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楚珞瑜醒過來,都還沒見到顧青衣的身影,此刻他不免有些焦急,不管怎樣,顧青衣對煙兒的那份心思他看得可是極為清楚的,而現(xiàn)在煙兒出事一天了,他沒有出現(xiàn),這中間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也出事了。
而顧青衣這人在江湖上幾乎沒有和任何人為敵,而且大多數(shù)有都是有求于他的,誰會得罪這樣的一個人呢?
“楚珞瑜,你怎么起來了。”顏之奮一驚,這男人居然會受傷。
“我睡多久了?”此刻臉色雖然慘白,不過他還是坐了起來,立刻往一旁夜煙華的房間走去。
“發(fā)生了什么,你和那女人都同時受傷。”顏之奮一時不解,眼里全是求解若渴的模樣。
重點是受傷嚴重的人能爬起來,那個看起來毫發(fā)無傷的人昏迷了一天一夜還沒見醒來的跡象。
“顏之奮,把千機樓和我的隱衛(wèi)隊的人全部集中起來,想辦法給我滅了傀儡宮。”
“傀儡宮,這次傷你的人是千傀儡,他不是從來不下山嗎?怎么會傷了你,還有,你想好了調(diào)集出千機樓的人來,你的這堆兄弟可能會群起而攻之的。”
他完全就沒想好,如果此刻他把千機樓的人調(diào)出來,這幾個皇子怕可能把他吃了的心都有了,現(xiàn)在調(diào)出千機樓的人真的不是一個好的想法。
“我不怕,不滅了千傀儡,煙兒永遠無安生之日,為了她的幸福,就算豁出我的全部,我也要為她營造出一個幸福的天堂。”
只有滅了千傀儡,煙兒才不被別人時時刻刻的惦記著,而且是以生命為代價的惦記著。
“所以,這次的受傷,都是因為那女人咯。”
“顏之奮,那女人是我的女子,是七皇妃,還有,作為同門,她還是你的師嫂,希望你以后說話小心點,否則…。?”
他的眼里是極為認真的神色,好似那女人的威嚴比他的威嚴更加不可以挑戰(zhàn)。
“是,是,是,遵循七皇子命令,不過楚珞瑜,你要想清楚了,這一步棋,是險棋,走了就這也沒有后悔的機會了。”
“不要啰嗦,抓緊時間下去準備好嗎?我要在煙兒醒來之前把這件事做完。”
顏之奮退出了屋子,楚珞瑜也沒閑著,吃了丹藥運氣療傷后就直接出了皇子府。
此刻從他身后出現(xiàn)的顏之奮搖了搖頭,返回了千葉樓,他早就清楚了下一步這男人會去做什么,只要涉及到那個女人的事,他永遠不會太明智。
回到千葉樓,他直接進了那女人的房間,落座在她身旁,此刻的這女人卸下了全部的防備,沒有那種說話做事巨人與千里的感覺,他搖了搖頭,為自己這種不可思議的舉動。
手慢慢的伸到她的眼瞼旁,把那絲碎發(fā)移開,心里早就百轉(zhuǎn)千回了。
“煙華,師兄愛你,愛到世間道路那般多,他只想走到與你殊途同歸,我曾經(jīng)想希望你能多愛他一點,現(xiàn)在我倒是后悔了,后悔到希望你能不愛他就不愛吧?”
他在自言自語著,眼神里全是落寞。
“而我站在奴面前,此刻我什么都做不到,所以我連計較的機會都沒有,我有什么計較的機會呢……”
他一直在自言自語著,完全沒想到身后會有人在看著他,他一轉(zhuǎn)頭,腦子一刻瞬間就空白了。
他面前站著的不是別人而是楚珞瑜和顧青衣。
此刻顧青衣在楚珞瑜身后淡淡的笑了起來,一言不發(fā)的來到煙兒的床前,看來楚珞瑜的情敵不但遍布天下,此刻已經(jīng)蔓延到身旁來了,他娶了煙兒,這輩子楚珞瑜是休想安寧了,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楚珞瑜本來是準備出門親自去尋找顧青衣的,只是剛到街上就看到他正往府里來,所以也就隨著他一起回來了,只是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了這個場面。
顧青衣一頓,楚珞瑜和他那顏世子的事,他也沒多少心情去管。
“楚珞瑜,有什么話你們?nèi)ネ饷嬲f吧?現(xiàn)在我需要安靜的空間。”
楚珞瑜呆呆的看著顏之奮,這么久了,他從來就沒有看到他別樣的心思,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這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生死兄弟,不管做什么,他都會以自己為首,可以說這么多年來他沒有任何一件事對不起自己,但是,煙兒的事,不管是任何人,他都不會讓一步甚至半步也不可以。
“師弟……”
楚珞瑜很少會叫他師弟,但是可能這一刻,他也不清楚該怎么去叫自己吧。
“師兄,剛才的一切你就當沒有發(fā)生,而我什么也沒有說過?,這輩子,她都不會知道,相信我,師兄,我能做到的。”
或許,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就算他說了什么,也改變不了任何的事,那個女人的改變他看在眼里。
如果那女人心真的不再師兄身上,或許明月長風,或許顧青衣,不管怎樣,都輪不到他吧,不然,逃婚的那天,她就不會再次返回來了吧。
楚珞瑜搖了搖頭,他從來不知道,師弟也對煙兒存了這樣的心思,他在心里淡淡的笑了起來,要怪只怪他的女人魅力太無邊,只是那樣的一副容顏就迷倒這么多男人,要是她……,他簡直是不敢想下去,真相建造一個偌大的屋子,把她關(guān)起來,不讓她見任何人,這樣就這也沒人覬覦他的煙兒了,可惜,他舍不得折斷她的翅膀。
“師弟,我會當今天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你去準備吧。”
顏之奮真在的離開了七皇府,這一刻,既然那個人是沖著煙兒來的,早解決了總比一直留著的好。
楚珞瑜進屋的時候,顧青衣正在夜煙華的頭上施針,低吟的疼痛的聲音從煙兒的喉嚨中傳來,看得他都快頭皮發(fā)麻了,巴不得這樣的痛讓他來承擔就好。
“顧青衣,難道就沒有其它的辦法嗎?”他過去,輕扶著煙兒,眼里全是疼惜。
“你以為我希望看到她疼?”
我也希望此刻昏迷不醒的是我,在受著百針穿穴疼痛的也是我,只是除了這一個辦法,就真的別無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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