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出來。”大長老突然對著莫滴艷惡狠狠的說道。
啥?又伸手,又得給割啊!可是,大長老,您老把我給整的不能動,不能說話,只有眼珠子能轉(zhuǎn),怎么伸手給你啊!
看著莫滴艷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眼珠,大長老才恍惚的晃過神來,咳咳,自己真的只是一時情急,才忘了的,如果這個小丫頭的身份真正確認(rèn),希望她別找我這老人家的麻煩。
大長老也不言語,站起身,唰,抽出匕首,割著莫滴艷的手指,鮮血開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冰棺側(cè)面上。
鮮血從冰棺滑落,滴到地面上,漸漸的消失不見,看著被放走的鮮血,莫滴艷的頭開始有點暈了,丫丫的,居然要老娘這么多血。
頭暈眼花的莫滴艷沒看到她的鮮血滴落的冰面,正在發(fā)生著不起眼的變化。
冰塊開始有意識的朝著鮮血滴到的地面聚攏,匯聚成一片,發(fā)出詭異的光芒。
突然,冰棺開始下沉,眨眼就不見了蹤跡,地面裂開吞噬了冰棺,就是在一秒之中的事。
大長老錯愕的看著空空的冰室,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冰棺的消失,讓這整個冰室更顯空曠。
莫滴艷被束縛,行動受制,不然早想辦法開溜了。
大長老滿目陰沉的抬起頭,直視莫滴艷:“是你,一定是你,你肯定知道了吧,是她讓你回來報仇的吧!哼,虧的我還以為你來這里是來求和的,看來她也沒把你的性命放在眼中,你就待在這冰室之中,為我妹妹陪葬吧!”
莫滴艷此時真是相當(dāng)冤屈,她是誰?報什么仇?還讓自己陪葬。自己從那個黑漆漆的晚上掉下一座懸崖,被救,之后就一直跟著那位美人,才剛來這里一天,居然就落的個陪葬的下場。
眼睜睜的看著大長老走過自己身邊離去,聽得冰室石門關(guān)閉的聲音,莫滴艷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大長老,您出來了。”無亦沒有離去,居然還守在洞口。
“嗯,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大長老看著還在洞口的無亦瞇了瞇眼,轉(zhuǎn)而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你明天繼續(xù)去魔指淵閉關(guān),待會傳你母親來見我。”
“是,無亦知道了,只是,剛剛那位姑娘?”
“她至懸崖掉落,五臟內(nèi)傷,需要療傷,我且留她在洞中多休養(yǎng)幾日,萬年冰蟾也在里面,看她的機遇吧!”這是大長老剛剛出來的時候,想到的借口,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讓無亦知道自己讓那位姑娘陪葬的事,再過幾日,等他從魔指淵回來,自己再說那位姑娘已經(jīng)離去,完美的理由。
“是,那無亦就先行退去了。”
“去吧。”
而此時,在石室內(nèi)的莫滴艷,當(dāng)她絕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卻突然整個人摔倒在地,在她站立的地方,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破冰而出,因為力量太過龐大,所以一時掀翻了莫滴艷。
莫滴艷生氣了,這都是一堆什么倒霉事啊,呼,她迅速站起身,勢必找出害自己跌倒的元兇。
這一站,莫滴艷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束縛消失了,自己能動了。
這里凍的要命,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趕緊出去,抱著手臂,跳了跳,恢復(fù)一點暖氣,莫滴艷才跑至那扇被關(guān)閉的石門前,試圖找出開啟石門的機關(guān)。
左摸索,又摸索,上看,下查,毫無痕跡可循,折騰半天,什么收獲也沒有,難道這石室的開啟機關(guān),在石室之外?又冷又餓,空空的石室什么也沒有,先前這里還冰放著一名活死人,現(xiàn)在空蕩蕩的格外寂寥。
咔,咔,有什么聲音正在響起。
莫滴艷唰的抽出腰間軟劍,指著石室中央,聲音的發(fā)源地。
這把軟劍還是美人無亦相贈,她的劍早在掉落懸崖的時候折損了。
這是把好劍,劍身上浮動的光芒,就像活物在游蕩,端的是璀璨琉璃。
若是莫滴艷知道這把劍的來歷,怕是斷不會拿出來做此等小用了。
中央地面龜裂開來,一個小腦袋冒了出來,兩只小手還是小腿的臂露了出來,待整個身形都出現(xiàn)在莫滴艷的目光下,它好似才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它還有個生物。
吱吱,它伸出腦袋朝莫滴艷那邊吼了兩聲。
噗,莫滴艷本來還是有點害怕的,可是看著這么個可愛的小東西,禁不住笑了,快步走至小東西面前,細(xì)細(xì)打量著。
小東西見不明生物朝它奔來,不知識嚇的不敢動了,還是相信眼前這個不明生物,所以不動,任她打量。
小東西一聲雪白的毛發(fā),長長的耳朵,短小的四肢,毛茸茸的一條大尾巴,尾巴占據(jù)身體的三分之二,真是奇怪。
這會是什么動物?縱然自己是穿來的,可也不知道,老鼠不長這樣的,沒毛,兔子的耳朵倒是長長的,可是沒有那么大的尾巴。
“你可愿跟著我?”莫滴艷想著,不管是什么動物,能在此地出現(xiàn),就絕對沒那么簡單,收服之后,就算是沒有什么用處,當(dāng)個寵物養(yǎng)著,也是一種樂趣。
小東西用那黑漆漆的眼睛盯著莫滴艷,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她話里的可行性。
吱吱,小東西點了點頭。
莫滴艷驚奇了一下,原來這小東西還能聽懂人話啊,如此有靈性的動物,恐怕是有人馴養(yǎng)過吧?
恩,莫滴艷沉吟了下,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就是稱號,懂?”
小東西又點了點。
莫滴艷樂開了:“不如你就喚作不離,以后咋兩不離不棄?”
吱吱,小東西仰頭看著莫滴艷,縱身一躍,跳到蹲著的莫滴艷的肩頭,伸出舌頭就去舔她的耳朵。
額,這是小狗的變異品吧,是吧是吧?
耳朵傳來濕漉漉的溫暖,莫滴艷的心似乎被小東西不離融化了。
莫滴艷不擔(dān)心不離咬她,因為這小東西的眼神騙不了人,那么懵懂單純,不諳世事。
唉,莫滴艷長長嘆了口氣,如果出去,也一定要把不離帶走,想來不離也是愿意離開的吧?
可是莫滴艷不知道,她的預(yù)估出了錯,美人沒有來救她,沒有聲音在這里響起。
美人無亦只當(dāng)她在里面養(yǎng)傷,壓根不清楚里面的情況,因為大長老,是最不會騙人的。
也就是這樣,莫滴艷在冰室里待足了整整三天才明白自己的狀況,再不出去,自己恐怕就真的得葬身此處。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