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大宅不落世俗,挑高的門廳和氣派十足的大門,盡顯雍容華貴。
季淺淺嗤笑,這些外人想當然的華貴,在季淺淺眼中全是該死的造假。撇了撇嘴,季淺淺收拾了下心情就進了門。
“二小姐,你回來了。”管家恭敬的說道。
季淺淺不理會管家眼底的藐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恩。”
作為季氏集團二小姐,氣勢是必修課,何況,現在自己還是沒有了男朋友,隨時都可以被他們賣出去擴大企業集團勢力的籌碼。
想到這里,季淺淺哀怨的在心中吶喊,早知道上個月就不應該和寧俊軒鬧蹦!自己本就是季明珠母女的眼中釘,現在又是單身,季淺淺不用腦袋想都知道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寧俊軒雖然擺脫了是季淺淺男朋友的稱號,但卻搖身一變成了季明珠的男人,尤其是最近,兩個人恩恩愛愛很有一種敢當眾脫衣服再上床的架勢。
作為‘受害者’的季淺淺,一面毫不羞澀的向季明珠裝出自己的‘委屈’,另一面還要繼續提防季端成楚煙云兩口子,季淺淺嘆了口氣,深深的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惡意。
“爸爸回來了沒有?”
“老爺很早就出去了,最近公司事務緊張,老爺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我們看著心里面就是著急。盡管這樣,老爺也是將二小姐放在心上的,掛念著二小姐的脾性,都說二小姐是能干的人呢。”管家一滴不漏的說道,完美的扮演了現代好管家的形象。
就比如現在,明明眼中的藐視情緒都要溢出來了,但還是說著人話。
管家姓楚,叫楚江天,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國字臉,眉骨十分的沉重,就像是故意被壓了進去的,在季宅待了幾年,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處理得妥妥帖帖。
再加上是楚煙云的遠房親戚,就更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要是說能干,我可比不上你。”季淺淺誠懇說道。
“二小姐說笑了,能得小姐的稱贊是我的福氣,太太也說過你比大小姐更惹她憐惜。”
……呵呵,憐惜。
你沒搞錯吧?楚煙云那女人的人生字典里面有憐惜這兩字?
楚江天口中的太太就是楚煙云,季端成的繼室,季淺淺的后媽,現在季宅的女主人,在季淺淺的親生母親葉云華死了之后,就被季端成正大光明的娶了進來。
想到楚煙云,季淺淺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耐心,在媽媽還活著的時候,就苦苦的在外面充當情婦,一當就是十幾年,也難為她堅持掛在季端成這一顆歪脖子樹上,不改初心。
其實媽媽是知道楚煙云的存在的,葉云華是個性子說一不二的人,為人剛強,跟季端成的婚姻也只是商場戰斗中的犧牲品而已。進了季家大門,那么就是季家的唯一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就算和季端成沒有之間不存在愛情,但也堅決不允許別的女人進來。
季端成對于自己的母親也沒有什么感情,就連當初葉云華生下自己,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就走了,相比之下花了季端成全部精力的楚煙云母女就要幸福得多了。
明珠明珠,當真是季端成的心頭寶。
季淺淺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到死為止都維持的驕傲,對于這光鮮無比的季宅,再也沒有當初的感情。
見到季淺淺回來了,難得呆在家里沒有出去的季明珠輕飄飄的在楚煙云身邊笑了一聲。
“這不是淺淺嗎,怎么看到姐姐就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季明珠大驚小怪道。
尼瑪!
勞資看到你之后眼球受傷感到委屈不行啊!
季淺淺微笑:“看到姐姐我高興都來不及,怎么會委屈呢,姐姐真是喜歡對我說笑。”
“對你說笑,哼,別忘了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讓我對你說笑。”季明珠鄙夷道,身邊的楚煙云也沒有阻止的意味。
看到這樣的場景,季淺淺心中嗤笑,果然是對好母女:“我當然是季淺淺,季端成的女兒,名副其實的擁有季氏集團百分之十股份的人,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季明珠危險的看著季淺淺,已經沖到嘴邊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也要看你拿不拿得穩’的話咽了下去,想到自己都將寧俊軒拿了下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拿不過來?
“那淺淺可得拿穩當些,可別到時候拿丟了。”
季淺淺可愛的歪了歪頭:“這可不是那些披著人皮的狗,被一使喚都顛顛的跑了,姐姐不用擔心。”
“你!”
“好了,明珠是你姐姐有什么不能讓著她?我看淺淺真是一點都沒長進!”嚴厲的不同于季明珠的音調響起。
季淺淺抬眸,看著說話的楚煙云,雖然不復當年嬌嫩,但錯落有致的身軀還是顯示著風華,嬌美鵝蛋臉,細長簽秀的黛眉,此刻正淡然的看著季淺淺。
要不是季淺淺熟悉楚煙云,還真以為剛才那刻薄的話是憑空冒出的,而不是楚煙云正義凜然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