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主子,在叢林之中發(fā)現(xiàn)一包雞骨,屬下剛剛查明上面被人撒了失心散!”衛(wèi)驚云手下得力干將袁逸小心捧著雞骨,視線有意無意的掃了眼跪著的墨三。
“偵查衛(wèi)!”
輕輕一擲,不怒而威,衛(wèi)驚云臉上風(fēng)云變幻,恰似那晴朗天空,突然滿布一股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陰沉蕭殺之氣,陰森可怖,見者驚魂。
“日間,墨小姐領(lǐng)著兩個護衛(wèi)進林時候,屬下就發(fā)現(xiàn)其中一名神色異樣,屬下考慮到他可能是怕自己沾染時疫,害怕也有可能,因此屬下一直觀察直到看著他喝了兩碗湯藥,神色變得正常之后,也就大意了,后來,發(fā)現(xiàn)他一個人進了墨小姐帳篷,屬下只能回避,后看到墨小姐拿著一包東西進了樹林,正好——”
偵查衛(wèi)隱覺不對,卻不知道哪里不對,稍稍停了一下,看了自己主子一眼,才發(fā)現(xiàn)主子臉色異常難看,冷的駭人。
不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會不會再次刺激到主子?
“正好碰上打盹的千清神醫(yī),千清神醫(yī)搶了墨小姐食物,自己一個人吃了,結(jié)果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打個哆嗦,偵查衛(wèi)都果然聽見自家主子咬牙切齒的聲音。
“而這個送東西給墨小姐的人——就是墨三護衛(wèi)!”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墨三!”同跪著的墨四情緒激動,猛烈搖頭,他和墨三一起長大,對墨三知根知底,墨三怎么可能對小姐下狠手!
“啟稟主子,屬下在墨三護衛(wèi)帶來的衣物中,發(fā)現(xiàn)了一雙新作的男式布鞋,而且在這鞋子的夾層之中屬下還找到了半包白色粉末,屬下已經(jīng)試過,它和雞骨上面的毒屬于同一種!其他各處,屬下均未發(fā)現(xiàn)異常!”
另一個著銀亮鎧甲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將一雙嶄新的布鞋承了上來。
“呵呵呵呵呵,是我,是我做的!”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也就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他用盡心力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輕輕松松就被人勘破,失聲啞笑的墨三,不得不佩服衛(wèi)驚云的運籌帷幄。
“呵呵,沒除掉小姐,殺了小姐最喜歡的人,墨三也算不辱使命!”墨三說這話,不由看向墨卿狂的帳子,笑得陰險。
“墨三,是不是有人逼你承認(rèn)的,你放心我會找丞相說清楚,不會是你做的,對不對?”墨四拉著墨三的手猛搖,他只想聽到否定的回答。
“是我對不起小姐,是我罪該萬死!”墨三說著話就要自盡,早被人困住,神色哀戚口中吶吶自語,“像我這種人……”
“書記,徹查之后,讓他在供狀上簽字畫押!”衛(wèi)驚云看著被四個人按壓在地上的墨三,淡淡說道,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營帳,留給眾人的只是一個堅實,甚至可以背起一座山的剛毅背影。
“是!”
墨卿狂任憑男人決絕的聲音敲在心里,心疼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千清華月,低咒一聲。都是因為她,所以這小子才沒有防備,失心散雖無色無味,平常人聞不出來,他自己是神醫(yī)怎么可能聞不到!
“真是個傻子!”墨卿狂對著千清華月嘟嘟嘮嘮一會兒,從衣袖里掏出半顆藥丸,強硬的塞進他的嘴里,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害你替我受罪,半顆雪絨丹送你!”
安頓好千清華月,墨卿狂出了帳篷,她需要和墨三好好溝通溝通,為什么她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人會背叛她!
叢林外邊,墨三死活不承認(rèn)有人指使,不得已衛(wèi)驚云的屬下用了刑,墨四一直守在墨三的身邊,護著墨三心脈,等著墨卿狂來為墨三脫罪。
“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做的?”
“退下吧,墨三交給我,我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墨四聽到墨卿狂的聲音狂喜,低著頭的墨三卻面若死灰,任憑墨四如何替他高興,也引不起他一點兒情緒。
“小姐,一定不是墨三,小姐,你一定要替墨三伸冤!”
“墨四,你看看他的樣子,真的需要我給他伸冤?”墨卿狂一把抓起墨三的頭發(fā),將他一張慘白的臉,暴露在墨四面前,緊閉的雙眼,緊閉的嘴唇,一副視死如歸的決絕,還需要別人伸冤!
“不是的,小姐,我和墨三一起長大,承蒙小姐收留才活的像個人,墨三他傷害誰,都不可能傷害你,請小姐息怒!”明知道墨卿狂說的可能是事實,但是墨四還是哭著為墨三求情,記憶里全是他和墨三相依為命的片段,不可能,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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