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起的這么早,你的身體還沒好?”葉天瞳看著這個清淡的男人,竟有些心疼。
這個男子總是這般疏離,固執(zhí)的將自己用淡漠的外衣包裹起來。
她此刻真的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經(jīng)歷能將這樣一個如人中龍鳳的男子打倒,并將使他淡漠如斯。
但,葉天瞳知道,這是他的一道坎。
他不說,她也不會問。
榮學(xué)良摸摸胸口,道:“剛剛我感覺到自己胸口一直有的一股寒意消失了,身上也再沒有莫名發(fā)寒的現(xiàn)象,就猜想你們應(yīng)該解決了?!?/p>
葉天瞳點了點頭,剛剛她一把火把整個墓都給燒了。墓都沒了,那些外泄的煞氣就沒有了什么威力。
想到了那個包工頭,葉天瞳道:“那個包工頭貪財,偷偷溜到了墓里,被里面的東西奪取了性命??峙?,我們還得和警局打個交道。”
榮學(xué)良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問:“他還在那個墓地嗎?”
葉天瞳點點頭,道:“不過那個墓地里面有些地方估計已經(jīng)被燒了。明天煞氣一消,估計就可以進去看看了。”
榮學(xué)良神秘一笑,道:“我估計你們出來已經(jīng)把里面的好東西全部都帶出來了吧?”
葉天瞳也不遮攔,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她的財迷本質(zhì)實在太明顯了,想掩飾都沒用······
榮學(xué)良一笑,道:“既然這樣,我們何不送政府一個人情,向政府報告這個古墓的消息。你不是說這個古墓至少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嗎?到時我們可是發(fā)現(xiàn)報告古墓的線人,政府對這種人一般都還有獎勵的。至于那包工頭,他自己要去盜墓,死在里面,政府來人一看,還用我們出面解釋嗎?”
葉天瞳一聽,眼睛放光,連連點頭,就差給榮學(xué)良豎個大拇指了。
高!
實在是高!
又是一箭三雕的事。
和上次修路一樣,榮學(xué)良總能想出既能保證自己利益又能讓別人稱贊連連的事情來。真真是一個天生混商界的老狐貍。
榮學(xué)良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你到時去出個面就行了??爝M去吧,你媽媽要醒了,被她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葉天瞳點點頭,越發(fā)覺得自己那時把榮學(xué)良撿回來的決定簡直太英明了,這等能干全能的助手到哪里找啊·····
偷偷摸摸的走進屋,換了一身干凈衣服,悄悄的摸到葉娟身邊。
葉娟還沒有醒,睡態(tài)香甜。
葉天瞳也倒下睡著了,今晚神經(jīng)一直繃得很緊,現(xiàn)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睡意像潮水一般襲來,葉天瞳很快就沉沉的睡著了。
清晨,晨光熹微,天際一抹湛藍,恰是一個好天氣。
葉娟早早的起床了,已經(jīng)在家里忙里忙外的給葉天瞳和榮學(xué)良還有老瘋子做早餐了。
榮學(xué)良正在院子里算賬,低著頭,透凈的陽光打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在紙上印下斑駁細(xì)密的陰影。他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算紙,眉頭微微皺起,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葉娟看的有些呆了,手里端著碗,竟忘記了是該進屋還是出去。
趴在窗上看熱鬧的葉天瞳忍不住露出偷腥小貓一般的微笑,眼里閃動著莫名興奮的光芒。
但是。
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這寧靜。
人還未到,就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兩個女人的叫喊聲:“娟子,我們來看你了。你家里做飯沒?我和珠兒走了三十里路,早就餓了······”
葉天瞳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是哪個沒禮貌的人來了,人還沒進屋就在討吃食。
葉娟一聽見這聲音就愣了愣,然后面色奇怪的走到門口去迎接人進來。
來人是兩個女人,一大一小,應(yīng)該是母女。大的四十來歲,小的十七八歲,都長的那叫一個珠圓玉潤,身上的衣裳都緊緊的勒緊了肉里,看起來像一件衣服里面硬生生塞進去了兩個人。
葉天瞳想到剛剛那個女人喊得“珠兒”,忍不住笑了,珠兒,豬兒,還真是般配的名字。
兩個女人倨傲的很,見葉娟迎了出去,理都不理她一下,徑直走了進屋,一眼就看見了葉娟剛剛做好的早餐,眼里開始放光,餓狼撲食一般的一把撲了上去,也沒有葉娟的邀請,徑直開始大口大口的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葉娟尷尬的收回伸出去迎接他們的手,看著胡吃海吃的母女倆,搖了搖頭,臉上有著一絲無奈。
榮學(xué)良抬頭看了看葉娟的表情,又看了看那一對母女,垂眸,沒有作聲。
葉天瞳看見葉娟的表情忍不住皺了皺眉,走了出去,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喊了一聲:“媽媽,一大早的,是哪家的乞丐要飯要到這里來了?”
葉娟的表情有些尷尬,連忙責(zé)怪道:“小瞳,別瞎說,那是你的大舅母和大表姐?!?/p>
榮學(xué)良依舊沒有說話,不過,葉天瞳眼尖的看見他的肩膀聳動了兩下,顯然在憋笑。
葉天瞳所謂的大舅母一聽這話就炸毛了,尖著嗓子嚷嚷著:“你個小傻子,還敢罵我是討飯的,有沒有一點家教。葉娟,你看你怎么帶的孩子,小小年紀(jì)口里就一點遮攔都沒有,真是,從小沒爹的孩子難怪是這樣。我前段時間聽說這孩子恢復(fù)清醒了,還奇怪呢,現(xiàn)在一看,真是,還不如原來那個傻子了·····”
葉娟一聽見“那個沒爹的孩子”,頓時眼眶就紅了。
葉天瞳拍拍葉娟的背,無聲的安慰著,她知道自己那個禽獸父親的拋棄,和原主的癡呆一直都是葉娟心中的一道坎。
跨不過,逃不掉。
同時,葉天瞳的眼危險的瞇起,當(dāng)著她的面欺她母,辱她身。這樣還不反抗,他丫丫的就不叫葉天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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