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別墅,左震牧在他家客廳里喝紅茶,她走過去,想要跟他寒暄下,卻被左震牧打斷,“一切都要塵埃落定了,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她懵了,她很想問他,她需要有什么打算嗎?她需要哪方面的打算?
“你不知道?”左震牧從沙發上站起來,冷眉挑著。
她被他的寒眸嚇得發憷,倒吸了口涼氣,問,“我需要知道什么。”隱隱的,她感知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左震牧盯著她看了半晌,看她這神情,不像是裝傻,才對她道,“看來是他不忍心說,既然是這樣,我就替他說了吧。”
喻悠悠反應過來,左震牧口中的‘他’,應該是駱仲驍。
她心底發涼,雙手都顫著,見左震牧還在觀察她,她倏地雙手交握,讓自己平靜些,而后才若有似無的朝著他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說了。
左震牧會意,開口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好。”
“你大概還不知道為什么仲驍要娶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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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婚姻,是空有婚禮的試婚,連證都沒有領。領證的事情,駱仲驍也從未提過,她也不提,心照不宣的選擇了默然。
只是她沒有想到,有些事情,會在這里等著她。
她根本無需去驗證左震牧話里的真假,因為駱仲驍的一切表現都說明了一切。
駱仲驍忙進忙出,出奇的不正常,“你要出門?”她問她。
駱仲驍一邊對著鏡子扣扣子,一邊平淡至極地說,“嗯,有點事要辦。”
喻悠悠心中一窒,猶豫了片刻問,“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還是其他的?”
左震牧說,現在駱仲驍已經和她父親合作了,要用她父親手頭上的證據來扳倒左部長,就是左震牧的生身父親。
左部長她都在宴會上見過的,當時駱仲驍早就和左震牧有了計劃,只是那時候她單純,根本不會把事情聯系到自己身上。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知道自己起了什么作用,若不是因為她,喻知行怎么會甘愿冒險拿出證據來呢。
必定是駱仲驍和左震牧對其的威逼利誘,他才愿意冒險一賭。
駱仲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走過來,俯下身吻了吻她,捧著她的臉安慰道,“沒什么,安心在家休息,一切交給我就好!還有,不要駱璟驍接觸,答應我。”
駱仲驍都這么說了,喻悠悠也只得勉強笑了笑,“哦,我知道了,你去忙,不用顧及我!我也不會跟駱璟驍接觸的!”
駱仲驍點了點頭,狠狠吻了她一通就離開了。
每天這一幕幕都在重演,駱仲驍突然之間變得異常忙碌,每天早出晚歸,回來后陰沉的臉色十分難看,黑沉沉的雙目滿是看不懂的情緒。
即便是這樣,他還寬慰她說,工作忙過一陣子就好了,忙過這段時間就可以輕松下來陪她了。
喻悠悠自然不信他的這番說辭,她已經從左震牧口中聽到了前因后果。
喻悠悠很想為他做些什么,卻覺得無能為力,雖然感動于駱仲驍對她無微不至的保護,卻難免心下煩悶。
這天,她只能去找葉一朵散心,后來因為葉一朵有事情,她沒等到晚餐時間就回來了。
喻悠悠邁著小步子進門,剛走到客廳就聽到一聲悶響,緊接著是激烈的爭吵。
喻悠悠嚇了一跳,好奇地循著聲音走去,才發現是從駱仲驍的書房傳出來的。
“為了扳倒左部長,你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美男計都用上了,若是被她知道,她會怎么想?”這是駱璟驍的聲音。
喻悠悠猛然頓住,連呼吸都立即屏住。
四周靜悄悄的,不知道等了多久,像是一瞬,眨眼即過,又像度過了無數個漫長歲月般,滄海已成桑田。
房門虛虛掩上,駱仲驍冷漠低沉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字字都如悶錘,重重敲擊在心上。
“這你不必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左部長倒臺了,你的靠山沒了,你憑什么跟我爭!”
喻悠悠只覺得耳邊尖銳嗡鳴,大腦倏然一片空白,全部的感知都消退了。此時此刻,她的心里居然可笑地想著,原來駱仲驍的中文沒那么差,你看,“明察秋毫”這個成語不是用得很妥帖嗎!
喻悠悠慢慢地移動腳步,踩在厚重柔軟的地毯上,居然比踩在刀尖上還要痛入骨髓,一步步艱難卻迅速地走出周家大門。
喻悠悠步子邁得很穩,卻掩飾不了倉惶逃離的狼狽。
直到下午熱烈的驕陽猛然刺入眼底,喻悠悠才驚覺自己居然忘記了呼吸。
喻悠悠跌跌撞撞地逃出去,沒聽到書房里,駱仲驍帶著明顯嘲諷的冰冷話語,“你輸了,我贏了,結果就是這樣,我已經把你和左部長同流合污的始末都告訴了父親,你別別妄想他來包庇你!而且,我告訴你,我能把她保護的很好,你休想動她的腦筋。”
駱璟驍臉色猛然一變,滿目頹唐。
駱仲驍雙目如炬地看向他,“喻悠悠,是我的底線!你要是犯了這個底線,就休怪我不客氣!”
駱仲驍說完,站起來轉身離去,在門口頓了頓,側過頭道:“哦,忘記說了……喬子淮是我安排好的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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