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洛風(fēng),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可不會輕饒你!”葉雪站在一所院子前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兒,恨恨的說著。
洛風(fēng)指的方向根本就是反方向,害的她整整繞了村子大半圈才找到村長家,雖說鳳翔村并不大,但是對于她如今這么個小身子板兒來說,一下子走了這么長時間,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喲,這不是昨個兒夜里跟著洛公子一起回來的書童嗎?怎么?這么快就被他們給趕了出來啊!”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男孩子手里拿著個玉米面餑餑,斜靠在門框上似是嘲笑的望著葉雪。
葉雪不禁微微皺眉,昨夜她跟著洛辰回去莊園的事情并無外人知曉,既如今一個十歲大的小毛孩兒都已經(jīng)知道了,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的傳言流出來了。
“石頭,瞎說什么呢你,吃完飯還不趕緊去地里幫忙干活!”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
石頭撇了撇嘴,不屑的瞪了葉雪一眼,進(jìn)了屋去。
“想必你就是葉雪吧。”一個大約三十歲的大叔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疏遠(yuǎn)的笑意說著,“洛老爺昨夜已經(jīng)吩咐過了讓我給你找個住處,因著時間比較匆忙,也沒能找出什么合適的地方來,剛好隔壁楊老三家只有一個人,所以我就想著你先暫且住在那兒,等日后有了多余的地方你再搬出來就是。”
葉雪順著村長指的方向望過去,那所院子坐東朝西,后面便是鬼山的支脈,右側(cè)則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溪流淌過。
“村長大叔,葉雪很喜歡那里呢。”葉雪笑嘻嘻的瞇起雙眼,這樣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對于她以后的計劃可是大有好處呢。
“既然這樣,那你就自己過去吧,我已經(jīng)提前跟他們打好了招呼,這地里還有很多活計要做,我就不跟你一起過去了。”
葉雪自然知道村長在想些什么,不過別人怎么想怎么說都與她無關(guān),別人要放屁,你就算想攔也攔不住不是,既如此她又何必去操那份心呢。
葉雪很是高興的走向那所院子,現(xiàn)在她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在這里發(fā)家致富,過上小地主婆的生活。
不過百米的距離,幾分鐘后葉雪便進(jìn)了院子自顧自的打量了起來。
“嗝兒!嗝兒!酒,真是好酒!”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從柴房傳來,葉雪好奇的踮著腳尖兒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柴房內(nèi),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酒味兒,一個身穿灰色單衣的男子正滿嘴酒氣的躺在干柴上,懷里緊緊的抱著一個酒壇子,不斷的說著醉話。
葉雪嫌棄的捏住鼻子,蹲下身仔細(xì)的打量著他。
一頭鳥窩似的頭發(fā),炭灰似的臉孔,拉里拉碴的胡子,如今已是十月中旬,天氣已經(jīng)漸漸變冷,雖說還不至于用那些個棉衣之類的,但是只是一件破爛的灰色單衣根本無法抵御天氣的寒冷,更何況因為地界的關(guān)系,這里要比別的地方冷上許多。
“小娃娃,偷窺帥哥可是一個不好的習(xí)慣,嗝兒,會長針眼的。”三瘋子打著酒嗝兒不情愿的坐了起來,背靠著身后的柴火,迷惑的看著葉雪。
帥哥?這里好像沒有第三個人吧,難不成這位大叔是在說他自己?葉雪不禁扯了扯嘴角,誰能告訴她這人是自戀到了什么一種程度才會覺得他是帥哥?
“你就是村長說的那個小娃娃吧,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吧。”三瘋子晃悠著腦袋伸出臟兮兮的手掌索要著東西。
葉雪不禁汗顏了?東西?什么東西?沒人告訴她要帶東西過來啊?
三瘋子見葉雪不為所動,索性自己上手去搜,只見他伸手一撈就拎著衣領(lǐng)把葉雪給提溜起來,使勁兒晃著手臂上下抖動著。
一個猝不及防,葉雪便被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習(xí)慣性的摸向腰間的匕首,卻又怕傷了他,只好忍著胃里的翻騰任由他折騰著自己。
好不容易三瘋子才停了下來,一把把葉雪丟在一邊兒,喘著粗氣兒吼道:“酒呢!你來我這兒住,怎么連酒都不給我?guī)恚 ?/p>
葉雪不禁愕然了!沒人告訴過她要帶酒過來啊!這一時間讓她從哪兒去變出酒來?
然而,正在葉雪愕然之際,三瘋子又仿佛清醒過來一般,一把把葉雪撈到自己懷里,眼冒桃心的蹂躪著葉雪的臉蛋兒。
“哎呀,你就是村長說的那個小娃娃吧,還真是可愛呢!來,快讓哥哥好好親一個!”說著,三瘋子就朝著葉雪的臉蛋兒湊了上去,拉里拉碴的胡子扎的葉雪一個勁兒的呲牙咧嘴。
好不容易掙開三瘋子的蹂躪,葉雪無比嫌棄的擦著臉上的口水,恨恨的瞪著他,誰能告訴她,她究竟遇上了個什么樣的奇葩!
“那個,大叔啊,我這就給你去找酒喝,找酒喝……”葉雪咧著嘴,胡謅了個借口便撒著小腿兒跑了出去,她可不想繼續(xù)留在這里忍受非人的折磨。
見葉雪跑了出去,三瘋子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嘴里不斷的嚷嚷著酒啊酒的,晃悠著身體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