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自然醒,外面陽光明媚,看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一點了。她早已經習慣了早午飯一起吃,甚至有時直接省略了早飯。
起床、洗漱、弄吃的,再把堆積在衛生間里的一堆臟衣服都洗了。飯后看看電視,把衣服晾好,這里摸摸那里搞搞的,一晃眼就5點了。黑白顛倒的工作性質,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在白天出動了,上午基本是睡過去的,等睡醒了再吃吃飯看看電視,馬上又要到上班時間了。這樣的生活單調乏味,但她已經習慣了,可她一直都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這樣荒廢時光。
索性今天時間還早,天氣也好。她決定步行去酒吧!本來她住的地方離酒吧也不算遠,公車20分鐘左右,步行的話也最多1個半鐘頭,反正她也好久沒鍛煉了,今天就走走吧。從衣柜里取出衣服,有什么東西落在地板上,她彎腰撿起來,是一塊質地優良做工精細的胸牌,上面刻著卓幕勤2010。10。10。
這是卓幕勤的東西?她想起來了,這是跟他第一次相遇那天從他胸口抓下來的東西,嘴角泛起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淺笑,把胸牌放在梳妝臺的首飾盒里。
冬天的空氣很干燥,雖然有陽光的照射,但偶爾吹來的寒風還是刮得人生疼。有些口渴,在街邊的小店買了瓶礦泉水,小店老板找了她一大把零錢,她擰著眉邊走邊整理。不遠處有一個行乞的人死死的盯著她手里的一把鈔票,許姿看看那乞丐又看看手里的錢,加大了數錢的動作,好像有一張10塊是破的,許姿把這張拎出來在空中用力抖了幾下,在乞丐充滿希冀的目光中把錢裝進錢包。眼見綠燈馬上要跳成紅燈了,她趕忙抓緊最后幾秒沖到了馬路對面。在她身后不遠處,銀色重機上的男人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她的速度還算快,到酒吧的時候才6點多。只是,今天的氛圍好像有點不對,男男女女都苦著一張臉坐在大廳,
“怎么了?昨晚都做噩夢了?”許姿隨意的把包放下,大喇喇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沙沙一臉幽怨的說:“比噩夢還可怕!”
“到底怎么了?”
豆子側過臉看著許姿說:“我們宿舍被潑油漆了。”
“什什么?”不好的回憶瞬間又回到腦海里,父親剛出事那段時間,他們家整天都有債主上門追債,家里被潑油漆是常有的事兒。
“你們誰借高利貸了?”許姿激動的站起來厲聲質問,眾人都被她激烈的反應嚇到。她把目光鎖定在可兒身上,問:“可兒,是不是你?”
可兒膽子本來就很小,此時被許姿點名,她嚇得連連搖頭,驚慌到:“不是我不是我!我爸爸的病已經好多了,前天就出院了,你們給的錢都還沒花完,我怎么會去借高利貸呢?”可兒怕得差點沒哭出來。
“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兒,她怎么可能去跟那些人接觸呢?”
許姿想想也對,復又坐下,銳利的目光在眾人間審視。
豆子猜測到:“會不會是惡作劇?”
“誰這么無聊開這種玩笑!”
豆子又猜測到:“那會不會是道上的人找錯報復對象了?”
“沒這么烏龍吧!報復對象還能找錯?”
大家猜測討論了老半天,始終沒有一個定論也想不出誰最有可能借高利貸。許姿只得先安撫到:“沒準就是惡作劇,花嬤嬤回來了一會兒會過來,到時候給花嬤嬤說說這事兒,看花嬤嬤怎么說。好了好了快營業了,大家都忙去吧。”
眾人散開,許姿拉著沙沙問:“蝴蝶沒來?”
“哦,她說她不舒服,請假了。”
許姿狐疑,這死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今天是樂隊最后一天在酒吧駐唱,他們要轉戰到其他酒吧。這支樂隊確實有受歡迎的理由,唱得好是必須的,更重要的是主唱善于把控,能讓觀眾跟著他們一起high起來。許姿站在靠近吧臺的角落欣賞他們的表演,這時,江媛面帶憂色走過來站在她旁邊。許姿感覺到她的僵硬,側過頭疑惑的問:“怎么了?”
江媛朝卡座的方向看一眼,又看著許姿,說:“我剛剛3號卡座送酒過去,那兩個人怪怪的。”
許姿往3號卡座看一眼,見那兩個客人站起來勾肩搭背的走了,并沒有什么異常。
“你多心了吧。”
江媛撇撇嘴,心里想著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激情高亢的歌唱完,掌聲四起,主唱揮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
“今天是我們最后一次在這里給大家表演,這么多天來謝謝大家的捧場和支持。現在,我想為大家送上一個特別的節目,不要走開不要眨眼,精彩,馬上呈現。”
話音一落,臺上的燈都滅了,在神秘的氛圍中,觀眾又開始起哄鼓掌。
彈奏鋼琴的聲音響起,臺上的燈也十分配合的亮了。臺上放著一架白色的鋼琴,一個穿著酒吧制服的男人側對著觀眾坐著。臺上只留了一盞燈,白色的燈光打在鋼琴上顯得很耀眼。他彈得很認真,仿佛這是他的個人音樂會,黑色的發絲在燈光的照射下,在他頭頂好像有一個天使的光環。
許姿不由得心跳加速,看著專注彈奏的他都忘了反應,明明全場有這么多人在,她卻只能看到他。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許姿知道此時他的內心一定很柔軟,他的眼神中一定充滿了柔情,從他的曲子中,她能感受到。
一曲完畢,卓幕勤的手指仍放在琴鍵上,底下的觀眾已經開始鼓掌,他還坐著,似乎是在整理情緒。片刻后他才起身走下舞臺,許姿的眼睛一直追著他,她看得有些癡迷。
底下的歡呼聲沒停,當然,絕大多數來自于女性朋友。
“喂看傻拉?”江媛見許姿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某人所在的方向,調皮的蹭蹭她的胳膊。
“你才看傻了,我只是沒想到他這么冷酷的一個人還有這一手。”
“剛才的他真的好像王子!”
許姿猛的回頭,一臉嫌棄的說:“王子?就他?切,他也配?”許姿一臉難以置信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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