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的,我很強(qiáng)壯的。”千雪看著花妍緊蹙的眉頭,笑嘻嘻的說。
這一句話,徹底把花妍惹怒,伸手奪了千雪手中要往嘴里送的勺子,放到了粥碗中。
一只手運(yùn)功把碗勺放到了桌上,另一只手把千雪按到了床上。
“呆著,不許動。”花妍命令一般的語氣。
千雪弱弱的一動不動的,任由花妍擺布。
花妍從懷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玉瓶,打開,把玉瓶里液體都涂到千雪的傷處,手指輕柔,小心翼翼。
“這是玉泉漿,你哪來的?”千雪從瓶子里看出是玉泉漿,只有玉泉漿才會用這種碧玉的瓶子裝著。
玉泉漿她此生這是第二次見,是奕國皇室特制的藥,效果可以和千年雪蓮相媲美。
第一次見,是她七歲的時候,那時她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一個小男孩用兩瓶玉泉漿救了她的命。
玉泉漿這三個字也是他告訴她的。
他就是奕染。
那是的他也不大,十來歲的樣子,和現(xiàn)在一樣,穿著艷紅的袍子,眼神里滿是邪魅妖嬈。
她很疑惑的,不明白為何他要救她,有那樣眼神的人,她以為都是視人命為兒戲的人,都是視人命為草芥的人。
他讓她明白,那樣的想法和認(rèn)定是不正確的。
“仙人自有妙招。”花妍把整瓶玉泉漿都塗到了千雪的傷口上,有些得意,不願透露。
花妍,這個女子千雪看不懂,不介意風(fēng)花雪月之地的骯臟,在風(fēng)月之地玩的風(fēng)生水起,且樂在其中。
她們都是彼此看不懂的人,但除此之外,她們兩個又是如此的相像。
真是的活出了自我,享受著生命的多姿。
她們在不同的路上策馬揚(yáng)鞭,頭破血流,卻笑得歡快。
“父親,我離開前,你答應(yīng)了什么你還記得嗎?”花妍轉(zhuǎn)過頭質(zhì)問般的看著國師。
“咳咳。”國師佯裝著感冒逃離般的離開了要爆炸的花妍。
千雪一直對花妍和國師的相處模式感到不解,明明花妍是女兒,國師是父親,但每一次都如這次般,國師逃離。
花妍雖是國師的女兒,但兩人并沒有相處很長的時間。
花妍小的時候因為天資聰穎被一個世外高人收為了徒弟。
千雪想如果國師知道,那個世外高人會把花妍培養(yǎng)成這般樣子,萬萬是不會讓花妍拜師。
花妍和千雪是相同的歲數(shù),今年十五歲,花妍比千雪大兩個月,還有一個月及笄。
“他沒有履行承諾,所以……”花妍笑的詭異,千雪習(xí)以為常。
這家伙連親生父親都不放過,國師真可憐。
“很帥。”花妍如此點評國師的新發(fā)型。
千雪很淡定的點了點頭。
門口是一位銀色短發(fā),身穿白袍的俊美男子,國師。
長長的胡子,飄逸的銀發(fā)都消失了。
國師瞬間從一個古道仙風(fēng)的道人變?yōu)橛⒖t灑的美男子。
千雪看看花妍,再看看國師,點點頭,花眼確實是國師的孩子,很像,花容月貌,傾國傾城。
國師年少時不知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想象著國師娶花妍娘親時的盛大場景,無數(shù)的芳心碎。
花妍的娘親在花妍五歲的時候消失了,不見了。
那段時間國師不睡不吃滿天下尋找,卻怎么也找不到,國師找了五年,那時花妍回來,知道了這件事,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一年后花妍成了京城第一花魁,回來了。
“娘親死了,不許你再找她了。”十一歲的花妍和十歲的花妍差距太大,讓人不敢確認(rèn),僅僅一年的時間,從孩子長成了大人,身體就那樣奇跡般的長開了。
花妍的相貌絕對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的類型,把國師和她娘親最美的所有繼承起來。
歲月沒有在國師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樣我如何出去見人?”國師很不適應(yīng)的摸摸早已經(jīng)沒有的胡子。
“走出去見人了,難不成還要滾出去見人不成。”花妍對于國師現(xiàn)在的裝扮很是滿意,戲謔道。
國師對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有辦法,唯獨對花妍半點辦法都沒有。
也許是從未想過辦法,是另一種父愛。
千雪轉(zhuǎn)頭看去,花妍嗤嗤的笑著,國師的嘴角帶著寵溺的溫柔。
國師是愧疚的,對于花妍,作為一個父親。
相對于花妍,反而是千雪在國師身邊多一些,千雪對父親的印象幾乎沒有,對國師的印象卻很多。
“好了,我要和千雪說說悄悄話,你離開了。”花妍起身,走到國師身前,把國師從門口推了出去。
國師很是順從的順著花妍的力道走了出去,為花妍和千雪留出了空間。
“快,給我說說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何相見,如何相處,又是如何受的傷?”花妍像個好奇的小孩子般詢問著,哪有半絲剛剛的成熟。
“看到了吧,我的傷,都是為那個人受的,小的時候,看著他很強(qiáng)的樣子,沒想到長大了,這般的弱,竟中了刺客的毒,如果不是我擔(dān)心他,巴巴的跑過去,那家伙興許就英年早逝了,錯看他了,白白浪費了我對他滿滿的期待。”千雪很是失望的將手松松散散的搭在了額頭上,目光黯淡的看著屋頂?shù)膱D騰。
“怎么會,據(jù)我在奕國的聽聞,奕染很強(qiáng)的,屬于在奕國無人敢惹的類型。”花妍很是不解的道出她的疑惑。
“無人敢惹,那只是在奕國吧,在云國不是遇刺了嗎?還差一點死掉。堂堂奕國的太子連個隱衛(wèi)都沒有,這奕皇是不是想斷子絕孫了。唯一的獨苗也不知道好好護(hù)著。”千雪深刻的表達(dá)了她對奕皇的不滿。
“你父皇還不一樣,就你一個,連見都不見的,還不如奕皇呢。”花妍聽到千雪對奕皇的不滿,轉(zhuǎn)眼想到了千皇,笑得不亦樂乎,笑彎了腰。
這不是對奕皇不滿吧,是對千皇不滿吧,真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這彎彎拐的真曲折呀,花妍暗自感嘆。
“是,我就是對那老頭子不滿意,我都傷成這幅慘淡的樣子,他都不來看我一眼,我一直懷疑他是不是我的親爹,我是不是他的親生孩子,經(jīng)過這件事,我徹底明白了,我一定是撿來的,一定的是。”千雪在花妍面前使勁的吐槽,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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