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葉雪正興致勃勃的教給劉大嬸如何制作酸辣粉,另一邊此時卻釀起了巨大陰謀。
王月婉心有不甘的回到了相府,匆匆沐浴之后便梨花帶雨的跑向了相府夫人劉氏的院子,低頭痛苦。
“月婉,你看看你在這些下人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你們還不趕緊把小姐扶起來。”劉氏瞥了小桃一眼,小桃一個激靈連忙上前把跪在地上低聲哭泣的王月婉給扶了起來。
“娘,你可要為月婉做主啊。”王月婉把全身力量全部壓在小桃身上,白皙的手指正拿著錦繡絲帕不斷的擦拭著眼淚。
“好了,娘問你,你昨晚可是跟百里青在一起?”劉氏明顯不悅的板著臉質(zhì)問道。
“娘……”王月婉不可置信的望著劉氏忘記了哭泣,昨晚的事情只有她的人知道,娘親又怎會知道我和百里的事情呢?
“月婉,你和那個百里青到底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劉氏咄咄逼人的問道。
王月婉見狀,連忙擦干眼淚苦澀的露出個笑臉兒說道:“娘,我和百里當然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是您多心了。”
劉氏見王月婉如此說,臉色這才微微有些舒緩,繼而又囑咐道:“月婉,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當朝相爺唯一的女兒,這天下間能配的起你的人就只有皇室,日后你也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遠些,省的對你以后嫁入皇室不利。”
“女兒知道了,多謝娘親教誨。”王月婉低下頭附會著,貝齒卻狠狠的咬著下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濃濃的不甘。
“好了,我也乏了,你們都先下去吧。”劉氏拄著腦袋閉上了眼睛,揮揮手示意眾人離開。
王月婉只好行了禮不情不怨的帶著小桃離開回到了自個兒的星婉樓。
“你給我跪下!”王月婉氣呼呼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小桃身上扔去,黝黑的眸子里此時卻充滿了戾氣。
小桃嚇的急忙跪倒地上,小臉兒慘白的不斷磕著頭求饒道:“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小桃不知哪里做錯惹惱了小姐,還望小姐明示,還望小姐明示!”
“明示?哼!如果不是你去向娘親告密,娘親又如何得知昨晚我和百里在一起?”王月婉瞪著鳳眼咒喝道。
“沒有啊小姐,昨晚小姐吩咐之后,奴婢就帶著那些家丁從后門回了星婉樓,像往常一樣去了小姐房間裝睡。小姐,奴婢真的沒有去向夫人告密,真的沒有啊……”小桃不斷的磕頭求饒,原本白皙的額頭此時也已泛起青紫,小姐換侍婢的速度她可是見識過的,她可不想就這么不清不白的丟了性命。
王月婉瞥了小桃一眼,心中暗自思量,若她真是娘親的耳目,倒不如留在身邊,省得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
想定,王月婉便沒好氣的說道:“行啦行啦,別在這兒哭哭啼啼的了,我又沒打你殺你的,要是讓下人瞧見,還不落得個我苛待侍婢的名聲,你先起來吧。”
“小姐,您先喝點兒水消消氣。”小桃見狀,嘴角一咧,急忙擦干眼淚站起身,也顧不得膝蓋酸痛倒了一杯水恭敬的遞給王月婉。
“小桃,剛剛是我一時心急錯怪你了,你別往心里去,你還是先去藥房那些藥膏,省的頭上那么大一塊青紫,也不好隨我出去見人了。”王月婉輕輕抿了一小口茶水,笑著對小桃囑咐道,仿佛剛剛那個盛氣凌人飛揚跋扈的女人不是她一般。
小桃見王月婉如此說,以為她真心關(guān)心自己,便笑瞇瞇的應(yīng)了聲小跑著出了閣樓。
“呦,是小桃啊,急匆匆的這是要去哪兒啊?”
小桃見來人,急忙做了個揖,摸了摸額頭的傷笑著說道:“劉嬤嬤好,小桃剛剛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撞到了柱子上,小姐心善,正讓奴婢去藥房拿些藥膏呢。”
此時,正倚在窗旁的王月婉見二人聊得火熱則是發(fā)出一陣冷笑,顯然,她心底是更加認定小桃便是劉氏的人。
“小姐,外面起風了,還是莫要呆在窗邊吹風才好。”劉嬤嬤笑著拿過一件紅色錦繡披風披到了王月婉身上。
王月婉深知,現(xiàn)在她還沒有能力和劉氏對抗,只好笑著說道:“原來是劉嬤嬤來了,看我,只顧著看外邊的景色,讓嬤嬤好等了。”
“不礙事,我過來也只不過是替夫人傳一句話罷了。”劉嬤嬤笑著扶著王月婉進了內(nèi)室。
“不知娘親有什么要囑咐月婉的?”
劉嬤嬤是劉氏陪嫁丫鬟,跟在劉氏身邊這么久,對于王月婉和劉氏二人面和心不合,心里也是看的真真的,對于王月婉這顆棋子也是有些可憐的,但是這路都是自己選得,從六年前她陷害王月盈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該料到自己的后路。
“因這再過三月便到了云皇選秀的日子了,所以夫人特地為小姐找了三個教養(yǎng)嬤嬤來教習小姐宮中禮儀。夫人還說了,選秀的事情小姐不用擔心,憑著老爺在朝中的身份地位,到時候小姐入宮之后,少說也得是個一宮主位,小姐只需在這三個月時間里,好好學習宮中禮儀,莫要等入宮之后失了相府身份才好。”劉嬤嬤斂了心思把劉氏的話復(fù)述了一遍,她只是一個執(zhí)棋者,真正該如何下子還輪不到她這個下人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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