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殿外而來,腳步沉穩,隱隱透著一股屬于軍人的肅殺和剛毅,一身傲骨,冉冉間仿似初升太陽,耀眼奪目。
只見他發用玉冠緊束,外罩一件鑲金墨色三品武官外袍,藏藍色的里裳隨著他的腳步露出些許,純黑錦腰帶上綴著一個碧色玉佩,右邊一只天藍色方形香包,隨著他的移動,散發著屬于蘭花的香味。
再近些,終于看清他的輪廓,整張臉陽剛俊美,五官若斧鑿一般棱角分明,鼻高挺,尤其那一雙沉肅眼眸幽深似海,讓人一見之后會很是難忘。
終于,黑色的錦靴在墨卿狂眼前停住。
“臣衛驚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請皇上恕臣來遲之罪!”
淡漠伴著疏離的聲音傳來,男子俯身行禮。
眾臣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這個人單憑一身凌厲氣質就將一眾皇子比了下去,更不用說他用兵如神的天賦。
這個沉穩中不失大氣,瀟灑中又帶點倨傲,讓西戎國聞風喪膽的男子,就是南王唯一的世子——衛驚云!
眾人心里五味雜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或羨慕,或嫉妒,或高興,這些情緒來的太快,消失的也太快,畢竟對于現在的大秦國來說,這個人太重要了,重要到只要他不殺人放火,作奸犯科,他做什么都可以原諒!
“驚云請起,快入座吧!”皇后率先開口,示意身邊的姑姑下來,親自為衛驚云斟酒。
“謝皇上!”
不疾不徐的起身,衛驚云在南王身邊的空位置上落座,因著南王的身份,他們的座位緊鄰著墨卿狂一桌。
心上人近在咫尺,墨卿慧難掩狂喜,一雙杏仁三角眼,來來回回偷偷打量著衛驚云,看他自在的吃酒,看他皺了下眉頭,看他鷹眸射著寒光直逼而來。
墨卿慧大喜過望,他在看她吧?
他會喜歡上她吧?
不由自主墨卿慧坐的越發端莊。
衛驚云的視線繞過她,落在墨卿狂的身上也就一秒的功夫,在墨卿狂似有所覺,猛然抬眼的時候,只見他又面若冰霜的轉了過去。
捕捉到他雙眸里一閃而過的冷峻,墨卿狂似失望的淡笑著撇嘴,突發現墨卿慧表情豐富,就著看了半響,自覺自家三姐發花癡的表情難看又將頭低杵著,裝睡。
中央空地上,千金們的表演又開始了,乒乒乓乓,叮叮咚咚,一個個纖腰輕搖弱柳拂風,楚楚動人。
“臣女墨卿慧恭?;屎竽锬锔H鐤|海,壽比南山!”墨卿慧清甜的嗓音,終于讓墨卿狂有了看戲的覺悟。
只見墨卿慧優雅的落座,文苑細心的焚香,十指撥動,清冽似泉水的古琴之音,徐徐而來,一曲纏綿悱惻心事訴說,聽得墨卿狂是如癡似醉,或嬌,或柔,或媚,千種女兒心事,萬種女兒風情,一一道來。
“去,還以為多大膽,也不敢揍一曲《鳳求凰》來聽聽!”只敢這般隱晦的表達心意,不知那鐵打的郎心,要掄錘猛砸的嗎?
聽到小女兒的小聲嘀咕,墨寒嘴角溢出幾分寵溺。
在墨卿狂迷迷瞪瞪第三次又要睡去的時候,高高在上的皇帝終于發話了。
“今兒朕高興,就借著皇后的壽宴,再來個喜上加喜,眾愛卿以為如何?”
皇帝老兒,有話您就快說吧,這覺還讓不讓人睡了,墨卿狂回望一眼,就看翠翠癟癟的小嘴兒,想來翠翠姑娘腿站的很疼吧!
“好!”大臣們,也和墨卿狂一般想,只是趕忙附和著,上了年紀的大臣聲音很是洪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好什么!
“皇兒恪,今年也有二十了,朕像他這么大的時候,早就成親了,以朕看皇后母家的鳳瑤丫頭就很不錯,大家說,她當太子妃如何?”
太子妃?
家里有女兒沒女兒的人,全因為他這一句話,睡意全消,驚的說不出話來,太子未封,先封太子妃,這是什么道理?恍然明白,眾臣及家眷,立刻朝著贏恪的座位下跪,高聲喊道:“臣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千歲的喊聲響徹福祿殿,皇帝欣喜,皇后喜極而泣,用手帕掩面,又不由得看了眼旁邊臉色鐵青的青貴妃,心中安慰,自己的皇子被封為太子,又在自己生辰的今日,這是多大的隆恩,以后,她就不用擔心青貴妃生的三皇子會成太子。
“既是喜上加喜,朕何不再做一回好事,讓它三喜臨門!”
還會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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