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
“臣女墨卿狂謝主隆恩!”
衛(wèi)驚云的妥協(xié),伴著墨卿狂清亮的謝恩同出,精神高度緊張的南王夫婦,終于松了一口氣。
讓墨卿狂揚名立萬的宴會,終于在大多數(shù)人的期待中結(jié)束。
重臣都在猜,皇上此舉究竟何意?
文臣之首的墨家和武將之首的衛(wèi)家結(jié)親,意味著什么皇上不可能不清楚,但他為什么還要給兩人賜婚,當(dāng)真不怕他們合謀,圖這錦繡天下?
翌日。
啾啾,一只周身翠綠的小鳥,晃悠悠停在開滿梨花的庭院,一嘴嘴輕啄著梨樹上的蟲子,和風(fēng)習(xí)習(xí),將一樹的梨花吹起,整個院落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雅芬芳。
咯噔,門被推開,原是早起梳妝好的翠翠姑娘,半響,端著一盆水出來,潑在了院子里的梨樹之下,嚇得小鳥撲通飛了起來,啾啾,啾啾叫個不停。
屋里,床上和衣而睡的墨卿狂發(fā)絲凌亂,聽到響動,皺了皺眉頭,翻個身子,繼續(xù)睡。
“小姐,起床了!”
翠翠推門而入,破鑼嗓子比平日還要揚高了三分,床上的人,聽而不聞,聞而不見。
“小姐,聽說隔壁院子正熱鬧呢?”翠翠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在墨卿狂耳畔響起,讓她不想聽都不行。
“小姐,你不想看熱鬧,也不能連累我不看,是不是?”翠翠小聲咕叨,見著墨卿狂沒出聲膽子不由打了起來,匆匆關(guān)上門,溜了出去。
娉婷院
種著滿院的名貴花兒,還未到開花時節(jié),只幾株吐著嫩芽,綠油油的小草卻迫不及待的出來跟它們搶春,生機(jī)勃勃,雕梁畫柱的兩層小閣樓里,此時正傳出一陣陣無可奈何又氣急敗壞的嘶吼,翠翠小心翼翼的趴在房梁,定定的聽著。
“娘親,我沒病,我真的沒病!不用吃藥,快將大夫統(tǒng)統(tǒng)趕出去——”墨卿慧小臉氣的通紅,對著屋里七八個太醫(yī)亂叫,身著一身墨綠羅裙的夫人,手忙腳亂的拉著她。
“好孩子,聽娘親的話,讓大夫好好瞧瞧!”青金菊一臉的著急,聽相爺說,女兒的病可不是一般的重,必須請?zhí)t(yī)好好治。
“青金菊,你不要被墨寒給蒙蔽了,我是你的女兒墨卿慧,身上有三個黑胎記,分別在脖子、腰上,和臀部,我今年十七歲,生辰是七月初七,這一生只喜歡——只會喜歡衛(wèi)驚云……”墨卿慧哭倒在青金菊懷里,哽咽著,氣的舌根打顫。
青金菊立刻明白,或是相爺是為了成全女兒名譽故意為之,一邊安慰墨卿慧,一邊恩威并施的對一旁伺候的李總管淡淡交代道:“好,我女兒沒病,不治了,我們不治了——李總管,將太醫(yī)們都請出去吧!至于規(guī)矩,想來各位都心知肚明才是!”
“是,夫人!”見多了這種事的太醫(yī),個個精明的背起藥箱,隨著李總管出去,看來,這丞相夫人怕是不會罷休了。
待到太醫(yī)走光,青金菊揮退所有下人,認(rèn)真地問起了昨日宴會的一切,怒氣攻心的墨卿慧添油加醋將墨寒對墨卿狂的愛護(hù),對自己的無情一一道來。
翠翠聽著屋里兩人義憤填膺的合計,無聊打個哈欠,悄悄地退了回來,此時,墨卿狂已經(jīng)起來,梳洗完畢,正愜意的享受早膳。
“小姐,你最近千萬要小心,別著了別人的算計——”翠翠嬉笑的坐下,眼里是掩不住的興奮。
充耳不聞,墨卿狂嚴(yán)格遵守古禮——食不言。
其實是懶得理翠翠的廢話,墨卿慧不哭不鬧不算計她,那才會有鬼,尤其現(xiàn)在她成了衛(wèi)驚云的未婚妻,墨卿慧,想喝她的血,就盡管來吧!
“小姐,夫人不僅罵你,還罵云夫人,你也能忍嗎?”翠翠繼續(xù)點火,最近輕云院真是冷清,一點兒人氣都沒有,小姐又不打算喬裝出門,她著實悶壞了。
“她怎么說?”墨卿狂輕輕擦了擦手,優(yōu)雅的接過另一塊手帕,輕拭嘴角的油漬,不溫不火的淡淡問道。
她不敢說。
翠翠有些局促的看著墨卿狂,后悔自己一時的粗心大意,什么事千萬都不能牽扯上已故的云夫人,不然小姐可能發(fā)狂!
“夫人說,您沒人教,讓三小姐忍著,過了這段時間,才要收拾你——說,相爺就知道寵你——”看著墨卿狂的臉色越來越沉,翠翠緊張的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避重就輕,結(jié)結(jié)巴巴道。
忽聽得外面丫鬟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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