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悠一陣惡寒,聽著他那欠揍的語氣,她都覺得替他害臊,尤其是最后那句反問,“不行嗎?”這男人還能把話說得更理直氣壯點嗎?
她來A市相親,到底關他啥事了,天高皇帝遠的,他駱二爺家住太平洋呀,瞧他那手長胳膊長的模樣,難不成,這男人的心也特長,聽說心長的人會顯得婆媽,這怎么看怎么琢磨,這男人都沒有一點兒娘們氣質呀!
夠詭異的!
駱仲驍就看著女人眼珠子轉了又轉,將他瞧了又瞧,卻是一句不吭,擱在平日里,都是他駱二爺目光如炬的審視別人,這只小魚兒怎么滑膩,都還是他砧板上的一條魚,可在這個破爛屋子里,情況竟然個顛了個個兒!
駱二爺心里燥的呀,整顆心都在膈應里來膈應里去,不過這女人似乎凈是眼珠子瞎轉了,人就活脫脫的躺在他的臂彎里,他的大手托著她的小細腰,這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就是不知道這魚肉啃下去是什么滋味。
駱二爺越想越沉浸其中,手就忍不住趁機在小女人的腰上揉捏了幾把,平時跟哥們幾個在一塊兒,他也跟著胡鬧,沒少這樣調戲女人,所以這種活兒干起來得心應手,手勁拿捏的極好。
動作雖然不大,可駱二爺手勁高超,擱在從未和男人親密過的喻悠悠身上,就直接蝴蝶效應了,也不看男人的臉色,小手就將他一推,“死開,你耍流氓呀!”
駱二爺正初嘗魚肉味兒呢,沒料到這魚兒就從砧板上跳起來,逃了!
怎么說呢,這感覺還真是令駱二爺深惡痛疾,頓時臉色一黑,朝她冷嘲,“女人,你還是閉著嘴巴比較可愛。”
他剛才還在想呢,為什么他今天竟然想嘗這魚兒的味道了,原是因為這女人安靜消停了會兒,他稍微回想了下,自從認識這只魚以來,她就一直沒個消停的時候。
起初,她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十八流小娛記,追著他拍新聞,還說要搞臭他,一天到晚想方設法的跟拍他,弄得他都在同行面前抬不起頭來。
后來他請了她扮演未婚妻,答應給她甜頭,可不曾想,這女人更是消停不了,他和白露簡單的喝杯咖啡,她都要打個電話過來,他當時就想把她一腳踹飛了,可沒曾想,奶奶竟那么喜歡她,還幫她遮掩過錯,他一向有孝心,為了奶奶,忍了!
她還真的是一只搖頭擺尾的魚兒呀,駱二爺頗有感悟的想,不過直到后來,駱二爺才發現,這魚兒在床上搖頭擺尾的時候比閉著嘴巴要可愛一萬倍。
“唔……”聽他這么說,喻悠悠趕忙捂上自己的嘴巴,背過頭去,不想理他。
對,她就是不想理他,她故意的!反正他說了的嘛,他說她閉著嘴巴不說話可愛些,那她就變得可愛些嘛,這有什么難的。
就這樣背對著他,一分鐘一分鐘,身后卻沒有動靜,她就頓覺詭異了,駱仲驍不折騰她了?這不符合他性格呀,背過頭去一瞅,喵了個咪的,這個男人此刻正舒坦的長手長腳的躺在她的小床上。
她下意識的就去伸手拽他,“你起來啦,起來。”
“不起。”男人慵懶的睜開眼睛,耐有尋味的瞧她,逆著光,女人的眼睫毛就像是小扇子般附在晶瑩的眼睛上,閃爍靈動,一扇一扇的,讓人看了不禁歡喜。
她沒轍兒,只能松開拽著他長臂的手,妥協道,“你到底想怎么樣?”他這么老遠跑過來,應該不會荒唐到是來阻止她相親吧,他這么賴著,她完全無計可施,現在就想直接打發他走人。
“沒想怎么樣,在這里住幾天。”駱二爺說得理直氣壯。
喻悠悠吐血,“這床太小。”
“湊合擠擠。”誰叫他今天特想蹭點魚肉的,不過吃不到魚肉,抱著聞聞味道也好。
“這床真的不適合你,我估計你睡不了半夜,還是算了吧。”
“再咧咧也是白咧咧,我就認準了這地兒了,你能怎么著!”駱二爺話頭上還真是霸道,不過誰也不知道,駱二爺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可是含著淚的,蹭不到魚肉,只能聞聞,怎么都有點畫餅充饑的意味,想他這輩子哪經歷過這種“饑餓”!
兩人爭搶的結果可想而知,喻悠悠窩在小床一邊,和駱仲驍過了一夜。
清晨,喻悠悠疲累的抬開眼皮,剛想揉揉眼睛,轉而就意識到,駱仲驍昨晚就是睡在這里的。
此刻,駱仲驍健壯的手臂正霸道的箍著她的身子,安穩的呼吸幾乎都能噴到她的臉上。
她費勁的回憶起昨晚,兩人何時距離縮得這么短了。
半天無解!小心的把自己挪開,琢磨著該在幾時去找靳斯寒,她有不少的話要跟靳斯寒說,今天應該可以說出口了。
思慮定,可就是拿眼前這男人沒轍兒,不用想,駱二爺這種少爺做派,起床氣肯定特重,她要怎么伺候他都是問題。
匆忙忙的躲進洗手間洗漱了下,然后換了件衣服,小心的提著高跟鞋,躡手躡腳的打開門,剛想把身子挪出去,就聽到后面一陣暴吼,“站住!”
她哪里還敢站住,就想一股氣的往外面鉆,可身子剛剛鉆出去一半,后背的衣襟就被人從后面狠狠的拉住,功虧一簣,她急的都要哭了,就差求爺爺告奶奶了。
一路割地賠款,最后駱二爺還是準許她出門了,她被迫換下原來的衣服,穿了一件最爛的衣服,腳上還汲著涼拖,手里僅僅拿著駱二爺提供的金卡,沒有手機,沒有現金。
駱二爺放她出門,只是讓她去為他采購洗漱用品的,才不是讓她去相親咧!她出了這個門,其實相當程度上就喪失了行動自由,若是她膽敢用他的卡做了其他事情,他立馬會收到消費信息,到時候他肯定有本事把她弄回來。
衣衫襤褸的喻悠悠苦逼兮兮的出了門,剛走到樓梯口,就折了回來,盯了那把老鎖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將大門從外面給反鎖了。
按著心口,一路蹭蹭蹭竄到樓下,為了見靳斯寒,她也不管不顧了,直接去取了款,打車去了現在的靳家。
……
喻悠悠回到家的時候,就傻眼了,老鎖已經被人撬開了,家里門戶大開,整個家里都是亂糟糟的,好像被人大幅度的翻騰過,身嬌肉貴的駱二爺,已經不知去向了。
她本來是做好了回來受刑的打算的,可這下好了,人去樓空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駱二爺就算要離開,犯得著來翻她家的東西嗎?遭小偷了嗎,小偷順帶著把駱二爺偷走了?
這也不成立呀,電石火花間,喻悠悠的腦海里就翻涌出小偷進門,正在洗澡的駱二爺赤身裸體和小偷奮力抗戰的情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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