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彈射起步!”鐘琪兒興奮的拍掌對云清和興奮地說道,“嫂子,我哥就是這么厲害!凌飛哥從來都贏不了他!”
云清和舉目望向賽道,那輛紅色的騷包跑車一路飄移,甩尾,做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在她看來,鐘朗是純屬在顯擺。
“哥,你好酷!”鐘琪兒在一旁完全扮演著鐵桿粉絲的角色,就差跑進賽道邊上去歡呼喝彩了。
也不管云清和有沒有興趣味,就可勁地給她講解著鐘朗的光輝戰績。
蟬聯三屆國際賽車大賽冠軍都是他鐘朗,沒有四連冠,那是因為他在國際賽道上玩膩了,沒有再參加。
云清和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這樣囂張的風范,倒像是鐘朗的作風。
她跟鐘朗其實接觸的并不多。
三年前,他在海邊救下她,把她送進了澳洲最高端的私立醫院急救,她的雙腿粉碎性骨折,腦部外傷。在那里,她做了一系列的小手術。
那時,她昏迷著,所以她對他并無印象。
之后他把她送去米國,動用米國最先進的醫療技術和最有經驗的醫生,給她做了最重要的一項腦部手術。
之后便是長達半年的康復訓練。其間,他看過她三次。
第一次,她知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對他態度不錯。而他,一開口就要她報救命之恩,她對他好感全失,可是念及救命之恩,還是答應任何條件都答應。
之后的兩次,兩人一見面就話不投機,偏偏她還趕不走他。
“嫂子,你可是哥第一個帶來賽車場的女人!”鐘琪兒純澈的眸底一片崇拜。
云清和看著場內斗法不停的兩輛賽車,眸色淡淡:“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鐘琪兒眨眨眼,眸子里寫滿不可思議。她這樣說,嫂子不是該受寵若驚,不是該驚喜該嬌羞嗎?
云清和好笑地看了鐘琪兒一眼,重新走回休息區。
鐘朗只繞賽道開了一圈就停車走了回來,拿手指在云清和面前的桌面上重重地擊了幾下:“爺的車技不好嗎?”
鐘琪兒在旁邊眨了眨眼,原來哥是表演給嫂子看的?羨慕啊!
她睜大眼看著云清和,只見云清和微微抬眸,睨了鐘朗一眼,冷聲道:“好不好,跟我有關嗎?”
鐘朗覺得他馬上就要吐血,他就像一記重拳砸到了棉花上。這個死女人,嘴里就不能說一句好話嗎?
“鐘二少沒事,我就回家了,我可不像你這么有空。”云清和站起身,對鐘朗說道。
她一直擔心著文玄燁的傷勢,一只胳膊廢了是什么意思?骨折了,還是就此成了殘廢?
鐘朗沒說話,她抬腳就向休息區外走去。
“這里沒有出租,沒有公交,沒人送你,你回市區要走兩個小時。你確定要走?”
鐘朗一屁股坐下,腿往桌上一搭,翹起了二郎腿。
云清和頭也沒回:“我會打電話回云家,自然有人來接我。”
“我手里握著云世新的一些證據,你是要還是不要?”鐘朗偏著頭,不咸不淡地說道。他清楚地知道,這個時候,云世新的犯罪證據對那個女人來說,是多么的有誘惑力。
果然,云清和的腳步頓住了,卻沒有回頭,只是淡聲說道:“證據,我自己會搜集。不勞二少費心。”
“如果,我的證據只要一拿出就,就會叫云世新求生不得,救死不能呢?”鐘朗囂張得瑟的聲音響自她的背后,“而且,你叫那些人給你搜集證據,多浪費時間。你還想讓云世新多快活幾天嗎?”
云清和微怔一下,驀然地轉回了身。
她眸如清泉,光華灼灼,聲如碎玉,擲地有聲:“你最好,不要騙我!”
鐘朗扯唇一笑,點了點頭,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