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齊王府的馬車的溫馨不同,景王府的馬車就有些劍拔弩張。上官憐心是真的暈過去了,連日的躲避及提心吊膽,本來就是心力交瘁,結果還是被抓住了。
她現在才發現枕邊人竟然有一套一明一暗的暗衛,連凌耀天的侍衛都比不上他的。也許這就是大國與小國的區別。
回到府里,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安哲榆只是確認她不會死后,就將她軟禁在屋子里。秋兒還在凌國,那些人目標是她,自然不會管一個侍女的死活。而新派給她的丫鬟,孔武有力,英氣勃勃,她試探了一下,發現她竟然一掌可以拍碎一個桌子。她就再也不敢試了。
丫鬟武力值高,可是卻是個悶葫蘆,她回來的三天都快憋瘋了。而且外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她也不知道。蕭榆轅和晉楚知道她回來了么?要是知道她回來,會幫她逃離這個魔窟么?
她已經忘記了當初嫁給安哲榆是驚喜的心情,也忘記了她本來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么一朝穿越就一定是鳳凰呢?
安哲榆也不復他的溫文爾雅的偽裝,露出猙獰的面容。遇到了凌耀天,她才知道她竟然被下了藥,能給她下藥的就只有安哲榆。他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
她不一定想要孩子,反正一個人也很逍遙。可是凌耀天卻很心痛她,找來了凌國的迷藥,只好了她。昏迷的時候她已經有預感了。
在她被放到椅子上,她就醒了。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些打冷戰。她聽著太醫說她懷孕,開始有些驚喜,可是一想到她的處境,她就覺得絕望。雖說是兩個月,可是本來中醫的算法就不一樣,按照現代的說法,其實也就一個多月。孩子是凌耀天的。
安哲榆下了藥,自然清清姻姻她不可能懷孕的,他怎么可能還讓她生下這個孩子,搞不好她連自己都保不住。
上官憐心的臉色越想越蒼白,安哲榆瞇著眼睛看著她的偽裝,饒有興趣的說:“起來吧,你就沒有想說的么?”
上官憐心只好睜開眼睛,咬了一下蒼白的下嘴唇,說:“你想怎么樣?”
安哲榆今天被皇帝表揚,心里很高興,也就逗弄著她說:“你是問我想對你怎么樣?還是對你肚子的孽種怎么樣?”
上官憐心使勁了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才鎮靜下來,想著剛剛皇帝的話,說:“即使你想殺我們母子,你也不會選在這個時間吧?我們還有用處,畢竟皇上可是說這是景王府的嫡子。只要我們傳出一點不好,恐怕皇上就會懷疑,懷疑就會徹查。到時候我反正是一死白了,可是你呢?你的抱負能實現么?”
安哲榆啪啪手,說:“不愧是我曾經喜歡的女人,反應就是快!不過,你弄錯了一點,我是一定會讓上官憐心生子的,但是卻不一定需要你們。”
上官憐心臉色更加的蒼白,想到一個可能,但還是力持鎮靜的說:“即使你找人代替,我不相信就不會有人拆穿你!”
“你是說蕭榆轅或者晉楚?也許還包括我五弟?”安哲榆心里更是恨:這個女人招蜂引蝶的本事真是不小?也許他五弟是玩玩的,但是蕭榆轅卻是實實在在的喜歡她的。
上官憐心心安定了一些說:“不管是誰,總有人會發現了。怎么樣,景王爺,不如我們談筆生意?”
安哲榆好整以暇的抱著胸,說:“說來聽聽。”
上官憐心咬咬牙,說:“我將楚國所有的產業都給你并幫助你奪得那個位置,但是事后你要放我們母子走。至于你說我死了也好,或者別的什么理由,我不在乎,我只要帶著孩子走。”
“好,我答應你!”安哲榆爽快的說。反正他的目的也只不過是她的錢袋子。
“還有,你要立字據,并且要讓蕭大哥和晉大哥作為見證人。”她對他們有信心,他們是不會背叛她的。
安哲榆看著她,她也坦然的直視著他。反正都是做生意,自然不能空口白牙。她要立字據。
安哲榆考慮著,這樣子蕭榆轅和晉楚也算是拉到了他這邊,他們只能幫助遮掩,否則父皇大怒,他們不一定承受的起。遂點點頭說:“我去聯系。”
上官憐心這才松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心里卻思緒萬千:有了這個孩子,她也就有了親人。男人嘛,不要也罷。凌耀天雖然說要娶她,但是對于這些高位的男人,善于隱藏心思,她還真的分不清虛情假意。
既然如此,她不一定非他不可。等她逃離了這個牢籠,帶著她的私房錢,找個世外桃源,和孩子過地主的生活,豈不是比在這些男人之間周旋好多了?要是她真要男人,以她的魅力,自然有的是。
安哲寧在得到了晉楚所謂的證明后,有些無語的搖搖頭,說:“你自己保管吧!”
晉楚收好后說:“自然,這可是證據,是安哲榆無能的證據。”
接下來的朝堂果然風起云涌,安辰逸充分發揮了鐵血皇帝的手段,大刀闊斧的換人殺人。這一下子很多皇子的勢力都被剪去了了。
安哲寧也有些損失,但是卻不大,而且那些人并不算是鐵桿的。看著沈姻一天天打起來的肚子,他想想對沈姻說:“姻姻,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沈姻忙說:“好啊,但是什么時候走?我的種子要成熟了!”小劉子已經送信過來說就這幾天。協議的升級可是重要的。
安哲寧輕輕的扶著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沈姻有些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不光肚子吹起似的漲,連體重也成正比的漲。
安哲寧皺著眉頭,按住她說:“別動,我現在身體好的很,抱你都沒有問題!”
好吧,大力士安哲寧還是需要被尊敬的。沈姻勾著他的脖子,說:“你想去哪里?”
安哲寧看她老實了,放下心來,說:“我知道你的種子要成熟了,在那之后我們走。反正也最多去一個月。就是以前我給你說的我有天上雪蓮的那個朋友,他哪里可有很多珍惜的種子哦?”
沈姻高興了,快速的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個,說:“哲寧最好了!”這樣是不是預示著她離開的倒計時也開始了?
安哲寧也回親了一個,說:“你老實點,聽說女人生孩子都是進鬼門關。我那個朋友醫術很好,讓他幫忙你調養一下,順便多準備點救命的藥材!”
原來是想A別人的東西啊,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孩子她是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生出來的。不過想起最近這段時間,皇帝跟瘋了似的,連不出門的她都聽說了現在菜市口每天可是熱鬧的很。
她問:“那我們現在走,父皇能同意么?”
“我去試試看吧!”他是一定要避開這段時間了,他的兄弟們現在都是蠢蠢欲動。而最經朝廷的紅人應該是他三哥,也許父皇真的選擇了他。他心里有些難受,也就不想在京城了。況且他也得好好想想,以后要真是他沒有坐上那個位置,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他得準備后路。現在可不是他一個人,他有妻有子。他必須讓他們過得安安穩穩,快快樂樂的。
安辰逸聽到了安哲寧的申請,想想說:“也好,你的子嗣現在是重要的。”
安哲寧看著現在一副好父親樣子的安辰逸,心里百感交集,最終還是化成一句話:“謝父皇恩典,還請父皇也多多保重!”他的父皇不是不能愛人,只是他的愛被分成了很多分。最終受苦的卻是孩子。這也使他更加堅定了,他一定不要像他父皇那樣,不要他的孩子受他所受的苦。
安辰逸看著安哲寧有些紅紅的眼圈,嘆了口氣,轉身進屋里,拿去一個扳指出來,說:“小九,這個以后歸你!”
安哲寧看著血紅的扳指,一看就不是凡品,忙推辭說:“父皇,兒臣有,父皇自己留著就好。”
安辰逸親自過來將扳指帶到他的大拇指上,說:“拿著,這是給你傳家之寶。”然后低聲在他耳邊說:“小九,這個是暗夜之王的信物。這個扳指是獨一無二的。你有了這個信物,就可以調動楚國隱藏在深處的暗衛。你回到家后,那個頭領就會來見你,以后你就是他們的主子。他們是最忠誠不過了,以后的繼續就看你的本事了。”
然后離開坐到座位上,擺擺手說:“走吧,合適的時機就回來吧!”也讓他看看他選定的這個繼承人是否能勝任,要是他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就只能說他與皇位無緣。
安哲寧不知道安辰逸所想,恭敬的倒退著出了宮。等他坐到書房,看著已經拔不下來的扳指,不知道他父皇用什么方法直接將扳指固定在他的手指上。
看著倒影這他影子的扳指,想著他父皇的用意:難道是怕新帝猜忌于他,所以就給他一只奇兵?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接著另外一個黑影出現,兩人一語不發就開始打了起來。安哲寧看著第一個黑影只守不攻,就知道他完全沒有攻擊的意思。
于是揮揮手,第二個黑影就消失了。第一個黑影單膝規定,右手捂胸,恭敬的說:“暗一見過暗夜之王,王萬安!”
安哲寧輕聲的說:“暗一?”
“是,王,所有的暗夜都是以數字命名。暗一目前是暗夜的頭領。”
安哲寧了然:相當于侍衛統領。他看著這人的身手比他親自培養的暗衛身手好得多,于是擺擺手,說:“起來回話!”
他要想讓這個暗夜組織成為他手里的利劍,就必須讓他們心服口服。至于禮賢下士,對殺手而言,完全不需要。
“是,王。”
“和我說說你們的情況。”
“是,王。我們暗夜主要是幫助王處理一些私底下的事情。暗一是統領,負責整體規劃;暗二是軍師,負責策略;暗三是執行者;暗四負責補救;暗五負責支援。我們五個底下各有分支。”接著就詳細的給安哲寧介紹了暗夜組織。
安哲寧聽完后,真的震驚了。這簡直就是利器中的利器,父皇真的是因為愧疚給他的么?他問道:“成為暗夜之王需要什么條件?”
“只需要持有暗夜扳指,就是我們的王。”
“只認扳指?沒有人仿造么?”
“不會。暗夜扳指,對暗夜組織來說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暗夜扳指凝氣從各個角度看里面會浮現出一個暗字。只要學過暗夜心法的人,都能看到。”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明天將另外四個人帶來我看看。心法什么的我也學一下,總的我自己也應該認識吧!”
“是,王。”
暗一下去了之后,安哲寧發了會呆。就回到了他和沈姻的臥房,開始一日一行的夫妻交流。
沈姻對著安哲寧多出來的扳指很好奇,安哲寧想想還是低聲告訴了她。沈姻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皇帝在想什么?
她投進他的懷里,說:“難道父皇有意于你?”
“我也不知道,但是這至少是一個好消息。行了,明天小劉子會把種子送過來。后天我們就出發。”
“好,那京城你安排好吧,父皇既然透露出意思,你也要有所準備,否則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安哲寧刮刮她的鼻子,說:“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會斷了消息的。你這樣說,也許還真是父皇對我的考驗呢?”
第二天,沈姻見小劉子,安哲寧見齊王黨。看著安哲寧手上的扳指,安哲風很好奇的說:“九哥,這個可不是凡品!”
安哲寧自然不會將暗夜組織見一個人說一個,對沈姻說已經是極限了。他也需要后路。于是笑笑不在意的說:“父皇賞的,說以后要作為我這一支的傳家寶傳下去。”
安哲風哇哇叫起來說:“啊?原來父皇給了我們每個人一個傳家寶啊!”
安哲寧看著他挑起眉,安哲風就敘述了昨天他們的父皇給了每個兒子一個寶物,說是傳家之寶。安哲寧只是想起他父皇的鄭重,這種組織絕對不可能每個皇子都會有的,那么他可以期待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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