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榆高興的拉著她坐著床邊上,將她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扶到耳后,說:“心兒是最得我心的。對了,馬上就是父皇的萬壽節(jié)了,我們可要好好準(zhǔn)備一下。”
上官憐心低下頭,裝作撫弄自己的裙擺,掩下自己眼里的冷漠:我們準(zhǔn)備?還不是她自己準(zhǔn)備,說的好聽。不過,萬壽節(jié)倒是一個好機會。而且說什么最得他心,可是還不是看見碗里惦記這鍋里。以前也沒有覺得沈姻有多么的好,可是離婚后反而惦記上了,果然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她眼下既然這么憋屈,憑什么就得忍著?哼,反正她已經(jīng)安排好了,沒有他,她會過得很好的。
想到這里,她抬起頭溫柔的說:“好,等我準(zhǔn)備好了拿給你看!”既然要演戲,大家就一起來!看著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就想起那個如謫仙般的男子。在人群中,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雖然有些瘦弱,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絲毫掩蓋不了他天生的貴氣。雖然他看人眼里沒有波動,但是她卻知道在看那個女人的時候,他眼里的熾熱和執(zhí)著。
想到這里,她深深的掐了一下手心,提醒自己現(xiàn)在是景王妃,是自己好不容易求來的。可是心里還是不甘心:為什么,為什么沈姻那樣的廢物能夠得到這樣的人全心全意的愛,她那么的努力換來的卻是背叛。
要是,要是安哲寧只愛她,她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幫他,幫他治病,讓他舒心。而且有了他,別人在她眼里也就是糞土。可惜,現(xiàn)在一切都沒有可能,她遇到他太晚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看到他受到人的算計,她還是忍不住的現(xiàn)身了。即使她喜歡沈姻,他也希望他能如意,那些骯臟的人哪配碰他?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她在他的心底是否留有一絲痕跡呢?
她閉了閉眼睛:反正她都要離開了,不能想了。至少她還有晉楚和蕭榆轅的愛,可惜她卻不愛他們。不過想必他們也是理解她的。再說她要離開,也少不了他們的幫忙。
安哲榆看著上官憐心低頭露出優(yōu)美的脖頸,心里一動。想起沈姻,不知道她低頭的時候,是否也是如此的有風(fēng)情?可是她現(xiàn)在卻不是他的,她以前對他千依百順,現(xiàn)在是否對他的九弟也是一樣呢?
想到這里,他一陣氣惱。行,老九,現(xiàn)在不上當(dāng),總有一天他會讓他知道厲害的。到時候沈姻就知道誰好了?
對沈姻,他既然能原諒上官憐心和其他的男人,自然對她,他也不在乎,只要她以后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心一意的對她
想到沈姻,想到她柔軟滑膩的手,他知道他不應(yīng)該想。他應(yīng)該看到的是眼前的女人,但是一想到她今天壞了他的事情,再想著她和晉楚及蕭榆轅的不清不楚,一把抓過她,粗魯?shù)奈橇松先ァ?/p>
也許她看上他九弟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自己對她那么好還不夠,總想著找別的男人?以前他真是瞎了眼,才誤將魚目當(dāng)珍珠。
在他知道她和蕭榆轅之后,他真是憤怒得想殺人。這個女人,真是太不檢點了。因為這些,他的心也就漸漸冷卻了。但是晉楚手握軍權(quán),蕭榆轅掌握著文官的大部分資源。這些都能為他所用。
哼,就暫且忍著吧!就讓她替他拉攏那些有權(quán)的人。不過,九弟,也不錯,也許沈姻能夠早點看清他的真面目。嗯,也許,他應(yīng)該為她創(chuàng)造條件。
不過,現(xiàn)在她得為他瀉火。于是不一會,兩人就滾到一起,各懷心思的人各自幻想的人,倒也和諧了。
這天安哲寧和沈姻正在清點皇帝萬壽節(jié)他們需要上貢的禮物,小德子過來說晉楚到了。
沈姻擺擺手,說:“你出去忙,我先清著,等你忙完了,再回來看看!”齊王黨來了自然是商量陰謀的,她幫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啊!
安哲寧也不矯情,湊過去親了她一下,說:“好,要是我回來晚了,你先吃東西呢。這些不急,反正還有一個月呢?”
“好,好,快去吧!”沈姻頭也不會的說。
安哲寧好笑的搖搖頭,心里暗自高興:這就是他的姻姻,善解人意,卻不矯揉造作,怎能叫人不愛她呢?
到了書房,安哲寧看著晉楚紅光滿面的坐在沙發(fā)上,嘲笑道:“怎么?又去會美人了?瞧你,連樣子都不裝了?”
晉楚故作高傲的說:“怎么?羨慕么?”
安哲寧坐到書桌后面的椅子上說:“不羨慕,因為我有更好的。”
晉楚一副牙酸受不了的表情,說:“你能不能不每次都來這一出?知道你幸福,也不能刺激我啊?”
“能刺激到你么?”安哲寧沒有好氣的說。
“算了,我現(xiàn)在沒有幸福的權(quán)利。我今天來主要是告訴你上官憐心準(zhǔn)備離開安哲榆去凌國,求我在邊境上幫幫她。”晉楚感傷了一會馬上說出他今天的目的。
安哲寧也知道晉楚想報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這已經(jīng)成為他的本能了。罷了,只能以后慢慢的潛移默化了,總有一天他也會如他一樣幸福的。
他皺皺眉頭說:“去凌國?有什么消息么?”難道是他三哥有什么陰謀?或者說想要建立另外一個窩點。
晉楚想起那天上官憐心叫他去了她的一個秘密據(jù)點,在兩人翻雨覆雨之后,她才說出她的想法。
想到這里,他瞇瞇眼睛,心里冷哼:這個上官憐心不虧是和安哲榆一路的貨色,都是不要臉!一邊說對安哲榆死心,想離開他,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一邊對他柔情蜜意,勾引他,一副她對不起他深情的樣子。
難道他真的長著一副冤大頭的樣子么?不過安哲榆的女人他是不介意的用,反正又不是他一個人用。不得不說上官憐心就是天生的尤物,尤其在床上真是能要人命。幸好,他的經(jīng)歷不同旁人,死人堆里出來的,怎么會輕易就被誘惑呢?
他笑著對安哲寧說:“你別想多了,這和安哲榆還真沒有關(guān)系。我試探了一下,貌似她是真的想離開!”
“離開?這說不通啊,她不是好不容易才得到景王妃的位置么?”
“嗬,她呀,是想著安哲榆應(yīng)該全心全意的對她,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三心二意!”
安哲寧真是驚奇,說:“上官家的家教是這樣的么?她自己都不檢點,卻期望別人一心一意的對她?她當(dāng)她自己是什么?”
晉楚伸了個懶腰,說:“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搞明白,她的這種想法哪里來的?”她一邊說不可能愛他,讓他不要愛她。一邊卻享受著他的殷勤。嗬,這個女人大腦真是搞不懂,他看起來像無償幫助別人的好人么?
“那你的打算呢?”
“我這么愛她的人自然是幫她一把了,尤其她還獻(xiàn)出了她的身體,并能破壞安哲榆的計劃,何樂而不為呢?”
“好吧,既然你已經(jīng)打算好了就按你的辦吧!我只是怕三哥他會順?biāo)浦郏苯訉⑸瞎賾z心暴斃,這個棋子就不好用了。”最主要的是他有可能目標(biāo)又轉(zhuǎn)向姻姻了,這樣他會很不爽的。
晉楚想想說:“我到不這么認(rèn)為,安哲榆覺得舍不得上官憐心的,先不說她和安哲榆糾纏了多久,就說上官憐心富可敵國還有會賺錢的腦子,他都不會放棄她的。你想想我和蕭榆轅都和她多少次了,我不相信安哲榆一定都不知道。你說既然他知道了,他還裝作不知道,這其中意味著什么么?”
安哲寧有些張口結(jié)舌,但是再想想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認(rèn)晉楚說的對。他三哥真是為了野心不擇手段,他嘆了口氣說:“我贊同他的做法。”
晉楚嗤笑了一聲:“所以你沒有他得寵,也沒有他勢力大!”
“要是為了那些個死物犧牲自己的愛人和親人,我寧愿不要那些!”
“哲寧,你是幸運的遇到一個你喜歡的人,并且你也能受得住誘惑。否則要是你真的娶了另外一個人,我不認(rèn)為你會對后院花多大的心思。”
“也是,所以我真是幸運,不是么?”
“行了,不打擾你的幸福了!”晉楚起身,說:“我先去安排,而且他肯定也找了蕭榆轅,正好也看看沈家能不能露出什么底牌出來?”
安哲寧起身,說:“辛苦你了!”
晉楚有些奇怪的說:“哲寧,你沒有發(fā)現(xiàn)上官憐心對你有興趣么她可是從我這里不著痕跡的打聽你的事情哦?”
安哲寧瞬間覺得自己被惡心到了,說:“快走!不要再和我提她!”想起偷窺他的眼神,他覺得胃里一陣翻。
“哈哈,放心,你一向低調(diào),別的人也不知道我們倆的關(guān)系,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看上你是找死。不過你真的不想用她試探一下沈姻對你的感情?我看她可沒有你表現(xiàn)的那么好!”準(zhǔn)確的說,他覺得沈姻對他沒有用心。
“阿楚,這件事情能開玩笑么?我和姻姻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尤其還是這樣一看就是不動腦子的主意!”安哲寧有些惱怒。
晉楚忙告饒,說:“行,行,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么?”然后正色的說:“哲寧,你放心,這是最后一次我針對她,以后我會當(dāng)她如你一樣對待!”既然哲寧認(rèn)同沈姻,那么他才不要做討人厭的人!
“好,我知道了。父皇萬壽節(jié),你也得準(zhǔn)備準(zhǔn)備!”
晉楚邊走邊說:“哲寧,我只是臣子,皇上是不會記得我的。”
等不見他的身影后,安哲寧在嘆了口氣:就知道他的心結(jié)沒有那么容易打開?不過他的父皇也正如他所說兒女太多,能記得誰呢?算了,還不如去抱老婆呢!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皇帝的萬壽節(jié)禮物挑挑揀揀,安哲寧和沈姻總算弄好了。現(xiàn)在的他們不能太出挑,也不能太低調(diào),真是絞盡腦汁啊!
后來兩人總算挑了一個珊瑚組成的祝壽大盆景,兩顆萬年青,在加上繡娘趕制出來的大型延年益壽的屏風(fēng),只不過上面的字是安哲寧寫好沈姻繡的。
珊瑚和萬年青既有寓意,還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屏風(fēng)卻是他們的心意,皇帝也會記住。安哲寧既然出山了,也一定要參加萬壽節(jié)的。這樣的禮物正是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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