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青掙開她的懷抱,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著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記得他在酒肆里喝多了酒,然后想要去找月盈把話說清楚,可是為什么又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呢?
只是當百里青的視線瞥過王月婉時,他就已經(jīng)知曉他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王月婉此時只披了一件白色輕紗,白皙如玉般的藕臂環(huán)繞在胸前,里面繡有牡丹花紋的粉色肚兜依稀可見,臉色紅暈的低著頭望著青色床單上的那一抹艷紅。
百里青下了床,看了看地上被撕破的衣服,微微嘆了口氣,撿起自己勉強能蔽體的長衫背著身扔給王月婉,冰冷的說道:“你先將就一下,等會兒我讓百武給你拿一套衣服過來,你換完之后就趕緊回相府吧,省的被有心人看到傳了出去,壞了你的名聲。”
說完,百里青便作勢向外走去。
“等一下!”王月婉急忙抓住百里青的手臂,她好不容易成為他的女人,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就這么回去。
“昨晚我們……”王月婉嬌羞的喃喃道,雖然這件事是她主動,但是再怎么樣她也是一個女人,有些事還是很難以啟齒。
百里青猛地甩開她的手掌,頓了頓冷言說道:“昨晚我喝醉了酒,醉倒在酒肆,從未回到過將軍府!”
王月婉聽他如此說,頓時臉上的表情僵住,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她不是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嗎?他怎么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你,你的意思是,我們昨晚,昨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王月婉咧了咧嘴角笑了笑,屏住呼吸不死心的追問道。
不,不會的!我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不會就這么拋下我的!
然而接下來百里青的話,卻徹底打破了她僅有的一絲希望。
“我百里青愛的女人只有月盈一人,而且也只會是她一人!”說完便毫不留情的離開了這里。
王月婉掙扎著跌到地上,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身影,卻抓了個空,眼神幽怨的望著空氣,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
過了良久,王月婉依舊愣愣的坐在地上,如同喪失了靈魂的木偶一般,臉上的淚痕早已風(fēng)干,原本黝黑的雙眸此時卻是一片紅腫,空洞無神的盯著眼前虛無的空氣。
直到百武急匆匆的跑去成衣店買了衣服送過來,王月婉這才回過神來。
“百武,百武,百里呢?百里他在哪兒?他在哪兒?”王月婉跑上前緊緊的揪著百武的袖子,絲毫沒注意到她的身子已經(jīng)被百武看了個遍。
百武咽了口唾沫,逼著自己側(cè)過頭不去看她。
“月婉小姐,我家將軍早早的命人備了馬,已經(jīng)離開天云都城前往漓國去了,將軍臨行前交代,說讓月婉小姐盡早回到相府,莫要招惹是非。百武還要安排出使事宜,就不打擾月婉小姐更衣了。”百武急匆匆的說完,便掙開王月婉的手,快步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著到了前廳,百武這才停了下來,伸開雙掌看著手心狂冒的汗,懊惱道:“真是的,明明之前想了那么多安慰月婉小姐的話,怎么到了她面前卻又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呢!”
微微嘆了口氣,百武又苦苦的笑了笑,“她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除了將軍那樣的人之外,還會有誰能配得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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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葉雪的一夜安撫,現(xiàn)在王月盈好不容易才剛剛睡下,葉雪伸著懶腰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看著外面早已大亮的天色,只好強打起精神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子。
葉雪昨天本打算去找劉大嬸商量,看她能不能帶她去見好友來的老板,把那份酸辣粉的制作方法賣掉,也好先賺點兒錢改善一下生活,卻沒想到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只能今天再重新做一碗酸辣粉拿去給好友來的老板嘗嘗了。
索性昨天從劉大嬸家借的粉條還有一點兒,湊合著應(yīng)該還能做出一小碗兒來。
說干就干,葉雪打了一盆清水洗了一把臉,就又開始忙活起來。
材料少用的時間也就比較短,大約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葉雪便做了一小碗兒酸辣粉出來。
問這那誘人的香味,葉雪吞了吞口水,放到籃子里拿出蓋子蓋上,打算等會兒便拿去找劉大嬸去。
趁著這檔子功夫,葉雪又把鐵鍋刷干凈燒上水,洗了小半碗米放進去煮米湯,打算等會兒回來的時候叫醒月盈,讓她墊點兒肚子。
一切都收拾好之后,葉雪這才挎著籃子出了院子。
誰知,她剛一打開院門,就見到一匹黑色駿馬擋在了外面。
葉雪抬起頭,見來人竟然是百里青。
只是,如今的百里青披頭散發(fā),雙眼無神目光呆滯,愣愣的坐在馬上,視線死死的盯著院門,又好似透過院門射向遠方。
“百里叔叔,你怎么……?”葉雪皺著眉頭,她本想問他為何會變成這幅模樣,隨機又想到了緣由,只好閉了嘴,只是沒想到才一夜不見,百里青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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