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門,童家三兄弟和封一起在外等候,看著林毓婉一個人氣沖沖的走來,本還有些奇怪,可馬上就見到了云臻隨后的身影。
林毓婉走近,封扶她跳上馬車,忽然,一道破風(fēng)而過的聲音,林毓婉倏地回頭,就看到一直箭朝著云臻飛了過去。
云臻閃身,馬上避開,濃眉微折,看向箭射來的方向,這時,數(shù)十道黑衣同時蹦出,全都朝著云臻襲來。
見此,封一驚,下意識的就是維護(hù)林毓婉的安全。
林毓婉看了看那亂成一片的場面,一把扯住準(zhǔn)備攻敵的封,自己則轉(zhuǎn)身在車板上坐了下來,隨意道:“沒事,他們搞的定,不用幫忙。”
封奇怪的看了林毓婉一眼,既然她說不用幫忙,他也懶得去淌這趟渾水。只不過,這些殺手會不會有點奇怪?居然只圍著云臻轉(zhuǎn),沒人來攻擊他們。
云臻出手狠伐,經(jīng)過他手的人,沒一個是活著的,就這種能力的殺手,就算是再來一倍,他也不在話下。
瞟了一眼那閑來無事,低頭摳手的林毓婉,云臻嘴角輕扯,“九兒難道就不打算來幫幫本王?”
林毓婉摳手的動作不停,甚至都沒抬頭看他一眼,開口,懶懶道:“不要,我剛才打了架,又救了人,現(xiàn)在乏的很。”
“那他呢?”
林毓婉知道云臻口中的他,指的是封,抬眸,看了他一眼,“他要在這保護(hù)我,萬一這些個殺手獸性大發(fā),過來攻擊我怎么辦?”
聞言,云臻邪肆一笑,回手便擰斷了一個人的脖子,“借口。”
忽的,紫影來到馬車前,一把將她扯過,銀色的眸子含著點點的笑,“這些人是你找來的?”
林毓婉揚了揚眉,“我沒錢,你知道的。”
雇傭殺手可是要花好大一筆的,雖然這些人不入流,但人多力量大,她好像也沒這個經(jīng)濟(jì)實力吧!
“難道不是?”
雖然云臻知道她雇不起,但他還是不相信這事跟她無關(guān),在這帝都之內(nèi),膽敢明目張膽殺他的人,除了這個臭丫頭,他再也想不到別人了。
林毓婉嘴角一彎,聳了聳肩,“也不能算不是。”
話落,林毓婉挑眉看了一眼他身后,云臻未曾回頭,一把抽出林毓婉靴履內(nèi)藏著的匕首,回手,一顆頭滾了下去。
刀刃上的血直流,云臻的手也被染紅,他用那只未曾染血的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一會回去,記得伺候本王沐浴。現(xiàn)在乖乖坐在這看著。”
轉(zhuǎn)身,紫影所到之處,處處尸橫遍地,那最后一個人,更是生生的被云臻用手穿透了胸膛。
云臻出手,童家三兄弟自是退出了戰(zhàn)外,看著他一個人殺了這么多人,林毓婉拖著下巴搖了搖頭,“殘暴。”
“封,你能打得過他嗎?”
封輕輕搖了搖頭。
林毓婉直了直身子,“是不知道,還是打不過?”
封側(cè)首看了他一眼,而后又?jǐn)炕亓艘暰€。
這家伙簡直是越來越瘋了,居然給他出了道選擇題,她明知道他不能說話。
見封不理她,林毓婉努了努嘴,起身,嘟囔著走進(jìn)了車?yán)铮懊髅骶蜁f話,跟我說一句能死啊!”
這話聲音不低,明顯就是說給封聽的,封回頭看了她一眼,仍是不做聲。
林毓婉屁股還沒等坐穩(wěn),就聞云臻在馬車外喊了一聲,“小九,出來。”
林毓婉探頭而出,剛想問干嘛,突然,被一直然滿血的手扯住了胳膊,拽出了馬車。
云臻將她橫抱而起,朝著一旁的馬走去,將她送上馬背,云臻自己又翻身上馬。
“給本王查。”云臻冷冷的扔下一句,而后一拉韁繩,馬疾馳而去。
查嗎,當(dāng)然要查,而且還很好查。皇宮門前,有人行刺王爺,然而卻一個侍衛(wèi)都沒見到,難道是全都集體去茅房了?他們可沒聽說皇宮守衛(wèi)有放假的。
駿馬一路奔馳,林毓婉苦著臉在馬背上顛簸。
“我不喜歡騎馬。”林毓婉抱怨。
“下次不騎了。”
“你弄臟了我的衣服。”林毓婉看了看胳膊上,腰上,到處的血跡,嚷嚷。
“本王的也臟了。”
“我覺得我以后還是穿紅色的衣服比較好。”
這話的意思,就是怕他以后再濺一身血,然后在弄她一身了?
這樣的戲碼一次不夠,她居然還想來?臭丫頭,還真是樂此不疲。
“好,本王喜歡紅色。”
喜歡?誰要你喜歡?
“那我還是穿黑色好了。”
“不可,你只能穿紅色。”
話落,云臻再次扯緊韁繩,一匹馬,兩個人,鬧的街頭人仰馬翻,灰塵撲撲。
……
鳳宮
聽聞善貴妃活過來的消息,皇后亦喜亦憂,喜的是,林毓婉居然真的有回天之術(shù),她既然能將善貴妃救活,那就說明她真的有些本事。而她憂的是,她好不容易找了這么好的一個機(jī)會,弄死善貴妃那賤人,居然就這樣被林毓婉破壞了。
“母后,善貴妃是事,真的是您做的?”
“是有怎樣,那個賤人要死不死的霸占了皇上多年,如今她的兒子居然又回來跟你爭奪太子之位,本宮就是要將她處之而后快,她死了,本宮倒要看看,那云隸還有誰給他撐腰。”
“母后,父皇真的想要奪去兒子的太子之位嗎?”
云齊身居太子之位多年,太后對待依家的血脈,向來是極力保之,而云帝,雖然對皇后一般,但對他這個兒子還是極好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太子之位會不保。
皇后為自己兒子的單純嘆了口氣,“當(dāng)然,云隸出門游歷,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回來,雖然皇上還沒有明降圣旨,但其中寓意誰人都看的明白,朝中本是向著你的那些大臣,多多少少的也有走向他的,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察覺?”
“那些個無膽之輩,走不走的,本太子根本就不在乎。”云齊扭頭,傲然一聲。
“你不在乎,有人在乎,你若是再這樣一直不在乎下去,那你身邊就沒人了。”
說不在乎那是假的,可他現(xiàn)在又有什么辦法?他府中妻妾成群,可那些女人卻連個蛋都不會下,至今他都沒有子嗣,倘若他現(xiàn)在有一子,事情也不會變的這么復(fù)雜。
“就算母后這么說,可是兒子又能有什么辦法?兒子現(xiàn)在這樣,根本就與廢人無異,父皇若是想奪兒子之位,我又有什么權(quán)利說不?”
見云齊這般自暴自棄,皇后微惱道:“你當(dāng)然有權(quán)利說不,既然我們知道那林毓婉有能力治好你,你又有什么理由去放棄?”
聞言,云齊嘆了口氣,“話雖如此,可若父皇心意已決,那又如何?況且,那林毓婉性情古怪,誰知道她會不會再給我診治?”
“怕什么?反正該做不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倘若那林毓婉真的敢見死不救,那么就別怪本宮不讓她好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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