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朗手里握著云清和的胳膊,冷鷙地看了她一眼,轉眸又望向文玄燁,囂張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挑釁:“我當是誰敢跟我鐘朗搶女人,原來是文大律師。”
文玄燁看著鐘朗這樣對云清和,棱角分明的臉上,臉色也是極不好看。
鐘其鈺見鐘朗這樣闖進來,鋼琴聲當下就停了。來者不善,他要小心了。
酒吧里同時響起舒緩的樂音,但是舞場中央幾個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卻是掩蓋不住的,有人不時地朝鐘朗那里望一眼,八卦心陡起。
“鐘二少,對女孩子這樣粗暴,可是很沒有紳士風度的。”文玄燁的話帶著幾分律師獨有的尖銳和冷厲,眼光落在云清和被鐘朗握住的手腕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鐘朗冷冷一笑:“紳士風度,爺需要那東西嗎?文大律師的口才真是好的很。你懂法律,能不能告訴我,搶別人的女人,該怎么死啊?”
文玄燁臉色一厲,眸間染上一抹暗沉的冷凝。
“鐘朗,你有病啊?”云清和強壓下怒氣,側眸瞪著他,“嚴重的神經病!”
鐘朗冷鷙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你有藥啊?”
云清和拿他沒辦法地一閉眼:“有!老鼠藥,你吃不吃?”
鐘朗忽而朝她一笑,冷魅又邪肆:“你嘴對嘴喂我,我就吃!”
云清和一噎,再也不想看這個男人一眼,她轉頭,看向舞臺上:“鐘其鈺,快把你家侄子帶回家去管管!”
鐘其鈺收到話,走到了云清和跟鐘朗中間,想要從鐘朗手里把人救出來。
“鐘朗,公共場和不要胡鬧,別忘了你的身份。”
鐘朗明顯對鐘其鈺不忿:“鐘其鈺,你又來壞我好事嗎?他們倆跳舞,你還給他們彈琴,這筆賬我先給你記下。”
“鐘朗,我是你叔叔!”鐘其鈺心知比起講歪理,他講不過鐘朗,于是只撿重點說,“別在這里跟我沒大沒小的。”
“扯什么淡,我叫你叔叔你就真是叔叔了?”鐘朗挑眉睨著他,嗤笑道,“你只比我大一歲!裝什么老頭子?”
鐘其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朝云清和看了一眼,眼神在說:我是幫不上忙了。
云清和看了看鐘朗,大力地想要掙開他的大手。
“鐘朗,你放開我!”他的力氣太大,云清和實在掙不開,她惱怒地瞪著他,想要他識趣地放手。
“跟我走!”鐘朗扯起她就走,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把云清和的手臂扯出了紅痕都不知道。
“鐘朗,你站住!”文玄朗的耐性徹底耗盡,“你違背他人意志,強行扣押他人,有違法拘禁和綁架的嫌疑!我們會告你!”
鐘朗停住腳步,轉回身,鳳眸睨了他一眼,忽而哈哈大笑起來:“文大律師,你的專業素養真是叫我佩服!不過,你去告啊,歡迎你去告!”
說著,拖起云清和又朝外走去。
“玄燁,他不會真的把清和怎么樣的,你放心。”鐘其鈺上來勸文玄燁,可是文玄燁又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鐘朗把人帶走。
他沉怒的臉睜了鐘朗一眼,大步上前,大力扯住了鐘朗的手臂。
“鐘朗,把人留下!”
鐘朗黑著臉轉眸,看向文玄燁的那只手凝聚著風暴:“來人!把他這只手給我砍了!”
他話音剛落,從酒吧外立即走過來五個人,把文玄燁圍在了中間。
“鐘朗,你想干什么?”云清和意識到事情的嚴和理性,臉色變有得些發白。
“砍!”鐘朗黑沉著臉色,咬牙切齒吐出一個字。
那五個人立即跟文玄燁打在一起,他們高材高大壯實不說,每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
“鐘朗,你不能這么做!”鐘其鈺急得腦門冒汗,他怎么能看著自己的侄子打殘了自己多年的好友?
“砍!砍不斷也給我把他那只手打廢了!”鐘朗又是一次給保鏢們下命令,幾個人得令,專攻文玄燁抓過過鐘朗的那只右臂。
文玄燁會些空手道功夫,可是耐不住以一敵五,吃虧的總歸是他。
“鐘朗,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神經病!這樣的場合,你竟然敢公然打人!”云清和憤怒地叫囂著,這個人怎么能無法無天到地這種程度?
“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要怎么樣才肯放了他?”
鐘朗轉眸看她,眉心微蹙:“怎么?心疼了?”
云清和小臉一撇,實在不想跟這個神經病理論,可是目前敵強我弱,也只能走談判這一條路。
“他是我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說吧,你放了他,要我怎樣都行!”
云清和說得幾乎咬牙切齒,下巴微微抬高,神情有一些視死如歸的悲壯。
鐘朗鳳眸里的風暴終于消減了一些,看向打在一起的幾個人:“怎么樣?”
其中一名保鏢回他:“右臂廢了,其他地方有些外傷。”
鐘朗勉強地點了點頭:“算了,就打到這里吧。”
得令的五名保鏢總算停了手,云清和看向文玄燁,他雖然沒有被打得站不起來,可是臉色痛苦扭曲著,顯然已經隱忍到了極致。
“跟我走吧。”鐘朗瞥了文玄燁一眼,又瞪了一直在一旁急得團團轉的鐘其鈺一眼,直接將云清和打橫抱了起來。
云清和的面色透著淡漠,看他的眼色,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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