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也對此有些許疑惑,“這下邊不會是埋著什么寶貝吧?”
一聽說寶貝,戰五眼睛突地一亮,自保奮勇,“屬下來挖!”
昭云聞言伸手攔下他,“挖什么挖?公孫萬寶才不會那么低章挖坑埋寶貝?!?/p>
戰五不解。
“找找看有什么機關沒有,人家好歹也是個皇帝,又不是屬耗子的!”
商無瑕伸出手指掐了掐,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別說,公孫萬寶真是屬耗子的!”
昭云鼻子差點沒被他氣歪了,“都死了好幾百年了,你還能算出他屬什么的來?”
商無瑕眉眼一挑,“本侯能掐會算!”
“那你算算咱們什么時候能出去!公孫止會不會殺了咱們!還有,算算你不舉的毛病什么時候能好利索!省的蘭水柔給你戴綠帽子!”
昭云一時口不擇言,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出來。
越人跟戰五愣在那里,有些后怕的盯著商無瑕,生怕他一時火大做出什么傷害昭云的舉動來。他們的擔心顯然是多余的,商無瑕并沒生氣,只是黑著臉,袖子下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指甲都掐進了肉里。
該死的!竟然說他不舉!
這是商無瑕最最不能忍的!
他狠狠橫了昭云一眼,此時的他真想把昭云抵在墻上,讓她知道知道他的厲害!
最終,商無瑕克制住了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默不作聲的學著昭云剛才的樣子用指甲輕刮石縫,希望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昭云說完也有些后悔,畢竟一個男人最忌諱的就是戴綠帽子跟不舉這兩件事。她還三番四次的提及,真是不應該。
可話已經說出去了,想收也收不回來。有心道歉,礙著越人跟戰五在跟前,她實在拉不下臉來。
沒辦法,只能硬挺著。同樣黑著臉,走到石室另一邊,背對著商無瑕,慢悠悠的重復著跟他相同的動作。
越人跟戰五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用眼神交換了下意見。
越人,“看見沒,侯爺生氣了!”
戰五,“嘁,這還看不見?我又不瞎?!?/p>
“不是!你看凌小姐也不去哄哄侯爺。”
“侯爺惹著人家的時候,不也沒哄?”
“那侯爺還幫凌小姐斟茶遞水的,還幫她捂熱乎嘍!這不是哄?”
“哎呦,我的好掌家,趕緊幫著找吧。咱倆這個時候更得勤快點!”
“嗯,你說的對!”
四個人各占著三面墻,跟傻子似得敲敲打打,時不時的還用指甲摳摳。若是不知情的看見,肯定得以為他們幾個吃錯藥了。
幾個人誰也不說話,滿滿的低氣壓從商無瑕那兒向四處彌漫開來。他們幾個忙忙叨叨,氣氛卻是讓人非常不舒服。
很快,昭云停下了動作,她一無所獲,略帶惆悵的頹然坐在地上。
商無瑕也是,坐下,抱著腿,并不看昭云,目光集中在了越人跟戰五身上。
昭云清清喉嚨,說道,“不如歇會兒再找吧!”話音剛落,戰五不知碰到了什么,突然發出“嘭”的一聲響,把他嚇了一跳,身子本能的向后一躍。
越人也隨著他的動作,退了幾步,緊張的盯著眼前的墻壁。這聲音,原來是在戰五齊胸位置的一塊大石發出的。
戰五只不過指尖輕輕一點,就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像是什么東西在石頭后邊爆開似得。
昭云湊了過來,仔細看看,那塊石頭只是向后移了半寸,就再不動了。
就在此時,商無瑕忽的騰身而起,“怕是觸動了什么機關,快走!”
昭云定睛一瞧,左右的石壁正緩緩向前移動,地上的苔蘚被推的像是一層層波浪,層層疊疊向中間卷起。
危難之際,商無瑕并沒有自己先跑,而是二話不說,上昭云跟前來,一把將她攬在身前護住,嘴里還不住的念叨,“別怕,有我在,別怕!”
昭云翻了翻白眼,“誰害怕啦?”嘴上這么說,心里還是感動的。
這人是最賤了些,心還是好的。
“轟隆隆——哐——當——”
隨著巨大的聲響,昭云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眼睜睜的看著門口的石壁以極快的速度合上,出路被堵死的同時,兩側的石壁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擠壓過來。
難不成他們要死在這里?
商無瑕的大腦迅速運轉,不停的思索應對的法子。
沒武功,沒內力,沒有工具,一時半會找不到停下的機關,還能怎么辦?
情急之下,商無瑕摟緊了懷中的昭云,低頭在她耳邊說道,“我是正常男人,并不是不舉!到了奈何橋上,千萬別跟孟婆瞎說八道,毀我聲譽!”
說完,商無瑕如釋重負,他可不想到死還被昭云誤會。
“什么?”
昭云愣住。
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干嘛。
“你舉不舉該我鳥事??!”昭云并沒多想,順嘴答音。
商無瑕被她氣的牙癢癢,“凌昭云!”他是叫豬油蒙了心才會向她坦白這事兒。商無瑕有種想用豆腐撞死自己的沖動。她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啊,都這會功夫了,還什么都不明白!
“你別吵!”昭云甩開商無瑕的禁錮,扒拉開越人跟戰五,往回走。
這時,兩片石壁之間的距離不過一臂,他們馬上就會被擠壓成肉醬。
商無瑕跟越人他們都不明白昭云要做什么,可都這會兒了,誰也沒阻止。畢竟若還能有一線希望自救,是最好的。
昭云來到方才戰五不小心碰到的大石跟前,雙手一撐,用力向后推。她明顯感覺到石頭后邊像是按了彈簧一樣,又股回彈的力道。
與此同時,石壁真的停了下來,隨即緩緩啟動,向后移動。
昭云長長舒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商無瑕也不住的喘著粗氣,“好險!”
戰五眼睛都紅了,“差一點就死在這兒了。凌小姐,戰五欠你一條命!”
昭云擺擺手,她的剛才把傷口扯的裂開了,殷紅的鮮血滲了出來,染紅了后背大片衣衫。疼痛使她恢復了清醒,她把商無瑕說過的話又重新從腦子里調出來,想了想,這才后反勁兒似得,驚訝道,“你說你是正常男人,并不是不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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