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新封了一個郡主?”偌大的宮殿內,一絲絲的香味正在彌漫著,美人榻上一人慵懶的躺著,雖然年過四十,但是整個人看上去便也不過是三十,這一身的明黃色衣裙,雖然柔軟的服帖,但是不得不說,這人穿著這明黃色的衣裙,絲毫都沒有減低她的氣質。
此人,便是當今皇后,蘇郡王府嫡女,蘇唯玥!
“是的,娘娘。”
蘇唯玥緩緩的睜開了雙眸,凜冽的雙眸卻好似是想起了什么,而變得非常的空洞柔和:“素衣,你還記得本宮的依樂嗎?”
依樂郡主?蘇唯玥心中突然的一痛,那個小小的孩子,不過才一周歲,便這般早早的夭折了。
而她,雖然知道那個罪魁禍首是誰,卻礙于皇上的顏面,她根本就沒辦法替自己的依樂報仇。
素衣也看出了蘇唯玥的心痛:“娘娘,奴婢知道您心中一直在想著依樂公主,但是,這公主命薄,早早的便去了。想起來,公主若是還在的話,也該已經有了駙馬,有了孩子了。”
蘇唯玥冷笑一聲:“風心煙害死了本宮的依樂,現在她的侄女還成為了依樂郡主!這口氣,本宮如何忍得下去?那是屬于本宮的依樂的。”
依樂當時死的很慘,明明是被人下毒害死的,上官隨剛開始也是盛怒之下,卻在七日之后選擇了不再追查下去,而且也是從那一日,原本的賢妃要成為賢貴妃的旨意也被壓了下來。
她知道,風心煙是用來穩住風華侯府的棋子,但是她卻絕對的沒辦法容忍屬于依樂最后的一點尊嚴都被剝奪了。
“娘娘息怒。”素衣嘆了口氣,替蘇唯玥揉著太陽穴:“娘娘,奴婢剛才去了解了一下這位新郡主,說起來,若是依樂公主真真的還在的話,這位風四小姐,還真的是有一點依樂公主眉宇之間的氣韻。畢竟,依樂公主雖然當時只有一歲,卻是像極了娘娘的。而且,奴婢也覺得,這位依樂郡主,跟賢妃娘娘的關系雖然是親姑侄,卻顯然并不好。”
“哦?”蘇唯玥的心情頓時沉淀了一下:“先前賢妃不是一直都很照顧風云陌嗎?怎的風云陌反而反過來對付賢妃了?”
“娘娘,您真的相信,這天下有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嗎?更何況,這兩人還不是血緣至親。這位四小姐,在風華侯府中,除了親生的母親,其余的人都是對這位四小姐各種的貶低。娘娘,想必是依樂郡主知道了什么,所以特地的對賢妃下手了吧?”
蘇唯玥嘴角的笑意愈發的大了:“既如此,本宮可是要好好的見一見這位依樂郡主了。離晚上的晚宴還早,找個時間,讓依樂郡主來見見本宮吧。”
素衣笑著點頭:“是,奴婢遵命。娘娘,該午睡了。”
蘇唯玥淡淡的點頭,起身,朝著內室走去。
服侍了蘇唯玥睡下,素衣才朝著外面走去。
御書房
上官隨看著下面站著的死人,是四大王府的世子,亦是這天瀾歲風華絕代的四個人了。
尤其是這慕景洛和齊墨唯,若不是慕景洛重病纏身,就憑著他曾經的所作所為,這人定然是一個會讓所有百姓都心服口服的人。
上官隨定了定心神,想到自己剛剛封的那個依樂郡主,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剛剛見到風云陌,便覺得這人的眉宇之間,竟是和皇后有一絲絲的相似:“今日這中秋晚宴,每年一次,也可以說是變相的相親宴了。意兒已經有了定親的世子妃了,那么景洛,你們三人呢?”
上官隨精明的雙眸落在了四人的身上,卻只是對其余人直接的略過,最后看向了慕景洛。
肅王府,可以說一直以來都是四大王府之首,雖然因為慕景洛重病纏身,而導致了地位有所下降,但是不得不說,這肅王平日里樂善好施,更是驍勇善戰,一個難得的為將為帥之才。所以,在百姓之中的擁戴,無疑是最好的。
慕景洛輕笑著,懶懶的,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上官隨不免心中更加的覺得這慕景洛是一個危險的人了,尤其是現在,看不清他的心思,便是最可怕的了。
玉連城看了眼慕景洛,心中好笑,但是想到那個先前收斂了自己所有的光芒,而今卻風華絕代的女子,深刻的知道,自己若是不先下手為強,定然不會是自己的。
想到這里,玉連城緩緩的揚眉:“皇上,臣倒是心中已經有了一人了。”
“哦?”上官隨微微坐正了身子:“連城心中的女子是哪一個?說出來,朕給你們賜婚。”
慕景洛嘴角的笑意漸漸地消失,羸弱的身軀,卻沒辦法讓所有忽視他周身驟然之間降下來的溫度。
玉連城偏頭,正好對上了慕景洛裝滿了殺意的眼眸,心中一凜。
這眼神!怎么可能是慕景洛?便是身子沒病的時候,慕景洛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齊墨唯心中嘆了口氣,朗聲道:“皇上,臣和慕世子,玉世子的年齡的確也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了,不過,具體的,若不然還是等到晚上的賞月宴吧。”
上官隨心中有了計較,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蠻夷舉兵五十萬侵犯我天瀾邊境,你們幾個,可有好的對策?”
蠻夷的突然舉兵,讓四人同時深深的皺起了眉。
蠻夷之地,本就是土壤貧瘠,物資缺乏的地方,緣何之間會突然的舉兵,而且,如今的天瀾,正是一個尷尬的年代。老將已老,這年輕的將領,卻并沒有冒出來。
四人心中明了,這皇上找他們,不過是想要抓一個四大王府的人出來,而后那人若是沒錯的話,便是上戰場之人了。
而這四人之中,最不可能的人,自然是慕景洛了。
慕景洛身患重病,若是真的帶兵前往,這百姓定然會覺得,皇室是故意的想要置慕景洛于死地了。
上官隨看著四人晦暗不明的神色,輕笑了一聲,眼中都帶上了冷意,揮了揮手:“你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