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有內應,那就好了。沈姻放下心里的大石,說:“大約多久?”
安哲寧想想說:“最遲一個月!”
沈姻站起來,好吧,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回家睡覺去,說:“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安哲寧雖然還想與她相處,可是想想他和她之間那么多的障礙,要想抱得美人歸,必須得好好的計劃。等計劃好了,有的是機會在一起。遂點點頭。
沈姻回到景王府,叫小翠將種子收藏后,自己就躺床上補眠去了:用多少美容卡,都不如睡美容覺。
平城的安哲榆和上官憐心的關系已經到達了冰點。話說安哲榆和尹清雪翻云覆雨之后,兩人都累得睡著了。
尹清雪看著安哲榆睡著的睡顏,輕輕的起身穿好衣服,看了安哲榆一眼,低聲說:“王爺,您保重。這一夜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會當成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王爺相比醒來也不記得了吧!不過,這樣也好,我至少有了我們兩人的回憶!”
說完就走出了門。安哲榆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沒有半分觸動:只是希望她說的是真的。不管怎么樣,在他二十二年的人生中,只有心兒才會讓他心動,讓他改變。她要是真的傷害了心兒,他決不輕饒。
想起上官憐心,安哲榆起身,喊道:“小路子!”
小路子進來,恭敬的說:“王爺!”
“上官小姐呢?”
小路子有些尷尬,安哲榆皺著眉頭說:“說實話!”
“是,王爺,這個,昨天夜里,上官小姐來過這里,然后就跑了出去。晉將軍追了出去,后來聽巡夜的人說,晉將軍將上官小姐帶走了。”剩下的他真不知道了,晉楚天才將軍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他想隱瞞什么,他一個奴才肯定是不知道的。
安哲榆突然起身,卻有頹然坐了下來,對著小路子擺擺手,小路子就退出去了,并關上了門。
他躺在床上,想著心兒肯定知道了,他怎么就沒有把握住呢?是喝酒喝多了,不對,再仔細想想那些話,總有故意引導的痕跡!看來這個尹清雪也不簡單。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關鍵是要是心兒一怒,為了報復他的背叛,就和晉楚在一起的話,他該怎么辦?
要他放棄,他不甘心,他和她糾纏了這么多年,他也確認他愛她,他怎么能就這樣輕易的改變主意呢?
不放棄,要是她和別的男人,他想想就憤怒的想殺人!可是殺誰?殺心兒,他不忍心;殺晉楚,先不說他打不打得過,就算是他傷了他,恐怕他父皇都對他有了意見,而且晉楚的確為楚國的邊境出了很大的力。即使以后他登基,他也需要這樣一個戰神替他大殺四方。所以晉楚也不能動。
可是這個不能殺那個不能動,他真的很憋屈啊!他翻來覆去的很久,都沒有想出解決辦法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小路子在窗外喊:“王爺,上官小姐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
一聽到這樣,他趕緊穿好了衣物,洗漱好了,直接去了上官憐心的里屋。外面雖然有些亮,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在睡覺。所以安哲榆毫不遮掩的直接進去了。
進到屋里,秋兒有些驚懼,說:“王爺,小姐正在沐浴,要不,您待會再來!”
看到她的樣子,安哲榆暴怒的說:“滾!”
秋兒立馬就出去了,她不是小姐,而且也沒有見過王爺這么狂躁的時候,不過想起剛剛看到小姐凌亂的樣子,覺得是個人都會狂躁。那么這個時候,要是撞到槍口上,她會沒有命的。小姐,小姐,王爺能過來,相必她會沒有事情的。她很忠心,可是私心地還是希望小姐趁早解決了這事,要不然真的沒有辦法收場。上官家還一大堆事情呢!
安哲寧進了臥室,就聽到上官憐心嫵媚清脆的聲音傳來:“秋兒,不是叫你不要打擾我么?”
安哲榆沒有回答,轉到屏風后,就看到她白皙的肌膚上全是吻痕,不由得怒火沖天,“打擾?你看看你,果真不能打擾!”
上官憐心睜開眼睛就看到安哲榆勃怒的樣子,心里有些害怕:他們在一起之后,她就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她這個樣子怒氣形于色了!不過馬上鎮靜:是他先不對的。要真是掰了就掰了,她不受氣。
至于上官家要真是安哲榆想對付,她也不在乎,反正不是她真正的家,她這個身體的娘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反而要她來保護,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了好不好,她已經讓她享福了幾年了,要是她還不長進,她也沒有辦法了!
當然要是安哲榆不對付她,她自然也會繼續幫助她。再說還有晉大哥和蕭大哥,她能感受到他們對她的情意。不過,反正以后有愛可以,但是她不會再輕易投入感情了!實在是太心痛了!
所以也只是平靜的看著安哲榆,說:“我沒有打擾到你,你也不要打擾我吧!”
安哲榆沒有想到她沒有絲毫的分辯,反而和她先前說的話是一樣,她想離開他!這怎么可能,他不能投入了感情卻不要回報了,他不做虧本的生意。
他瞇著眼睛,看著她身上曖昧的痕跡,心里一直有個聲音說:得不到她,就掐死她吧!
他漸漸的走了過去,手伸向她柔軟美麗的脖頸,只要他一用力,她就再也不會用這樣冷漠的眼神看著他了。
上官憐心沒有想到安哲榆竟然想殺掉她,害怕恐懼頓生,但還是撐著一口氣大叫到:“安哲榆,你殺掉我吧,殺掉我,我就不用這么痛苦了!”
安哲榆猛然反應過來,看著她脖子上的紅印,后退了兩步:他在干什么?他那么的愛她,怎么會想她死呢?她死了,他怎么辦?
他覺得不能呆在這里了,就轉身沖了出去。
于是安哲榆和上官憐心徹底陷入了冷戰,他們已經十天沒有說話了。
上官憐心逃出生天后,也就呆在屋里,一是養傷,脖子上的痕跡太明顯,一個是要計劃一下她該怎么辦?不如她直接取道去凌國?
就在他搖擺不定的時候,安哲榆神情憔悴的來到她的臥室,拉著她到他的面前,看著她說:“心兒,是我不對,一切都是我不對,我們誰也不要追究,重新開始好么?”
上官憐心倒是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個封建王爺對她竟然是真感情,她的身體已經出軌了,他還能不在乎!盡管楚國有些開放,但是像她這樣的,男人恐怕還是不能忍受吧!
她猶豫了一下說:“你真能不在乎么?”
安哲榆苦笑了一下:“哪能不在乎呢?我是男人啊!不過相比失去你,這個只是小事!”
上官憐心看著他真誠而痛苦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內疚,自己是不是過分點?隨即想到他的行為,內疚就消失了:自己和他是一樣的。
安哲榆抱住她,說:“心兒,我們重新開始吧!”
上官憐心感受著他心里的紊亂,閉著眼睛,說:“你要是不在乎,我們就重新開始!”
安哲榆高興的笑道:“當然。”這是他受了十天心痛折磨的決定。
想了想,繼續說道:“半個月,平城的事情就全部處理好了,父皇也來了旨意,要我回京。給你請封的折子我也寫好了,到時候我會求父皇將你賜給我做王妃的!”
上官憐心終于等到了具體的時間,自然是欣喜萬分,想起沈姻,還是猶豫的說:“那你準備怎么對沈姻呢?”
安哲榆冷笑說:“她不是想要和離么?那就如她的愿!”
“好,榆,你對我真好!”經歷了這些事情,她才知道她不能完全控制人和事情,沈姻又是和她搶一個丈夫,她自然不愿意。至于她以后,就看她自己了,最多她不會插手。
相擁的兩人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甜蜜的時光。下人們也都松了一口氣,這樣天天如履薄冰的日子他們是在過夠了!
晉楚聽說了之后,喝了一口茶,自言自語的說:“真的沒有隔閡么?呵呵!”
兩人合好后,雖然睡在一張床上,安哲榆還是小心翼翼的沒有碰她。上官憐心看著他的委屈求全,也有些心疼。
抱著他的腰,說:“榆,我沒有事情了!”
安哲榆自然驚喜,心愛的人在眼前,卻不能在一起,這樣很折磨好不好?他怕她膈應,連臥房都搬到另外一面,所有的床單被罩都用的是新的。
上官憐心吻吻他的唇,只笑不語。
兩人折騰了一晚上才作罷。接著就是準備回程的事宜,對尹清雪,她也沒有去看看。反正注定的失敗者,她沒有必要關注。
就在安哲榆忙著交接,有的時候晚上都不回來,上官憐心有些無聊,于是就會刺繡打發時間。以前的上官憐心就是刺繡高手,她繼承了她所有的東西。
而且她最近對著真的很敢興趣,安哲榆看到她這樣,就調笑說叫她給他多做幾個荷包,換著帶。
上官憐心想起他的退讓,就點頭答應,反正現在已經沒有什么事情了。
這天晚上已經三更了,她白天睡得太多,壓根就沒有睡意,索性叫秋兒自己去睡,她就在燈下繡著荷包。
可是沒有一會,一個陰影出現,她剛想叫,嘴巴就被捂住,人也被來人抱到了懷里。然后來人笑著說:“怎么,心兒,這么晚還不睡?是在等我么?”
上官憐心按著晉楚不復冷酷的臉和充滿情意的雙眼,嗔叫到:“晉大哥,你干嘛嚇我?不過很晚了,晉大哥,你還是走吧?”既然安哲榆退卻了,她就不能再得寸進尺。
晉楚故意傷心的說:“心兒,你這樣太讓我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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