而且做得連他都不知道。
“爸,你現在就震驚了嗎?你別急,還有更震驚的。”少女邪惡一笑,眼底有著冷冷的寒意,面上的表情卻是如此的云淡風輕。
她甩出一大疊關于資料出來,語氣平靜,“這是新興藥業的部分財政數據,相信各位前輩早有耳聞,這新興藥業是去年才創立的品牌公司,而且不到半年,就已經成了上市公司,就連曾經與我們合作的藥品供銷商,還有藥工廠都跟改投跟他們合作了。而新興藥業的總裁是張平君。張平君跟諸長南的關系是父女。”
明珠這么一說,傻子都聽得出來。
于是股東們皆是一臉憤怒的瞠著上官忠。
嚴老拿著那些證據,更是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引賊入室,引賊入室啊。阿轅,你要是還活著,你好好看看,現在公司成什么樣子?”
明珠輕拍著嚴老的背,望向上官忠,緩緩而道:“我說爸,如今證據就在眼前,你那雙狗眼,還相信嗎?”
上官忠幾乎全身顫抖:“這些東西你是從哪里來的?你不過是一個剛剛上大學的大學生。”
“爸,你就這么看不起你女兒?”明珠反問,突然諷刺的一笑,“對了,親子鑒定書上明明白白的寫了,我們沒有父女關系啊。”
“你這個狠毒的丫頭,根本就是個妖怪。”上官忠咬牙切齒。
諸家的背叛,已經令他想要瘋狂,此時再被一個小丫頭給逼著,更是情緒激動。
明珠一邊輕拍著嚴老的背,一邊淺笑,“上官忠先生,這么點打擊就受不住了嗎?你放心,還有更精彩的。”
她拍了拍手,升南市幾大報紙的記者紛紛提著攝像機擠了起來,幾十臺攝像臺很快就已經擺好了。
“你什么時候叫的記者?你叫記者做什么?”上官忠面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