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問戶口紙,明珠眨著無辜的眸子,眸底一片疑惑,老師到底想要干什么?不知道又要她答應什么坑爹的事情,她絕對不能上當,她搖頭:“我不知道。”
賀蘭翊放下手中的龜殼和竹簡,緩緩而道:“那這上面所述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說完又嘆了一口氣,說道:“聽說舅舅還躺在那里,等著你研究出解決的方案,只怕他的病情早就惡化了。”
明珠皺眉,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里,蹲在桌下,心底開始做著痛苦的掙扎,不能答應,絕對不能答應啊。可是舅舅的病怎么辦?
賀蘭翊笑瞇瞇的看著她,緩緩而道:“珠珠,你既然不想救你舅舅,那我就先走了,其實我也挺忙的。”
明珠抬頭,站了起來,輕輕的托起賀蘭翊的手臂,說道:“我只讀出了一小半,看得不徹底,你就告訴我幾個關鍵的句子就可以。”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向你提條件?我幫你是應該的?要說如果那是我舅舅的話,我幫你就是應該的。”可惜這小丫頭,就是拿不定主意,而他又不愿意,他看上的小丫頭被別的男人給勾搭走。
“我的戶口紙在宋家。”明珠嘆了一口氣,喃喃而道。然后一臉疑惑的看著賀蘭翊,心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你明天拿過來。”賀蘭翊開口。
“拿到哪兒?”明珠覺得四周的空氣里是濃濃的,壓抑著一股叫做陰謀的味道。
“民政局。”賀蘭翊笑瞇瞇的看著她。
明珠狠狠的一拍腦袋,“老濕,你看我有病沒有?”
“沒有。”男子寒眸微挑。
“有啊,我有病!”明珠咬牙切齒,“我有病,拿戶口紙跟你去民政局?”
“既然如此,你是不想救你舅舅了?”賀蘭翊不緊不慢的說道,等著小丫頭自動投懷送抱,還真是需要費一些心思。不過他看上的東西,從來沒有放出手的道理。
但是他又不能霸王硬上勾,所以只能用些非常的手段了。
明珠輕哼,嘟嚷道:“大不了我用元氣逼出舅舅身體里的毒素,再利用蠱寶為藥引……”
蠱寶突然從她的身體里鉆了出來,稚聲稚氣的說道:“珠珠,你別打我主意。”
賀蘭翊握住明珠的手,沉沉的問道:“你一已之力,倒是可以救你舅舅,可是你能救所有患上病的人嗎?”
“老濕,你說吧。我答應你。”她撇唇,心底喃喃開口:我就隨意說說,不能當真的。等老濕把竹簡和龜殼上的字告訴給我,讓我找出救治病毒的方法,我就賴賬!對,就是賴賬。
耍賴這種事情,很容易做的,只要死不承認就行了。
賀蘭翊笑瞇瞇的看著她,緩緩而道:“上官明珠,你是不是想過到時候耍賴?”
“我沒想過。”明珠咬了咬牙,笑嘻嘻的拉著賀蘭翊的手臂,說道:“我答應你,我什么都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嗯,我可以答應你,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后,我們再訂婚。”賀蘭翊伸手摸了摸她頭頂。
明珠僵硬了半秒,沒想到她想什么,老濕都知道,這簡直是太可怕了,比狐貍還狡猾。
賀蘭翊卻想,小丫頭不愿意和他訂婚,那么就不用那么麻煩的訂婚了,直接跳過訂婚,登記結婚,還免得夜長夢多,到時候她若是賴皮,他有的是辦法來治她。
而明珠只覺得老濕怎么突然就這么好說話了,倒也沒有多想。反正她一直堅持著等賀蘭翊告訴她龜殼和竹簡上的內容,她就絕口不提答應過他的事情。
竹簡上的字跡有些模糊,全部都是很古老的文字,當然龜殼上的字更古老一些,賀蘭翊細心的,每一個字都替她寫下來,還將那些文言文一句一句的解釋給她聽。
明珠有時候想想,雖然有時候老濕坑一點,但好歹什么都會,那些竹簡和龜殼上的內容,她和柴暮研究了很久,還找專家,還是有些內容說得模擬兩可。
“你是說引毒?”明珠眼前一亮。
賀蘭翊若有所思,指著其中一半龜殼,問道:“這些東西,你從哪里得到了,另外一半沒有,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還有后面半句。”
“我從外婆以前住的舊房子床底下一個瓦罐里找到的。里面的東西,全部都被我找出來了,沒有什么遺落的。”再說這些古代的文字,大多是象形字,還有一些是繁體的象形字,外婆以前沒有教過她,所以她也不認識。
“這上面說,用引毒的方法,就像古時候,巫祝給貴族治病,將病體轉移到奴隸或者畜生的身上。曾經有一個將軍,戰場被人射中小腹,危在旦夕,家中人請人巫祝給他治病,牽了兩條狗過來,半個時辰后,兩條狗的小腹皆有同那將軍身上一樣的傷口,而且流血不止;而神奇的是那位將軍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只留下一個疤痕。”賀蘭翊緩緩而道。
“這怎么可能?又不是變魔術,還能把活生生的傷口給變到別的生物身上去?”明珠搖了搖頭,又指著竹簡的最后一片,問道:“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是什么意思?”
“這上面寫的是用巫族的巫醫十八針先引毒,再設祭壇超渡怨靈,最后再用藥調理。”賀蘭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哦,原來是這樣啊。”明珠點了點頭,將竹簡和龜殼收了起來。
“你干嘛去?”賀蘭翊覺得小丫頭這態度太過于淡漠了,估計著她是想耍賴了。
“我得先找個染了病的活人試試。”明珠回頭朝賀蘭翊擺了擺手,“叔叔,您先在這里坐,想吃什么,叫樓下保安去買來送到門口,我先走了。”
賀蘭翊搖了搖頭,小丫頭,過河拆橋的本事不錯。
明珠急急的出了研究室,一回頭,沒有看到賀蘭翊跟過來,心底松了一口氣,但突然又覺得不安。
回到中醫館,龍二妹正在藥柜那里撿草藥。
“舅媽。”明珠走入,然后朝內室里走去。
老宋躺在病床上,一臉的死灰之色,明手拿起他的手指,檢查了一翻,卻見他的指甲細長呈現著黑青之色。
她掏出那盒金針,拿出盒中的一個像刀形的鈹針輕輕的劃開了老宋掌心,足下,頜附近的幾個血管,然后按照之前古書上所述,銀針引毒于那幾個血管處。
龍二妹端著一杯熱水,戰戰兢兢的看著明珠的動作,擔心的問道:“珠珠,你舅舅他有救吧?”
之前市里派出大理的人員全市搜查暴疾尸厥癥的患者,龍二妹將老宋藏了起來,才沒有被人帶走隔離。
中藥館藥柜上的坐機已經響了半天了,龍二妹放下水杯,跑出去接了個電話,然后就回住所了。
龍二妹不明白居委會為什么要用一下明珠的戶籍紙看看,倒也沒有多想,就直接找出來給了居委會的主任牛大媽。
牛大媽又將那張戶籍紙給了一個開著車,穿得很性感漂亮的女人,并且牛大媽得到了一筆可觀的錢。
明珠也想過用引毒轉嫁的方法,將患病者身上的病毒引到其他生物,像貓或者狗的身上去,因為這樣,不用消耗她太多的精力。不過這個辦法終始不妥,她之前在研究室里看到了小白鼠相互嘶咬的慘狀,如果嫁接到別的動物生氣,難不準那些病毒會在另一個宿體內變異,可能會變得更加瘋狂。
“珠珠,舅舅沒事了嗎?”一旁的龍二妹擔憂的問道。
“舅媽,家里設祭壇的東西還有沒有?你幫我準備一下。”
龍二妹嫁放宋家二十多年,當初嫁過來的時候,明珠的外婆和外公都還在,所以她對祭壇的事情,也知道怎么去布置,要準備一些什么。
“這么嚴重啊。”龍二妹喃喃道,然后一臉焦急的去準備祭壇的那些東西了。
明珠探過老宋的脈搏,脈息微弱,但很平穩,怕是剛剛她的方法已經見效了,現在只要設個祭臺,慢惡怨之氣超渡就可以了。
“啊嚏!”明珠揉著鼻子,嘟嚷道:“有人要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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