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鑰娘帶著花璃去散步。順便帶花璃去孩子面前炫耀。花璃也乖巧的跟在鑰娘身邊,不亂走。孩子們好幾天沒看到鑰娘,這下猛以看見,大家都圍上來,問鑰娘可好些?鑰娘笑瞇瞇的點點頭。大家見鑰娘一大好,都很開心。特別是阿勝和鐵蛋,這兩個小家伙這幾天可內疚了。
鑰娘跟大家玩了一會,就打算先回家了。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花璃。正納悶著。問周圍的小伙伴也說沒有看見。鑰娘急了,花璃不見了。大眼睛里立馬就含著眼淚泡。鐵蛋一看鑰娘傷心了。立馬輕聲安慰鑰娘。“鑰娘不哭,鐵蛋哥哥幫你找。花璃不會跑遠的。”阿勝也連忙附和。孩子們你看我,我看你。也一陣附和。鑰娘點點頭,變四下散開各自去找花璃去了。
鑰娘一路走一路看,“花璃,花璃,回家了。回家吃飯飯啦。娘親說今天吃肉肉。”走了很遠,就是不見花璃的身影。鑰娘有些灰心,剛想往回走,見前方的大樹下,好像躺著一個人。把鑰娘嚇了一跳。鑰娘小心的走到那個物體的附近,撿了根樹枝捅了捅那物體。見沒有反應,鑰娘大著膽子又走近了一些。
那物體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鑰娘的小腿,驚的鑰娘大叫了一聲。孩子們本就沒有走遠。聽見鑰娘的驚呼聲,大家一窩蜂的往鑰娘那走去。似乎是人多膽大,鑰娘在大家的幫助之下,掙脫了那只手的束縛。驚魂未定的走到鐵蛋的身邊。小臉都嚇白了。大家都好奇那堆東西是什么,有幾個膽子大的孩子,走過去。把那物體翻過來。原來是兩個人。
大家都嚇壞了,四下散開。立馬跑回家,鑰娘也跟著鐵蛋回家。心里記掛著花璃還有那兩個人。小臉皺成一團。柳嬸剛巧從田里回來,看自家閨女皺著臉,心下一陣好奇。走過去,一把抱起鑰娘,“鑰娘,怎么了?怎么不見花璃?”鑰娘回抱著柳嬸,“娘親,花璃不見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和鐵蛋他們玩了一會,等我想回家的時候就看不見花璃了。”忽一下想到那個樹底下的人,立馬面對面的看著柳嬸,“娘親,我們找花璃的時候在樹下看見了兩個人。他們好像還活著,我們在去看看好不好?”
柳嬸見鑰娘一說,心下一震。立馬叫上李嬸,往樹下走去。有幾個村民聽見自家孩子的話,也立馬往樹下趕去。柳嬸到的時候已經有幾戶人家趕到了,在查看那兩人的情況,只見他們似乎還活著。便跑到最近的農家去弄了些水喂他們喝。見他們喝了水有了些精氣神。大家一陣心安。
仔細看看,這兩人里,有一個大約死十五、六歲,小的大約就五歲。柳神心想,可憐見的,怎么就倒在了這里呢。要不是花璃不見,孩子集體找花璃,還發現不了這兩人。
也虧得這兩人命大。不過老在外面躺著也不行。可是村里人都是家里房子不多的,也就剛夠自家住住。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決定不好這兩個少年住在哪里。
鑰娘悄悄的附在娘親的耳邊,“娘親,讓他們住我們家吧,他們好可伶。”柳嬸不想鑰娘傷心也就順勢答應了。“大家不用擔心了,他們住我家吧,我家就我和鑰娘,在加兩個人也是勉強夠住的。”
大家見柳嬸開口了,也就順勢而下,各自家去了。留下兩個壯漢,抱著這兩個少年跟在柳嬸后頭,回家。
柳嬸要他們先把孩子給抱到里屋,放下鑰娘去收拾空著的那間房子。鑰娘趴在床邊看著兩位小哥哥,只見這兩人渾身臟兮兮的。鑰娘嗅嗅了他們身上,嫌棄的捻著鼻子走開了。
跑到娘親身邊,“娘親他們好臭。娘親,他們那么臟,我們要不要幫他們洗澡啊。像幫著花璃一樣。”鑰娘剛說完花璃。就聽廚房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好奇的往廚房一看,原是花璃自己回來了。嘴里還叼著一只野雞。
鑰娘看到花璃,就把里屋里的人個忘的一干二凈。抱起花璃。一陣亂摸。花璃被鑰娘的熱情嚇呆了,老實的呆在鑰娘懷里,一動不動。見呆呆的花璃,鑰娘更歡喜了。柳嬸已經打掃干凈空房,來到外面就看到呆呆的花璃和笑的沒有眼睛的鑰娘。一陣無奈。笑著搖搖頭。
走去李嬸家,拜托李嬸過來,一起給撿來的那兩人洗澡。李嬸還從家里帶了臉盆來。
一到家,柳嬸就和李嬸忙活開了。打了水,先把小的洗干凈,只見他大約有四,五歲的模樣。白皙的小臉上,嵌著一個尖尖的翹鼻子。長長的頭發,好久沒梳理了。看著很是凌亂。粗粗的眉毛下眼睛緊緊閉著,眼睫毛濃密又卷翹。真真是一副好模樣。
柳嬸心里想,這兩人恐怕不不簡單。把小的清洗干凈。又對著大的開始新一輪的清洗,剛碰到,只見那孩子睜著眼,一臉警惕的看著柳嬸。
柳嬸一陣尷尬,見他醒了。也就不提給他茶洗一事。連忙解釋,“公子,你醒了。你們到在我們村里的樹下,是我家閨女看見了你們,見你們無家可歸才把你們帶來我家。我也只是看你們臟兮兮的怕睡不舒服才自作主張提你們茶洗。你們的衣服都在邊上,不信可以自己看看。那既然你醒了,那我把水放著,你自己擦洗擦洗吧。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連忙起身拉著李嬸走出里屋。
送走李嬸,趕忙去廚房準備給孩子做點吃的,一進廚房就看見花璃叼回來的野雞。心想沒白疼它。這下鑰娘就有肉吃了。
三下五除二的把野雞清洗干凈,上鍋燉雞湯給孩子們吃。跑到里屋門口,“公子,洗好了嗎?”
只見那孩子穿著鑰娘爹的衣服把門打開,“大娘,這水要到哪?”
柳嬸伸手接過那水,“大嫂去到。公子先歇歇吧。”說完也不等那人回復便端著水先走了。
鑰娘聞著雞湯的香味走來,忽見里屋門口站著一俊俏的少年郎,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人家。只見這人一雙勾魂的桃花眼,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真真是叫一個俊俏。
鑰娘好奇的走到他身邊,抓著他的手,“我叫鑰娘,指著身邊的小狐貍,它叫花璃。哥哥你叫什么啊?哥哥你是我見過最俊俏的人了。”
少年見這個比自家主子還小的孩子俏生生的問自己問題。微微一笑,“我叫安雨晢,你可以叫我哲哥哥哦。”摸了摸鑰娘的頭。笑的出奇的溫柔。
鑰娘已經被哲哥哥的笑給恍花了眼。連連點頭。俏生生的喊了聲:“哲哥哥。”又想到屋里那個少年,“那哲哥哥,那里屋里的呢?他叫什么?”
雨哲依舊笑的很溫柔,一把抱起鑰娘。“里屋躺著的是哥哥的弟弟,辰星,安辰星。今年剛剛五歲。鑰娘今年多大啊?”
鑰娘抱著雨晢的脖子,“鑰娘得過了年才五歲呢。”
柳嬸端著雞湯從廚房走來,見鑰娘和少年相處的很好。不由一笑,“鑰娘從人家身上下來。公子來,吃飯了。”
雨哲放下鑰娘,讓開門口,接過雞湯。回了里屋。見柳嬸要走,急忙開口。“大娘,我們兄弟二人,家中突發變故。以無親人。現無路可去。我想——我想先留在這里。我會——我會——我會——不知,大娘可愿意收留我們兄弟?”
柳嬸一愣,后微微一笑。“若公子無處可去,可暫留在這此地。若是留在我家,那明天便跟我去村長哪里登記。當做是我領養的孩兒。不知公子可是愿意?”
雨哲笑著點點頭。“好!我兄弟二人明日就跟大娘去登記。”
柳嬸看著雨哲,溫柔的笑了。“怎么還不改口?”
鑰娘拉著柳嬸的手,顯然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怎么哲哥哥突然要改口。花璃也不明白。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屋里的人。實在是想不明白。就自己回鑰娘給它做的窩里睡覺去鳥。
大人的世界好復雜。花璃和鑰娘表示。想不明白。花璃表示既然不明白還是睡覺吧。還是睡覺最實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