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家族派來的探測之人已走得干干凈凈,裘廖風回頭看到冷若離已經從天空上方下來,嘴唇微泯五官精致卻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她的冷漠不是冰冷如山而是一種刻在骨子里與生俱來的冷漠,仿若世間萬物都不能讓其有任何的波瀾,就像是不在塵世的仙人一般。與其說是冷漠倒不如更為確切的說是淡漠。
見到裘廖風回首,冷若離向其和老爺子二人行了一禮,紅唇微啟淡淡的說道:“多謝!”裘廖風對她冷漠的態度不甚在意,臉上仍舊是那副沉穩鄭重的模樣,微微頷首說道:“小兄弟不必多禮。”既而瞥了一眼冷若離身后的裘廖新和裘炎二人,攙扶著老爺子在那些剛剛也來看稀奇熱鬧的裘家人的尾隨下離去了。
裘炎拍拍剛才跌倒在地粘在身上的塵土,拍拍冷若離的肩膀甚是不甘的說道:“美人,你突破好歹也是我爹爹的功勞,你怎么只謝我大伯和爺爺不謝我?”
冷若離卻是直接越過裘炎來到裘廖新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冷某方才與裘二當家動手只是自然反應,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裘廖新哈哈一笑拍拍冷若離的肩膀,洋洋得意的說道:“哎呀,小兄弟不必客氣,以后叫我裘叔叔就好!方才我也是看你氣息不穩,猜測你是需要一個突破的契機,這才貿然出手,小兄弟不要介意才是。”霍地裘廖新看向臉色氣得發黑的裘炎陰陽怪氣的說道:“還有我這女兒啊,徒有一個女兒身卻從來都跟她娘一樣只做男子事,舉止毫無優雅之處,小兄弟莫怪,莫怪!”他的眼睛在裘炎和冷若離身上來回瞄著,目光看起來有幾分怪異。冷若離看著現下這個帶著幾分痞氣的裘廖新,倒真心有些和剛才那個威嚴的人對不上號了。
裘廖新本來還要說些什么的,只是眼神猛地瞥到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諂媚起來:“娘子,你過來怎么也不說一聲?這不,我正在跟咱們炎炎相中的女婿做做交流!”
冷若離轉身看到一身紅色衣裝的女子,女子眼眸帶笑卻帶著一絲狡猾的氣息,鵝蛋臉杏眸,紅唇不似裘炎的豐厚而是誘人的櫻桃小嘴。女子的身上帶著一股子痞氣卻并不讓人生厭,此人為裘廖新之妻,何蓮雅。
冷若離看看裘炎的一身紅裝,又看看何蓮雅,兩人穿著一樣的衣服卻有著不同的氣質。裘炎英氣美麗,何蓮雅痞氣風情,兩人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對風格迥異的姐妹。
在冷若離思忖的瞬間何蓮雅已經來到裘廖新的面前揪住了他的耳朵,嘴角帶笑眼角微瞇的沖著裘廖新說道:“裘廖新,你剛才說我什么?徒有女兒身,只做男子事?”
裘廖新嘿嘿干笑兩聲,手抓上何蓮雅的手腕想要將其掰開,奈何只是徒勞。嘴角掛著一抹討好的笑,他說道:“娘子一定是聽錯了。我剛剛明明說的是炎炎和你一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家人愛花見花開,身材好到爆,脾氣絕對好!是不是炎炎?”
裘炎仍舊計較著裘廖新方才的事情,冷哼一聲摟住冷若離的胳膊不搭理他。
“那你的意思是老娘現在耳朵就聾了嗎?”何蓮雅望著裘廖新的杏眼已經快瞇成了一條線,身上有著危險的氣息。
“我哪敢……”裘廖新欲要辯解卻被何蓮雅揪著耳朵帶走,美名其曰為裘廖新在小輩面前留些面子。
冷若離望著遠處的兩道身影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幾下,對于裘炎的行為似乎有了幾分了解……
百里家族中
百里流焰恭恭敬敬的站在議事廳的大廳之中,一反之前的妖孽臉上帶著一副誠惶誠恐的神色。在他的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身著暗紫色衣袍之人,只見其有著和百里流焰神似的鳳眸臉上有著一抹驚奇之色,此人乃百里流焰之父百里家主-----百里霸。
“你是說那個老頭只有一米之高有著一雙順風耳腦袋碩大?”百里霸手附在身后,背對著百里流焰。
“是,父親!”百里流焰對這個父親是帶著崇敬不解和害怕的,父親的實力讓他崇敬而他身上帶著的那種威壓霸氣則讓他有些害怕。似乎從記事以來父親對他和百里流冰二人就是一副略帶厭惡的神色。他不解也從來沒有勇氣真正的向父親尋一答案。
“此人世稱老瘋子,師承何派故鄉何處玄音修為階段幾何均不清,不少人都對他做過調查卻查不到一絲一毫相關的信息。此人最善插科打諢實力卻不容小覷,曾經不知因何事滅了一個門派,上上下下幾千口人無一幸存死狀凄慘。你最好不要招惹于他!”
百里霸說完已經轉身準備離去,怎料向來害怕他的百里流焰此番卻是阻擋了他的腳步,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那父親可知怎樣可以對付的了此人?”
“怎么,為了那個小妮子?”百里霸的目光緊盯著百里流焰,帶著一絲嘲諷和說不清的意味,緊接著又說道:“那老瘋子已經消失多年,你還是莫要招惹那人。若是因兒女情長耽誤了百里家的前途,到時……”他的話中有著威脅的味道。
“是,父親!”百里流焰的拳頭緊緊握起,頭顱低下掩藏住眼中的不甘之色。他明白若是若是此時反對父親的話,他必定會向往常一樣打的自己在床上修養兩個月。擔心老瘋子對裘炎不利,他狠狠的忍住了自己體內叛逆的念頭。
“哼!”
百里霸冷哼一聲,甩了一下衣袖一臉陰沉地從百里流焰身旁走了出去……下一秒議事廳中傳來一陣霹靂乓啷的聲音,只見議事廳的地上鋪滿了茶壺茶杯花瓶的碎片,就連桌子也化為一灘碎末從半空中落到地上……百里流焰已經將議事廳中可以毀滅的一切都毀了。
百里流焰的黑眸中帶著一絲瘋狂壓抑不甘擔心,瘋狂不甘是因父親對自己不喜的態度,壓抑擔心則是因為裘炎。現在的他就如同是一個發怒的野獸,隨時欲要撲上一人狠狠的咬上一口!
“生氣了。”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沒有一絲溫度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