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按原路返回住處,待身子挨上床榻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玉云眠那張平日里矜持,背地淫賤的臉不斷在她眼前交替出現(xiàn)。
到底那個跟她廝混的男人是誰呢?聽他們的對話應(yīng)該就是這侯府里的人,但看他的衣衫又不像是下人。
伴著窗外獵獵的風(fēng)聲,昭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昭云睡眼惺忪的抻了個懶腰,應(yīng)該過了巳時了。這一覺睡得還真是解乏。
荷花跟菱角怎么這個時辰還沒來跟前伺候?肚子餓的都直打鼓。
昭云快手快腳穿好衣衫,推門而出,尋思著問她倆怎么一早就不見人。
“喂,你你你,怎么慢吞吞的?趕緊的,踩她身上掛好,快點(diǎn)!”
這聲音怎么那么耳熟?
蘭水靈?
昭云眉頭一皺,心說怎么大早上的就來個瘟神!
快走幾步,推開院門,就見蘭水靈抱著肩膀,倨傲的看著菱角顫巍巍的踩在荷花背上,手里拿著一面八卦鏡,往檐角上掛。她身后站著幾個丫鬟家丁,顯然是有備而來。
蘭水靈見昭云出來,嘴角不屑的抽了抽,冷笑著說道,“這面八卦鏡可是本小姐花了大價錢得來的。你倆給本小姐仔細(xì)著點(diǎn),敢有半點(diǎn)閃失,把你倆賣八百回都賠不起!”
說話時得意的挑了挑眼角,像是在跟昭云說,“你能奈我何?”
昭云當(dāng)她透明的,一伸手,把菱角從荷花背上拽了下來。她穿的單薄,小手凍得跟個水蘿卜似得,紅彤彤,涼冰冰的。
荷花也沒好哪去,鼻頭唇畔都紅撲撲的,顯然是在外邊待了會兒了。
菱角被她一拽,沒反應(yīng)過來,“哎呀”一聲,倒在了昭云懷里。昭云手上用力將她扶穩(wěn),順手抄過菱角手上的八卦鏡。
別說,這鏡子還是純銅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昭云把八卦鏡拈在手里前后翻看,嘴角一挑,“喲,咱們蘭二小姐大早晨的唱的哪出啊這是?”特意加重了二字,長長的兒化音勾著人的魂似得。
蘭水靈登時氣的小臉鼓了起來,“蘭二小姐也是你叫的?下賤胚子!”
下賤胚子?
昭云不禁失笑。她想起了呂纖致昨天跟她提及的,凌夫人是蘭大將軍的親妹,她跟蘭水靈便是姐妹。
蘭水靈罵她是下賤胚子,豈不是連她自己也罵了?
見昭云笑的曖昧,蘭水靈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邪火。
那日從宮里回來,她無意中偷聽到了爹爹跟吳管家的對話,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個姑姑。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姑姑的女兒竟然是她最不喜歡的凌昭云。她是出身高貴的大將軍的女兒,凌昭云怎么能高攀的起,做她的姐妹?
這股火窩在心里好幾天,終于忍不住了。
因?yàn)檎言谱〉牡胤奖容^偏,平時就沒什么人經(jīng)過,這會兒又是冬天,蘭水靈更加放肆。
“嘖嘖,看來蘭二小姐也是長了記性。這回挑的人明顯比上次的皮實(shí),嗯,就算分尸也得好一會兒才能扯吧零碎。不錯!”
昭云煞有介事的抻著脖子往蘭水靈身后看看,一副看熱鬧不怕亂子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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