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云清和站在會所的樓下仰頭望向19層,眸中寒光凜冽:鐘二爺,幾十名保安一起伺候你洗澡,你還滿意?
云清和唇角勾出一笑花,側身上了自己的車。
“小姐有什么事僅管給我聯系,老爺生前有交代,以后我就是小姐的人。”開車的人是一名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的男人,方正的國字臉給人不茍言笑的感覺,只是看他的眸子卻知道這人絕對是忠心不二的那種老實人。
云清和溫和一笑:“嚴叔跟著爺爺辛苦了二十幾年,也該享享清福了。以后開車這種小事,還是交給別人來做,有要緊的事,我一定會找你出山。”
嚴叔慈和地看向坐在副駕上的云清和,暖心一笑:“我跟著老爺二十幾年,一直都是特助兼司機,習慣了。特助我是做不了了,得找個能干的年輕人,以后您的車,還是我開。”
云清和知道這人牛脾氣,也不再堅持,跟他聊了一些爺爺生前的事,又聊了些公司收回來以后的經營問題。
嚴叔跟在爺爺身邊二十幾年,對公司運作了如指掌,有他在旁提點,她也能更快讓公司走上正常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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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Y市各大報紙都刊發了云氏集團長房長女死而復生的消息,各種內斗的猜測甚囂塵上。
人們在同情云清和這個唯一幸存者的同時,也暗暗懷疑起云家二房的做為。
除此之外,還有一則消息也非常醒目,那就是云氏二爺云世新因獨女婚禮不順,因為受不了刺激而在中心廣場當眾跳脫衣舞,報導下醒目地貼著照片,雖然關鍵部位打了馬塞克,但還是讓人感到惡心丑露。
從報紙到網絡,聲討云世新的呼聲甚至大過了云清和歸來的消息,所有人的口水都在大罵著云世新道德敗壞。
有了這一遭,云世新的包聲是徹底臭了。
云清和翻看著當天的報紙,想著嚴叔出馬果然就是有效率。她只是在破壞完婚禮之后給嚴叔打了個電話提點了一下,第二天事情就能見報了。
她暗暗地佩服起爺爺的能力,一個下屬的手段都能這樣,他老人家定是更加深不可測了。
文玄燁被鐘朗的人打得右臂骨折,人需要住院觀察,云清到了醫院看他,順便把鐘朗一大早派人送來的資料交給他。
“你這個樣子,還能出庭嗎?”云清和看著他被吊著的手臂,心疼之余也擔憂道,“你這個樣子,嚴重有損你大律師的形象,不如換個人吧。”
文玄燁嚴辭拒絕:“你的事交給別人我怎么放心?”他給云清和一個放心的眼神,“到開庭的時間,繃帶就能拆了。”
他想起昨晚,眉頭就皺了起來:“昨晚鐘朗沒有難為你吧?”
看著云清和,他的眼底滿是關切。云清和有些動容,想起昨晚,幾十名保安撞開鐘朗的浴室門,一起圍觀鐘家二少美男出浴的場景,一定很是壯觀好看。
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鐘朗還欺負不過我。”
文玄燁自然不知道兩人的這段插曲,詫異地盯著她。
云清和勾唇,笑得云淡風輕:“他想要的是我的心,只要我一天不給他,他就欺負不過我。”
文玄燁臉色黯了一瞬,又了悟地點點頭。
云清和離開醫院,回到云家,還沒走進客廳,就感覺到一股強大而寒冷的低氣壓。
她抬眸向客廳里面看了一眼,眸光微凜,抿了抿唇,抬步走向客廳。
果然,是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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