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試藥臺。”白小云指著不遠處:“只有將毒藥全部化解,才能進入決賽。”
楚千憐抬眸看去,試藥臺從山腳延綿往上,看不到頭。
“試藥臺長一百米,擺放著一百種毒藥,每隔十米都有一個紫衣男子守著,據說這是十大醫藥世家的人,專門防止有人將案臺上的毒藥偷走,不過現在大家都去山頂,等著看決賽,這邊沒人了,想偷藥的人就沒辦法渾水摸魚了。”白小云解釋。
圣星看到這么壯觀的場景,摩拳擦掌地走到案臺邊。
擺在第一位的毒,是一碟黃色的藥粉,在藥粉旁邊,還放著一摞紙。
“你可以從藥的氣味、顏色來判斷它的成分,從而寫出解藥的配方。這位大哥會告訴你對還是不對。”白小云手指了指一旁的紫衣男子。
“嗯。”圣星抽抽鼻子,胸有成竹,迅速提筆將解藥藥方寫下來,交由一旁的紫衣男子。
見其點頭,圣星一臉驕傲。
“得了吧,這是最簡單的毒藥,往上可是一個比一個難。”白小云吐槽。
圣星本來就是個剛入門的人,能寫出一個解藥藥方就很不錯了。
他覺著沒意思,四處亂轉找楚千憐,卻發現她已經一路往上走了好幾十米了。
“師父!”圣星大喊。
距離太遠,楚千憐沒有聽見,從山腳下看,能隱約看見她,專注地提筆“唰唰唰”,一連寫了十張,交由紫衣男子,然后繼續往上走,眨眼就繞過山角,看不到人影。
圣星想追過去,被紫衣男子攔下。
紫衣男子面無表情地說:“你需寫出這十種毒藥的解藥配方,才能往上走。”
“我偏要上去!”
圣星掄起拳頭,打算硬闖。
白小云眼明手快踢了他膝蓋彎一腳,他雙膝前跪,及時收回拳頭,穩住身體。
“你踢我干嘛?!”圣星怒。
白小云勾住他胳膊,把他拉離開紫衣男子。
“你放手!我要去找我師父!”
“找找找!你要找也得有命找啊!那些人可是醫藥世家的人,隨便給你一個毒,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怎么辦?”
“我們去山頂等。”白小云踮起腳尖,在圣星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直達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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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憐一路暢通無阻,來到最后一關。
最后十味毒藥擺在眼前。
第九十一味藥前,站著一個白衣男子,男子長相俊美,但臉色鐵青,嘴唇烏紫。
探析一種毒藥的成分,有多種方式,一看二聞三淺嘗四服用毒藥看癥狀。
白小云就是服用了第四十五種毒藥后,中毒的。
這男子看來也被逼到了服用毒藥看癥狀的地步。
這毒很難解嗎?楚千憐被激發了強烈的好奇心,在他身邊站定,用手扇動毒藥上方的空氣,湊鼻深深嗅了一口。
游走蛛的毒。
她想也不想就拿紙提筆寫下藥方,并從白衣男子身邊錯身而過。
“姑娘,請……請你救救我!”白衣男子發出痛苦的呻吟。
楚千憐停下來了,反身看他。
“這毒雖然奇詭,但是你服用的量不多,死不了人的,最多不能房事了。”
少量的游走蛛的毒,會讓下身持續興奮,最終導致整個不能用,但要不了性命的。
楚千憐急著挑戰其他的毒藥,腳步未停,繼續往前。
此刻,她眼底只有毒藥,任何人也休想打擾。
白衣男子臉僵住。
此后不能房事,這可比要了命更難受啊!
“你救我!救我!救我啊!”白衣男子的嘶吼聲太過慘烈,他整個人借著身高的優勢,朝楚千憐猛撲過去。
楚千憐反手一根銀針將他定住。
白衣男子呲牙咧嘴僵在原地,除了眼珠子,其他地方都不能動彈,身上的毒性也暫時被銀針控制。
他眼中的焦躁緩緩降下,盯著楚千憐目不轉睛。
楚千憐拿著紙筆,來到最后一劑毒藥的面前。
仍是聞了聞,就提筆寫下藥方。
楚千憐將十張藥方收好,并未直接交給紫衣男子,而是反身,朝白衣男子走來。
她看了他幾秒,然后拔掉銀針,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不救我嗎?”心碎一地。
沒了銀針,毒性繼續蔓延,白衣男子重新開始慘烈地呻吟,他覺得自己的像是快炸開一樣。
一種強烈的恐懼,讓他將楚千憐視作救命稻草,拼了老命地撲過去,扯住了她的裙子。
“呲啦”
楚千憐雪白的香肩半露出來。
白衣男子傻了,不同于毒藥的,原始的灼熱感襲擊著他那最脆弱的感官。
一個貌美的綠衣女子,手挽著一件云紋白底綢緞披風,從山上緩緩走下來。
“圣君讓我帶他們上去。”綠衣女子走到紫衣男子身邊,輕聲說道。
紫衣男子恭敬點頭放行。
“姑娘披上這披風,隨我來吧。”綠衣女子笑意盈盈地說道。
楚千憐站住不動:“我要去山頂看決賽。”
綠衣女子“噗哧”笑出聲。
“正是帶姑娘去山頂,不會耽誤姑娘看比賽的。”
“那就走吧。”楚千憐沒所謂地道。
綠衣女子點點頭,緩緩走在牽頭領路,腳步輕盈無聲,顯然是個練家子。
楚千憐攏了攏披風,跟在她身后。
“你放開!你沒聽到她說要帶‘他們’上去嗎?!他!們!是兩個以上的人!”
身后的喧鬧聲讓綠衣女子止步。
她笑意盈盈地吩咐紫衣男子:“讓他也一同上來吧。”
紫衣男子讓開。
白衣男子立即雙腿交叉行走,腳步踉蹌艱難地跟在楚千憐身后,一雙炙熱的雙眸沒有離開她半分。
雖然中毒讓他整個人極為難受,但他還是勉強自己提氣追上楚千憐,與她并肩而立,并露出一個難看之極的微笑說:“剛才對不起啊,我不該將姑娘的衣服扯破的!如果這次我大難不死,我一定會對姑娘負責的。”
他此言一出,楚千憐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綠衣姑娘笑出了聲。
“楚盟主若是知道楚公子愿意收心,不再流連花叢,不知道該有多欣慰。”
“你知道我是誰?”白衣男子壓抑住毒性,臉色更加奇怪。
綠衣姑娘但笑不語,專心致志地走在前面。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山頂,山頂有一亭一閣,閣樓內人很多,都正襟危坐等待決賽開始。
綠衣姑娘領著楚千憐上了二樓,在正對樓下比賽場地的雅座停下。
“圣君,綠盈將姑娘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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