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華國,Y市。
婚禮進行曲奏響,白紗的新娘和新郎并肩走上紅毯。
這是Y市萬人矚目的婚禮,云氏獨女云可肖和Y市新貴鄭安純締結百年之好,觀禮者不僅人數眾多,且各有來頭。
婚禮進行大半,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只需最后一步,整個婚禮就順利完成。
偏偏無巧不成書,就在此時,一批人熱熱鬧鬧地趕了進來,還口稱“大禮來了!”
隨著“大禮”被安放在新郎新娘面前,眾人傻眼了。
這份大禮居然是——兩副水泥棺材,棺蓋上還繪著一龍一鳳。
顯然,這棺材還是情侶型的。
新郎鄭安純瞪著那副加強型情侶棺材,臉都綠了,沖抬棺材進來的人低喝道:“是誰叫你們把這東西送這兒來的?”
新娘云可肖更是黑了一張艷麗的俏臉,看向觀禮席上的云世新:“爸,你快去查查,到底是哪個混賬,把這么穢氣的東西送這兒來了!”
云世新倒比兩個晚輩鎮靜些,但他微抖的眉梢也泄露了心底的怒意。
“是我!”一個清潤溫和的聲音自教堂入口傳來,隨著聲音的傳入,教堂里的人看清了說話的女子。
那一刻,教堂里靜默得連風聲都聽得見,有心跳聲,還有手里物體驚落在地的聲音。
“云清和!”白色婚紗的云可肖見鬼一般地瞪大眼睛看著她,女子腳步停在教堂入口,背光而立,勾畫出一道細膩柔美的剪影。
那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此刻正笑意溫婉地看著她,和鄭安純。
云可肖驚恐懼怕的眸子望向自己的父母,死人復生的感覺徹底得了證實。
“可肖,安純,祝你們新婚大喜。”云清和踏著紅毯,一步步走向新郎新娘,每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心上。
所有人都想知道,三年前在澳洲車禍身亡的云氏長房獨女,為何又死而復生。
還出現在,她堂妹和她未婚夫的婚禮上……
“清和……”鄭安純的身子一直僵硬著,他的眼落在云清和的眉眼間,似乎釘在了那里一樣。
比起三年前的稚嫩,她明顯已經長開,身姿拉長,亭亭玉立。眉目間風華盡露,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云清和勾唇輕笑,笑得清新甘甜:“真好,你還能記得我的名字。”
“你,你不是死了嗎?”云可肖見鬼一樣連連往鄭安純懷里鉆。
云清和緩緩一笑,在教堂里無數道驚異驚嚇的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云可肖和鄭安純:“你們當然希望我死了。可是老天偏偏要安排我活下來,不然那些喪盡天良的人怎么能得到報應呢?”
她邊走邊說,帶著冷意的眸光掃過云可肖、鄭安純,投向觀禮臺,“你們說是嗎?二叔二嬸?”
云世新跟何梅的身子齊齊抖了抖,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勉強點了點頭。
云清和微微一笑,步子在云可肖和鄭安純面前止住。
她踩著巴黎的春季新款高跟鞋,身上是一套獨家訂制的純白短款禮服,將她的甜美和柔和展現得淋漓盡致。
云清和微笑看向那副情侶棺材,轉眸詢問地望向一對新人:“這份新婚賀禮,你們還滿意?”
聞言,云可肖和鄭安純以及觀禮臺的眾人,又齊齊望向那對棺材。
云清和自動忽略云可肖和鄭安純以及云世新夫婦瞬間黑了的臉,望向一對新人,真誠微笑道:“一點小心意,望你們收下。祝你們不能同年同月生,但能同年同月死。”
云世新夫婦終于坐不住了,夫妻倆從觀禮臺走出來,走到云清和近處。可肖是他們的獨女,今天是她的大日子,又當著這么多賓客的面,他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云清和,不要胡鬧!今天可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云世新沉著臉色訓斥道。
云清和不以為意地看了他一眼,收了笑,沉聲說道:“今天也是我爸爸的忌日。”
她的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像一方巨石,重重地砸在眾人心底。
云世新一家頓時目瞪口呆,云可肖恨恨瞪向她爸媽:“都是你們,挑了個這么晦氣的日子!”
說著,就要提起婚紗跑路。
何梅伸手拉住了她:“好孩子,先把婚禮辦完再走,乖!”
她哄著自己的女兒,眼神瞟向觀禮臺上的眾人,心里想著,這回丟人可丟大了。
她把鄭安純和云可肖往一塊推,對神父說道:“婚禮繼續,繼續。”
云世新招呼人把棺材抬走,云清和暗色的眸子望著他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送走棺材料,云世新又開始趕云清和,可云清和就是站著不走。
“我是鄭安純的前未婚妻,又是云可肖的堂姐,今天還送了賀禮,當然要留下觀禮!”云清和說得理直氣壯,任憑云世新再怎么趕,她就是堅持不走,還走到觀禮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觀禮臺上眾人暗暗議論起來,內容無外乎三年前云家長房一家三口先后車禍去世的奇聞。豪門望族的內斗眾人都心知肚明,其中貓膩誰都能猜想一二。
于是眾人看向云世新一家以及新郎鄭家的眼光都帶了些不知名的顏色。
局面一時僵持不動,此時,教堂門口又走來一個人。那人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俊美無儔,氣勢不怒而威,帶著與生俱來人高貴與壓迫。
觀禮臺上的女性一片抽氣聲,男神來了!
她們心中的不二男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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